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11日早上,在耒阳市传球蜜蜂养殖公司总经理陆军的引荐下,我很荣幸见到了徐传球徐老先生。徐老,耒阳市余庆镇人,1937年出生,现已83岁高龄。他身体还算健朗,他说年轻时身高有一米八,魁梧高大,是篮球健将呢,现在老了,腰板还挺直。徐老思维敏捷,说起蜜蜂养殖来,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侃侃而谈。 1956年,徐老在耒阳二中读高中,他是高二二班的学生,还是生物实验组的积极分子。突然有一天,他大口大口地吐血,到医院检查是肺结核。怎么突然会得这个病呢?他现在回忆起来,说可能是被高二一班一个同学传染了。这种病,当时没有什么特效药,又是传染病,徐老被学校校长劝回了家。至今回忆起这段往事,徐老还伤感不已,他说当时他做梦都在哭,哭着想去读高中,想去考清华呢!
肺结核在当时很难治,家里又穷,没钱治。后来有个老中医给他开了个土方子,嘱咐他要吃蜂蜜做调理,蜂蜜能提高人体免疫力,长期食用的话,肺结核有可能康复。那个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哪里有钱买蜂蜜呢?他琢磨着自己来养蜂。50年代末,徐传球就开始了蜜蜂养殖,那时候他想自给自足,保证自己有足够的蜂蜜吃。
在聊天中,徐老特别提到,要感谢他的父母,让他多读了点书。他一生坎坷,年轻的时候,考进了耒阳无线电厂,在厂里组装收音机;当过民办教师;后来考取了内蒙古呼和浩特的一个研究无线电的工厂;还自学修过钟表;后来就一心一意地钻研蜜蜂养殖。养蜜蜂的过程,他写了很多的心得体会,曾在国内外报刊杂志发表了100多篇文章。这一些都与他喜欢读书有关,想学什么,他先从书店买一摞书来,对着书本啃,对着书本慢慢实践……我对徐老这一种顽强的自学精神,敬佩不已。
徐老大规模的养殖蜜蜂,在70年代中期。在养蜂过程中,徐老发现,人工养殖的蜜蜂,不能让它们去采食油茶花的蜜。虽然油茶花花蜜多而香浓,一朵花可以满足5个蜜蜂同时采集,可蜜蜂采食花蜜后,会胀肚而亡,还会烂籽。因为油茶花的蜜有一种特殊的成分,这一种物质会让蜜蜂过不了冬天。那很多的普通养蜂人是怎么做的呢?每一年的10月15日——12月初,这一段时间,是油茶花开花的旺季。养蜂人就会带着自己心爱的蜜蜂远离油茶花,或者把蜜蜂适当禁闭。只有这样才能保存“大部队”的实力。而蜜蜂采集油茶花以外的其他品种的花,都是安全的。
徐老先生的这一段话,让我如梦初醒。难怪,近二十年来,油茶产量大幅度减产,茶油价格是年年攀高,去年已经卖到了85元一斤,包装后“国字号”的茶油卖到了100元一斤。
茶油这么贵,为何人们对她情有独钟呢?因为油茶是世界四大木本油料之一,油茶具有很高的综合价值。油茶的主要产品茶油含不饱和脂肪酸量90%以上远远高于菜油、花生油和豆油等其他植物油,茶油中的维生素E比橄榄油高一倍,并含有山茶甙等特性生理活性物质,具有极高的营养价值;以及润肺,解毒消肿止痛,美容的作用;经常食用茶油具有降低有害胆固醇、抗癌、防止血压增高、预防心血管疾病等功效;茶油的茶籽壳、茶籽粕等是化工、轻工、食品、药品等的原料,油茶经济价值不可估量。
我又有个疑问问徐老,那20多年前,我娘家导子镇,我家茶油大年的收成好,茶油可以打100多斤,甚至200斤。后来就越来越少,才十几斤,前年加之油茶树老化,太高了,山路也荒芜,我父母都不去摘茶籽了。一直以来,我家附近没有什么人工养殖蜜蜂的,为何20多年前产量高出很多呢?
