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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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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金，人生如梦。
不知不觉我从站三尺讲台的教书匠到敲打键盘的公文写手，这个角色转换近一年了。蓦然回首，感怀百端，唏嘘不已。是的，我站过十几年讲台，对我来说，黑板、粉笔和讲台下无数双求知者的眼睛，这一切太过熟悉。这种熟悉与自己对电脑键盘的麻木感觉不可同日而语。它已经镌刻在大脑皮层深处，与大脑感知融为一体。
一年来，我写过较多材料文章和文学作品，却很少写教育札记，为此，常常自怨自艾。我无数次梦见自己站在讲台旁心无旁骛地上课，讲台下面是熟悉而又陌生的人群。梦中的我引经据典，侃侃而谈，从容自如。时光微凉，烟雨迷离。今天的我已经失去了这个“舞台”，但感觉尚在，熟悉照旧，甚至有一种莫名的上课冲动，于是不无惆怅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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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钟书先生在《围城》一书中写道：“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此话意味深长，寓意深刻。婚姻是这样，生活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们对某种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习惯了，麻木了，厌倦了，于是千方百计要寻找途径改变它，要换一种感觉，要呼吸另外一种空气。对我来说，曾经为自己能够站讲台而备感自信和自豪。因为在我心中，讲台很崇高，很神圣。它既是乐土，又是净土。曾经固执地以为医生的工作是救死扶伤，挽救的是人的躯体。而教师的工作是教书育人，塑造的是人的灵魂。孰轻孰重？谁更有社会价值？一目了然。但后来我发现，站讲台既是一种职业，又是一门艺术。你是否能够站出风采，站出自信，站出宁静，则另当别论了。十几年来，我的课堂教学并不墨守成规，常常在教学中不自觉就会讲到生活本身，讲到穷秀才怀才不遇之后的怨天尤人，讲到有志者锲而不舍之后的海阔天空。下面的听众或满怀期待，或不屑一顾。仁者会说这个上课的人满腹经纶，忧国忧民；智者则说这个师者天马行空，随心所欲。
毋庸讳言，在当代教育体制之下，教师的角色扮演并不容易。如果你“两耳不闻窗外事”，沉潜于三点一线，你一定是“教书匠”，而做不了教育家。如果你“身在曹营心在汉”，朝秦暮楚，你一定是跳槽者，而不是敬业者。如果你敬业了、勤业了、乐业了，你抑或能够“桃李满天下”，但你仅仅是一块朴实无华的“铺路石”，而不是一道璀璨斑斓的盎然风景。囿于种种因素，目前教师的职业形象并不令人满意，这是不争的铁的事实。社会的“假丑恶”罂粟花在校园能够找到生存的土壤，甚至还有人乐于为它灌溉施肥。（诸如有偿补课、乱订教辅、校服回扣等等教育负能量，不一而足）我思忖当代教育存在的各种问题其实多数是历史遗留问题，是社会大环境造成的。作为一个职业群体，虽然职业本身具有崇高的社会价值，但这个群体人太多，鱼目混珠，正可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实事求是地说，在当代
耒阳，一个师者要忙于面对各种职业培训和无形压力。诸如“国培”、计算机培训、普通话培训、班主任培训等等，其名目之多，耗时之多，让人身心疲惫，无所适从。不仅如此，长时间超负荷的工作常态和差强人意的职业形象，也让很多教师不堪重负，“见异思迁”。他们因为不满于工作环境和压力，不安于职业清贫和困惑，所以千方百计找门路远离讲台和学校。于是造成了教育圈教学人才资源的流失。据了解，在我市各级政府机关中，有不少领导干部和材料写手来自教育系统。他们离开了熟悉的讲台，在另一个舞台展示了自己的风采和荣耀，教育圈宛如成了其他行业的“人才库”……
也有很多教师长时间习惯“三点一线”的固有生活方式，囿于视野，他们往往一叶障木，得过且过，迷失了自我。他们整天牢骚满腹，患得患失，既蹉跎了岁月，浪费了青春，又辱没了师道尊严。少数利欲熏心者，为一己之利，谋非法之事；为一己之欲，行龌龊之勾当。于是，职业形象更加滑落，并逐渐形成恶性循环。为此，不少有识之士指出：教育问题积重难返，非一朝一夕就能够迎刃而解，教育改革之路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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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精神人格独立的师者一定要思考自己的发展方向问题，要问自己是否乐于站讲台，是否乐于“为他人做嫁衣”。如果不是，你一定抑郁寡欢，甚至无所适从。农村学校的教师更是如此。因为，他们看不到进城的曙光，看不到命运之神的垂青。对于那些一门心思追名逐利的人来说，讲台肯定不是一个好去处，因为在他们的潜意识中，黑板是冰冷的、粉笔尘污染了空气，讲台下澄澈的眼睛并不让人心动，所以他们心猿意马，如坐针毡，手足无措。如果你真的乐于站讲台，喜欢这种感觉，那么你就应该享受这个过程，不患得患失，不人云亦云。因为讲台就是你的舞台，就是你的价值所在……
2014年初，耒阳市教育局提出了“五年整体创强规划”，为我们描摹了一幅绚丽多彩的“耒阳教育梦”蓝图。笔者欣喜地看到，一年来，围绕“教育创强”这个目标，“教育人”在立德树人、教研强师、质量兴校和依法治教等方面做了大量工作，取得了不小的成绩。基于此，我异常期待耒阳教育发展的春天早日来到。正可谓改革发展之路无坦途，耒阳教育的昨天，雄关漫道真如铁；教育的今天，人间正道是沧桑；教育的明天，直挂云帆济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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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写于2015年4月22日，改于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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