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X/ Q' g5 t2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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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工作刚开始，要稳定。
你说学习重要，先考研。
你说交际圈太小，没有努力的方向。
你说，你在等一个合适的人。
你妈说赶紧。
6 u$ r4 [& ~/ p' A4 t/ ]% e6 m* N
5 I) S7 z3 C" H1 S1 G! i+ h25岁
7 a! ?; I! x8 J1 m1 r d0 G
大部分朋友都已经安定下了感情，谈婚论嫁。
你的姑姑阿姨婶婶姨娘舅妈，
突然都认识了一群青年才俊，
要介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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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也开始着急，让你别等了，别挑了。
她说女人过了25就开始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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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始想，不然，随便一个人也就算了吧？
过得去的，老实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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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g/ _5 i+ c# z2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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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朋友圈，朋友同学已经开始晒娃。
你遇到了一个过得去的人。
家庭条件过得去，长相过得去，性格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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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你想要的样子，
但反正还过得去就好。
“嫁人，家里过得去，人老实，就行了。”
“你都27了，不能挑了。”你妈和家里亲戚都这么说。
; p: Q$ [: Q3 O5 i9 M# l) |于是也开始谈婚论嫁。
你们把彩礼，陪嫁、收入礼金，
算得清清楚楚。
但谁也没问对方，手机里舍不得删的号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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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2 W- M: I2 e8 g$ o0 V5 Q* E2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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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也要结婚。
婚礼上，你穿着雪白的婚纱，
你是全场最美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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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摇晃的灯光下，
你想起在想象中，
你也曾和一个人站在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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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穿着笔挺的西装，
打着整齐的领结，
拿着花向你走来。
在欢呼声中，果然有一个人走来了。
可惜，不是想象里的那一个。
% ^8 T7 D0 N' W站在礼台上，司仪问：
无论贫穷或富贵，疾病或健康，
你们都愿意永远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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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愿意。
新郎说：我愿意。
两个人都意外地说得随意，
好像身边是谁都可以给出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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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你就变成了妻子。
告别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女时代，
开始打扫整个家，
学着洗衣、烧饭、做菜。
说起来，你甚至没为父母做过几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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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8 A1 _7 V( ^2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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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孕了。
辞掉已经逐渐站稳脚跟的工作，在家养胎。
他照例早早出门上班，晚上入夜回家。
家里的家务还是你的，孕吐的难受时，身边也没有什么人。
孕检的时候，他陪了几次。
然后就抱怨排队太浪费时间，不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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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 E) u# `! l- u
有时婆婆会来，让你大吃大喝，都是给孩子补的。
是你一个人，
挨过了这漫漫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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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那天，他来了。
你疼得大哭，大叫。
他从手机里抬起头，皱着眉头说：
喊什么，哪有那么疼。别人都没喊呢。
1 v; t2 O) t* f. |
4 l' [6 v2 q2 T, [, W) W
30岁
" x* g9 n4 p' Q3 Q6 i
这是最痛苦的一年。
孩子一小时醒一次，
他们说奶粉没营养，
一定要你坚持母乳。
于是你跟着一小时喂一次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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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婆婆压在床上坐月子，
不许落地，
不许洗澡。
每天喝无数种汤，
吃十几种大荤大补的食物。
婆婆怕饿着她的乖孙子，
变着法的给你下奶。
: C- [, F. Z# u凌晨两点，孩子又哭了。
你迷迷糊糊地起来。
你的乳量不多，婴儿饥饿的吮吸疼的你抽气。
仿佛那一口口喝的不是奶，是血。
回过头，丈夫不在床上。
从第三天起，他就嫌孩子太吵，去客房睡了。
9 k) S* [8 ]+ P% t! j$ K从这一年起，
你想的就再不是裙子、美食、化妆品，
而是孩子、孩子、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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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也出不了门，
晚上给孩子喂奶，
白天在家做家务带孩子。
每天披头散发，
耳边都是孩子哇哇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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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h' w. [4 Y: T& w" f3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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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长大了一点，
你终于可以轻松点了。
带了三年的孩子，
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
从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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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镜子前，