徐老说茶油花授粉有三种途径:一是借助风力;二是自然界的小动物,比如野蜂、蝴蝶、飞蛾、蚂蚁等;三是人工养殖蜜蜂。由于近年来生态环境恶化,生态平衡打破,农药、化肥、农达的随意普遍使用,过量使用,让很多的小动物濒临灭绝或者减少了很多很多。靠大自然的传粉途径授粉,必然越来越难。很浅显的道理,油茶花没有授粉,谈何结果子?哪里来的高产量?
徐老这50多年来,只专注于一件事,研究出一种能采集油茶花花粉的特种蜜蜂。徐老的授粉新蜂种,能完全免疫因采油茶花而中毒,抗其它病毒害也更强;在油茶花期中蜂群出工主动积极,不烂肚、不死蜂及不烂仔。即解决油茶无蜜蜂授粉坐果率低下的现状,更大限度为国家油茶高产做贡献;又充分利用油茶花蜜源产出优质油茶蜂蜜,最大限度的获取油茶林经济效益。另油茶花大而蜜多、花期长,油茶花蜜有“蜜库”之称,目前市场油茶蜜产品还是空白,开发价值前景远大。
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是徐老的偶像,是他最崇拜的人。徐老信念坚定,他希望有一天他的茶油特种授粉蜜蜂是人工养殖蜂中的“杂交蜂王”!
功夫不负有心人。徐老培育出第二代油茶花授粉特种蜂时,他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跳了起来,高兴得落泪,很像之前第一次组装收音机,收到了来自苏联广播台,那么兴奋。
下午三点,我们一起来到了耒阳市市郊的余庆,新种蜂传承者是徐老的外甥李子龙,他亲切地称呼徐老为舅老爷。83年出生的小伙子,精神抖擞。他的眼角红肿,听说是蜜蜂蛰的。要是蜜蜂飞到了你的身上,千万不要惹她,当作没看见,否则,你要是动她,她就会蛰你的。我想这也是一种正当防卫,蜜蜂蛰了你之后,她也会身亡。
徐老一来,就忙着摆弄他这19箱蜜蜂。他把蜂箱打开,一块一块地仔细检查,看蜜蜂的生活情况。一个蜂箱里有一只蜂王,还有工蜂,义蜂等。就像一个大家庭,分工合作。徐老告诉我那是蜂王?哪里是采来的花蜜?哪里是蜂籽?如果长期下雨,天气好冷,没有花啦,那就要给她们使用白糖吃。成千成万的蜜蜂嗡嗡地闹着,不辞辛劳地在工作,她们好像永不知倦……
那这么好的蜜蜂,怎么还没派上用场呢?马上就是茶油花开花的黄金时节啦。考虑到年事已高,他曾把专利卖给了常宁一个有几千亩油茶林的老板,一直在常宁带那个徒弟。去年他得病啦,病重,差一点客死他乡。如今他不想再去常宁了。叶落归根,他想造福家乡,造福耒阳。耒阳近一些年一直要打造茶油经济,搞了很多很多茶油基地,应该有几十万亩吧。可我想面积再多,有什么用呢?不授粉,不结果子,你种得再多也没产量啊?
去年我家乡相应国家扶贫政策,把原来老化的茶油树砍了,重新栽种,我家有5亩油茶林。我们村里种了应该有100多亩。我真心希望有朝一日,我们村里的茶油林能够请到徐老先生养的特种蜜蜂,帮我的家乡增丰增产。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写这篇文章的初衷是希望有更多的仁人志士看到。如果您正在种植茶油林,如果您热爱这个事业,可以和我们的徐老先生合作交流。他的愿景就是:“养殖蜜蜂,造福人类”!徐老,徐传球老伯伯,我想您的油茶花特种蜜蜂,定会像您的名字一样,传遍全球,走向世界,未来茶油产量的提高就仰望您了,路漫漫,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