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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次难得的独处,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上,城市的喧嚣浮燥似乎已与我们无关,她轻哼着歌,身体浮肿苍白,显得轻松欢快。我小心的紧跟着,强压住内心的澎湃,想问她的病情如何了,治疗还有多大的可能性。但几次话到嘴边,又吞下去了。我怕打乱这平和的气氛,怕自已的情绪一旦宣泄便无法控制,更怕会因此而伤害她。此刻,我能体会到她所承爱的痛苦与辛酸。
& ~3 `2 O6 O! n 走到南外街时,看到前面的小摊,她忽然对我说,想吃白菜包。我要她等等,自已飞跑过去,买了四个。我觉得这是自已唯一能做的事。她更高兴了,先拿了一个凑到我嘴边。我轻咬了一口:皮松柔软,馅清香多汁。一种莫名的苦痛伤感忽然浮了上来,眼圈里有泪在涌动了。 . A5 n, F7 e& b. g) N+ e
天空突然阴沉昏暗起来,飘起了小雨,打在身上冷冷的,凉凉的。她缩进了一间小店说,我不能淋雨,落在伤口上,会很麻烦的。都没有带伞,我跑了附近几家店,都没有卖,所幸在苦求之下,店主借了我们一把。当我紧靠着她,给她撑伞时,我看到她的眼里有东西在闪:书生其实你人挺好的。我傻傻的回了一句:我一直都挺好。
- t" F) b1 ^# K1 N 她的身上插着管,每个月要做好几次的透析,生命如风中的残烛一般,随时会熄灭。她笑着对我们说:她已不想太多了,只希望能再活十年,把自已想做的事做完就很好了。说完,用手夸张的比了个十字。我们大家都没说话,听得眼圈都有些红。
4 y) h: P# H0 }. c |6 V 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过得精采。临危之言,真情体现。而我们呢,虽还苟活着,但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迷失了自已的内心,散失了自已的本性,开始委屈求全,开始忍耐压抑,开始变得面目可憎,甚至早已不敢再正视自已的内心。
) G- p1 @5 S# \9 o 站在高楼上,我忽然有种想跃然而下与她共死的冲动,变得厌世悲观。想像一下,我若真下去了会是什么样子呢?或许会脑浆涂地,惨不忍赌,但我却坚信,我依然会在地上划上一个优雅的大字,脸上会带着笑,轻松而坦然,一种从不曾释放的快感将会喷然而出,我将彻底解放自已。 " i8 O9 W4 w! L! ~. U. y
死也许并不可怕,可怕是卑微、愚昧的活着。从未敢释怀,从不曾尽情。没有闪光,没有激情,如同蝼蚁一般,苟且的偷安,悲辱的死去。随后腐化成土,被风一吹便干干净净,什么都不曾留下。冷风袭来,我打着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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