你甚至不敢相信，
眼前这个面色蜡黄、头发枯乱的女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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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打开手机，
想给自己买点东西——
这三年来，
你订单上的，全都是婴儿用品。
想下单的时候，
你想起自己已经整整三年没有工作，
积蓄已经花费的差不多了。
8 I7 y( i4 ~ q' f2 Y' M6 b
所以到了晚上，
你就跟你的丈夫说，给我打点钱吧。
你丈夫一听就勃然大怒：
怎么又要钱！我不是每个月都给你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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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生气了，
就跟他理论，
养孩子每个月一千块钱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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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知不知道一罐好奶粉要多少钱，
孩子一个月要喝多少奶粉。
又要多少尿不湿。
你跟他说全部是你自己在贴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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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丈夫在冷笑，
眼神里全都是鄙夷和嘲讽。
“说这么多不就是要钱吗。一天到晚在家玩，还要花那么多钱。”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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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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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适应了幼儿园。
你找到了一份临时工作。
你的丈夫升职了。
一切都好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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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你在你丈夫的衣领上，发现了一枚红唇印。
你们大吵一架，
你指着丈夫骂他不要脸。
你丈夫说，她温柔懂事，你有什么？
# C: f4 _! {: @* `2 Y: O) |6 a恍惚间，你想起当年你们刚认识时，他也是这么夸你的。
他说你真是温柔，说话都是轻轻柔柔的，连和人争辩都不会呢。
你回忆了一下刚才的自己，
突然也陷入了疑问。
你的温柔懂事呢？
# ~/ Z9 H4 {0 }3 h6 i# U. q最终，你们还是和好了。
你的父母劝，
他的父母劝，
你们的朋友都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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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七年之痒嘛，他就是现在婚姻懈怠了。让他收收心就行。
他们说，男人嘛，总会有这么点心思的，你得忍忍。
他们说，别的女人再厉害，老婆也是你。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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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你就忍了。
因为还有人说：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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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9 o: l* X& y6 A: b4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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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都不知道这么回事，
就突然迈入4字头了。
四十不惑，你真的突然对生活看得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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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福的厉害，顶着一个大肚子。
眉眼里褪去了结婚时的清俊，
睡觉时的呼噜倒越发响了。
但竟然真的收了一点心，
没再闹出太多的事。
但你也已经没有太在乎。
你只尽心地照顾着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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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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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初中了。
到了叛逆期，
对父母说话的方式变成了大喊大叫。
他高吼：我要自由！我要独立！你们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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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端着果盘，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看着这个漂亮的孩子，你有点想不通。
我从小养大的孩子，
怎么就突然变得不一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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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敢去反驳他，
你甚至拦住了去揍孩子的丈夫。
因为这个孩子，
是你最后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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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生是这样了，
你不希望你孩子的人生也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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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孩子的身上，
给予了更多的关心和关注。
于是你的孩子吼得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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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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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到了高中，开始住校。
你想念孩子，给他打电话。
他嗯嗯啊啊哦地应着，在一分钟之内挂了电话。
你看着黑下来的手机，
和身边背对着你打呼的丈夫。
发了一会的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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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c$ T% S ~: A5 I4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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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要高考了。
你比他还要紧张。
每天给他准备吃喝，替他提心吊胆。
受着孩子的排斥照顾他。
高考后，你期待他填一个离家近，安稳，好找工作的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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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砰”地关上门，
填下了千里之外，一个有趣，却比并不那么热门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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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气的直跺脚，最终却只能长叹一口气。
