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康为何要拿“法拉利事件”要挟令计划

新华社22日发布消息，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央统战部部长令计划涉嫌严重违纪，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这则消息配着一条长长的令计划的简历，立即成为中国网络和国外媒体对中国报道的焦点。英国广播公司(BBC)称，令计划曾经长期担任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甚至一度被认为是在中共十八大晋升中共政治局的热门人选之一。后来他获选为中央委员，兼任中央统战部长，依照惯例成为全国政协副主席。（人民网12月22日）
3 _" V( O9 I8 P7 J/ }) [若把作为原政治局常委、曾领导中国政治系统的周永康被查，视为中国反腐的“风向标”，或已是过去时。从在中央“权力中枢”中站过台，且说话举足轻重的原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令计划被查引的发的国内外媒体关注度来看，其影响力甚至超越了周永康的影响力。甚至基于这个原因，笔者今天写这个文章标题时，还心有余悸。正如联合早报在梳理令计划、周永康、薄熙来相关大事记时说，“令计划被调查，无疑成为中国政坛的一枚震撼弹。当年遭到严密封锁的‘法拉利事件’重新浮出水面。有中国媒体指出，为掩盖儿子死因，令计划曾与周永康达成某种政治约定，‘有迹象表明，令计划与周永康及2012年因王立军夜奔事件落马的前政治局委员薄熙来等存在某种同盟关系。’”
/ x8 h: H5 U9 s* p6 o0 w笔者拿一丘之貉的令计划与周永康作比较，则认为是“法拉利事件”，其实是周永康要挟令计划的利器，也可以说成是，周永康为自己未来平安落地在寻租。按照惯例，红极一时的令计划，当时不但是进入政治局的热门人选之一，多数人认为他将来或大有作为，高升的可能性极大。只要梦想成真，或退居二线的周永康，未来的地位将更加巩固。除外，就是较为普通的官员间的“潜规则”了。比如其间的大公网就说，“周永康妻子贾晓烨、令完成妻李平都是山西大同人，上世纪70年代，李平就读于雁北艺校（今大同艺校），这所学校也曾是贾晓晔父亲贾丙文工作过的单位。贾晓烨、李平后来又都进入央视，与令计划小舅子谷彦旭，都是时任央视副台长李东生的部下。”
不过，随着令计划及之前其二哥令政策被查，令家光环顿时消失。若观察习近平的反腐路数，令的命运，其实，在半年前的6月19日就已经注定了。那一天，他二哥令政策被中纪委调查。次日，新华社还罕见发表评论《朝里有人也不灵》（以下简称，《朝》文）。但遗憾是，评论很快被删除了。分析原因，可能还是有人怯于曾经的“令大总管”的余威。据那篇犀利的评论记录：“从那些年落马的官员来看，有的人以血缘和姻缘为纽带结成'家族贪腐'，互相庇护、共生共荣；有的借籍贯、工作过的地域、领域抱团，平时小弟利用公款和公权向上给大哥输送利益，到了关键时刻，则寄希望于大哥能打招呼、递条子，影响组织人事和执纪执法部门的工作，保自己平安，助自己升迁。”

