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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鳌鱼村的村中央,有一块面积一亩见方,略显突出的田地。这是鳌鱼村里肖姓族人心中的“圣地”——他们共同的先祖在这里安睡已有近六百年的时间。祖茔前,有一口重逾千斤的巨钟和一面鲜红的大鼓。这些,都是鳌鱼村肖氏族人近六百年来繁衍发展的见证。
其实,巨钟的最早安放处并不在这里,而是在离祖茔一公里远的肖氏祠堂——鳌山祠里。以作为“召集族众,以议大事”之用。因此,这口巨钟的历史便很久远,几乎在祖茔存在不久它便也存在了。“斯钟久远,五百年深,江西吉安,庐陵匠工,有澄铸成,艺高技精,高五经七,重达千斤,周铭千言,图文齐工。明朝成化,运达吾宗……”
“声振湘水,乐满昌山”的巨钟因为声音宏亮,余韵悠长,在“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期间,它没有作为“四旧”物品被毁,而是被安放在了附近的一座山上,作为村民晨鸣出工、暮鸣收工的集合号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后,农村分田到户,巨钟连集合村民出工、收工的功能也消失了,于是便被丢弃在一边,几十年时间里任由其锈蚀蒙尘。这导致巨钟上“周铭千言、图文齐工”的铭文和图画锈蚀得模糊不清。直到2008年肖氏后人重修祖茔时,才将其悬挂在了祖茔前。
与巨钟相比,鳌鱼村里肖氏族人的两座祠堂却都遭到了拆除的命运。“大跃进”时期拆除的“克公祠”,除部分老人至今还知道祠堂原址的大致方位外,祠堂物件早已是孑遗无存。而2000年拆除的鳌山祠,虽然有大部分已被拆除,原址也被四户村民分建起了房屋,但因曾训泉的缘故,所以至今还剩有一些断垣残壁。
年过半百的曾训泉,其祖上专为肖家看守祠堂。曾家现在居住着的几间房子,便是依托肖氏祠堂旧址上的原有建筑加盖起来的。因此还保留着一垛青砖院墙和两只鳌鱼雕像,院墙之上的卧虎壁画依然清晰可见。曾训泉回忆,原有的祠堂三进三厅,每一厅堂都按照宽32米、径深24米的规格建造。前厅是戏台,中院为族中议事之所,后院则供奉着先祖牌位。前厅、中厅之间还有专门放置千斤巨钟的钟楼、鼓楼。言语之间,他对这已历数百年风雨的古建筑被拆毁殆尽深深地惋惜。
然清祖陵 后人根系
对于一个漂泊或散居在外的游子来说,祖陵所在的地方永远是他们心目中的根系所在。2008年清明前夕,在“克和、元术、菜根、泽飞、飞龙、经成、经后、永忠等八人立马倡导,力主重修下”,众裔积极响应,“献计献策,慷慨解囊,戮力同心”,对久历苍桑岁月后“土石崩裂,形似荒丘”的祖陵进行了修缮,“戊子岁动员,已丑岁兴工,当年告竣”。
根据肖氏族谱记载,肖家先祖自明洪武年间由赣徙湘后,先后生育三子,后便衍生为岱、龙、霞三房。在此后的几百年时间里,岱、龙两房先后迁居横铺一带,只有霞房始终留在了原生地的鳌鱼村。三房之中,“嗣裔蕃衍,名哲爵士班班辈出,文魁武职代代不乏,侨居海外者不详其人”。肖爱吾告诉我们,按辈份算,到他这一代,已是肖氏的第二十八代后裔,但实际上远远不止,“估计早已超出了三十代以上。” 他说,在迁居而出的横铺肖家冲,“那里的肖氏族人估计已超过了一万人”。因为年龄长幼,时间一久就会出现辈份悬殊的现象。因此在族中,便常常出现他比这人年长几辈,成了人家的爷爷、太爷爷,但一转身,他又成了另外族人的孙子辈!
对于那次举族重修祖陵的盛事,肖俭家记得很清楚,“回了很多人,平时清静平和的鳌鱼村变得像街市一样热闹”。在这些肖氏后人中,既有散居全国各地的客子,也有漂泊海外的游子。不少自小在外漂泊、须发皆白的老人,当他们见到祖陵时,几十年间对故土的萦思在那一刻便化作了盈眶的热泪……
对久客他乡的游子回乡见到祖陵时表现出来的那种激动和热泪,人们表现得很理解,在肖氏祖陵所在的鳌鱼村,我们还发现在不少肖氏后人的家里,堂屋正中的墙上无一例外地供奉着“祖宗牌位”。村民肖金根说,“供奉祖宗牌位,平常日子里敬点香烛,三节两生、清明重阳的时候则三牲敬奉,这表示不忘本,因为这里是我们的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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