替他准备好了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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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7 i: t( E; q0 J) ?) j& _5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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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慢慢地变差。
远方的孩子打来电话，他说想家。
你一听到就流泪了。
却强装出笑的声音，说，那妈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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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跟孩子说了邻居家的狗生了小崽、说了隔壁的姑娘出嫁了、说了对面的房子要拆迁，还像往常一样抱怨了他爸爸的一种种臭毛病。
孩子听着听着，笑了起来。
他说：好，妈。我放假就回去看看。
4 R1 }9 H5 y ^5 w; I你松了口气，挂上电话。
看见丈夫也支愣着耳朵听得起劲，
被发现了，
才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地别过头去看电视。
你看的想笑，就问他：也是想孩子了？
他涨着脸说：哪有！胡说！
然后扭头回了房间。
6 [/ ?+ p. n; r: K2 z, f$ k你笑出了声。
然后你看着他别扭的身，发胖的身子，泛白的头发。
发现你们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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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岁
X0 Z( R/ U- s) o. q孩子毕业了，
一时难以找到工作。
他漂泊在外，有忧愁，有懊恼，有苦闷。
再次来了电话。
这一次，你没有再阻止他。
你说，孩子，去做你想做的。
你说，妈就在家。再困难的时候，你都还有家。
3 E9 E: _! l/ Z8 j7 T1 f孩子很高兴，于是留在了那个地方。
慢慢慢慢地往上攀爬。
% j% [: E" r |5 u" C# k1 n1 {9 O* t: f你看着他的工作慢慢进入正轨，看着他越来越好。
你很高兴。
只是他越来越忙，却不再能常回家。
7 a( Q5 @5 Z3 o8 M于是你和丈夫坐在沙发上守着空荡荡的房子，
等着一年归家两三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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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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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也结婚了。
新娘是一个美丽的姑娘。
雪白的皮肤，黑亮的长发，
笑起来还有酒窝。
很温柔。
温柔到，你甚至以为见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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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妈，喝茶。
你接过茶，拍着姑娘的手，递上一个红包。
你希望她能一直这么温柔。
, c1 t/ Y1 O# u, Q0 U! j儿子和媳妇一起搬了出去，有了自己的家。
丈夫退休了，没事就出门打牌，下棋。
也不常回家。
家里一下子空寂下来，
你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回忆过去的三十年，
你的人生里只有孩子和丈夫。
5 w) J, O' M- m( U0 Z' l$ l
6 b! @7 b( ?& l0 `: ^& h6 M6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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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始跟着小区里的邻居去跳广场舞。
大型的喇叭放起了那些，被年轻人笑话的音乐。
你还有点不知道从哪入手，
但很快，就被拉进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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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大姐对你说：你刚来吧？没事，跟着我们动就行。
大姐的嗓门响亮，很热情地拉着你一起跳。
你跟着她，一点点融入了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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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附近的女人，
都是孩子不在身边，
丈夫自己忙着的。
于是你们相约，以后都一起来跳跳舞，聊聊天。
9 O: K& O5 W; l* R) B
这段时间你过得挺快乐，
你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来广场跳舞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他们跳的不是舞，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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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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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孩子诞生了。
他们都太忙了，也没有经验。
兵荒马乱，手足无措中，
儿子拨通了你的电话。
他说妈，帮我们带一下孩子吧。
5 j/ Z+ z5 d% r6 @( E3 O# h当年你的婆婆并没有帮你太多。
但是今天，你儿子的一句话，还是让你无从拒绝。
一句话，把你拉回了那最痛苦的一年。
区别就是这次你是用奶瓶小心地给孩子喂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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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V' }! y+ q* _: S1 c( K5 v7 ?
7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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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孩子也长大了。
你彻底老了。
头发花白，跳不动舞了。
( U* l( ~" N4 @, A: _; ^6 F2 d: R
$ T* r/ F, S$ i- H0 m3 ~75岁
% \2 R8 U9 D( w8 e, w你躺在病床上，身边围满了人。
大家都在哭。
他们说，你是好女儿，你是好妻子，你是好母亲。你是一个好人。
你闭着眼睛，呼吸都很困难了。
你知道自己快死了。
& C+ W$ _, _% [' v但你依旧听清了这些话。
你有点茫然。
好女儿？
是说你为了让妈妈安心点，不再唠叨点，就随便嫁人算了吗？
好母亲？
是说你知道自己的人生就这样了，于是把压力都施加孩子，还是说，是说你为了孩子，放弃你喜欢的生活呢？
0 `- t1 o9 W! A; V4 V2 L; M/ N这样，就是个好人？
+ Q* o1 F& G7 x. z5 l3 H* W# z+ t, N1 @0 i k- h( |. n
此时你的眼前闪过了很多东西。
高中操场上的白衣少年，
十七岁飞扬的裙摆，
和好友手拉手逛遍商场时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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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许多画面在这一瞬间出现。
你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手脚飞快地冰冷。
身边的哭号声一下子大了起来。
+ f6 d+ V% O1 X% {& @
在意识消失前，
你只来得及想最后一个问题：
我愿意当一个好人吗？
9 T& ?3 b& }, i7 e) J9 X% z: U一觉醒来，你发现自己回到了23岁。
1 m" s9 k5 v1 K你妈问你：怎么还没有男朋友
你说：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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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屏蔽了你妈。
' c+ b/ r# b# j3 O. H+ i8 v
9 R0 h+ M- v4 ^5 Z: N" r* z) d5 B作者：东临笑_念三川，来源新浪微博：@东临笑_念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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