回顾过去时，再看今天进行时，笔者认为，新华社的那篇评论，并非歪打正着。故事的延续实实在在还在发生。22日晚20:00整，中纪委官方网站公布了：“令计划涉嫌严重违纪，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的消息。消息一出即有评论者写道：山西平陆人令计划，没有能够平安着陆，没能赶上两天之后的平安夜。他不仅没过得了十五，也没过得了初一。当千家万户都煮饺子的时候，令家也终于被一锅煮、一勺烩了。在他之前，他的众多同乡、门生、亲属，都已经先他一步“入笼”。换一个角度说，写上述评论者，也并非是在为新华社的“中国网事”报一箭之仇。照实说，《朝》文，还真就点到了问题的关键，比如它以原铁道部长刘志军及其胞弟原武汉铁路分局副局长刘志祥为例子警告：“如果这建立在贪腐和私利之上，无论官职有多高、势力有多大，迟早也会像刘家兄弟一样，走到身败名裂的境地。出来混早晚要还，伸了不该伸的手，拿了不该拿的钱，党和人民一定会让他吐出来。中石油系列窝案、山西、四川、江西官员的接连落马再三证明，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行不通，拔出萝卜带出泥已成常态。”
分析《朝》文中所说的“中石油系列窝案、山西、四川、江西官员的接连落马再三证明，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行不通，拔出萝卜带出泥已成常态”，再对比案中出现的聂春玉、杜善学、梁滨、金道铭、申维辰等人，虽说令计划的年龄最小，但他无疑是这个圈子中不折不扣的带头“大哥”。按照大公网的解释，“如今，半年过去了，令家兄弟和刘家兄弟一样，身败名裂。对于‘朝里人’令计划来说，一定意义上，这或许是一种解脱。眼尖的大公网发现，22日晚间中纪委网站首页，在公布令计划落马的头条新闻之下，分别是中科协原党组书记申维辰和山西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金道铭被“双开”的消息。
分析认为，正是从金道铭开始，申维辰、杜善学、令政策、聂春玉、任润厚、陈川平、白云、梁滨一个个落马的；随后是令计划嫂子孙淑敏、二哥令政策、姐夫王健康、弟弟令完成、妻子谷丽萍、侄子令狐剑的政商丑闻也一件件被抖了出来。不仅此，连夹杂了各种猜测的芮成钢、郭振玺等人也成为不断被添枝加叶的谈资。据该网揶揄，“不知道令计划上不上网，会不会看到昔日网上流传的哪些政治段子，诸如：’政策变了，健康也不行了，计划还能完成吗？’令家老爷子一定想不到，当年给儿女们取的名字，在互联网新媒体时代有了如此特殊的功用。’相比较已经卸职的周永康、徐才厚，仍然担任政协副主席、统战部部长的令计划，还要顶着种种异样的眼光不时抛头露面，恐怕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话至此，大公网将镜头转切到2007年10月，中共十七大现场后，称“作为大会副秘书长、并接任中央办公厅主任一个月的令计划，堪称是会场上最忙碌的人之一。令计划二哥令政策，作为山西代表团成员，也参加了大会。虽然当时外界都仍在对人事安排做最后的猜测，但身为‘大总管’的胞兄，令政策肯定已经知道，周永康将进入政治局常委，薄熙来将晋升政治局委员，徐才厚和令计划在中央书记处书记的排名上紧挨在一起，”地位可见一斑。

大公网描述，就在令计划如日中天的这时候，其权力的磁场中，开始吸附越来越多的人绕着他旋转。尤其在他老家山西，大批在煤炭和权力勾兑中纸醉金迷的政商大佬们，纷纷拜倒在令家门下。他们不仅看中了“大总管”的权力光环，更是看中了那金光灿灿的政治前途。于是，申维辰、梁滨、白云、杜善学、陈川平等人，纷纷将从煤炭中聚敛的巨额财富，“投资”到令计划身上。在他们看来，这不单是一支绩优股，简直是稳赚不赔的押注。引发笔者关注的正是大公网提到的’令计划的二哥令政策与时任运城副市长的姐夫王健康，成了其在家乡的代言人”一事。文章直白地说，白云、王茂设等两任运城市委书记，处处唯令家马首是瞻。比令政策资历深得多的梁滨，却年年到令政策家拜年。而最后将令计划独子令谷送上不归路的那辆法拉利，据说就出自陈川平的孝敬。当年，他们的“投资”也确实曾收到丰厚的回报，聂春玉、杜善学等人能晋升山西省委常委，与令计划的“能量”不无关系。正是这些权钱交易的腐败行径，严重毒化了山西的政治生态，最终造成了“塌方式腐败”，严重程度远远超过了周永康案中的四川。

7 e3 e0 P" a' F) r+ A而对比周案与令案，在处理方式上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周案之中，从李春城、郭永祥、李崇禧，到蒋洁敏、李东生、冀文林；从贾晓晔、周滨、黄婉，到詹敏利、周元青、周晓华，步步为营，层层围剿，最终将“康师傅”、“你懂的”大白天下。令案同样如此，陈川平之与李春城，金道铭之与郭永祥，职务都是一样的，都曾是省会市委书记、省人大副主任；谷丽萍之与贾晓晔，令完成之与周元青，令狐剑之与周晓华，也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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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P8 q9 |' N: V, q" r不仅此，他们之间还有着千丝万缕的“看点”。“周永康妻子贾晓烨、令完成妻李平都是山西大同人，上世纪70年代，李平就读于雁北艺校（今大同艺校），这所学校也曾是贾晓晔父亲贾丙文工作过的单位。贾晓烨、李平后来又都进入央视，与令计划小舅子谷彦旭，都是时任央视副台长李东生的部下。如今，大同是重灾区中的重灾区，市委书记丰立祥与辖下半数的区县一把手都查处。可以说，令计划的落马，给一出政治大戏带来了一个新高潮，但远远不是尾声。他们，都犹如那辆法拉利，在热的发烫的权力之路上狂飙，利令智昏，狂妄无极，最终车毁人亡。”（文/梁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