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长征路上的三根铁拐杖之金沙水拍云崖暖

5 a' O& ~& `$ g5 e8 Z0 I作者：罗范懿

军委纵队干部团先遣营的前卫连从柯渡连夜急奔金沙的时候，林彪、聂荣臻的部队接受毛主席的命令从贵阳兴义进云南，直逼昆阳……这时，云南军阀龙云胆战心惊，他听蒋介石的命令已把精锐部队派去保卫贵阳，无法迅速调回来保卫昆明了，蒋介石果然又听从伟人的指挥从金沙江附近撤回三个团到昆明来，一下子使金沙江变成了几乎没有设防的地带……

$ n9 e& r- e0 {. a红军在昆明虚晃一枪的目的达到之后，5月3日，林彪收到毛主席的又一封电令，命令他立即停止对昆明的佯攻，尽快回师金沙江，并明确部队5月7日前到达金沙江，否则最高指挥部便无法保证仍能守住渡口。红军飞速装作要攻进昆明的样子，先绕到城北，然后向西占领富民……从元谋县于5月6日赶到金沙江抢渡，从乌江渡折回渡北盘江入滇的第九军团罗炳辉军长，仍在奔赴金沙江的最后面为主力部队阻击追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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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D: m2 Y$ s; _谁知，毛主席在调走金沙江敌军的同时，Zel及其警卫看到从昆明方向开来三辆卡车，扬起漫天黄土，对方直开到红军队伍面前，直到Zel命令部队把他们包围起来，才发现是红军，惊慌失措交出龙云派往他们向国民党薛岳将军驻地送去云南的地形图，还有龙云送给薛的医药用品、云南火腿……蒋介石及时送来的这份云南地形图就给用兵如神的伟人部署抢渡金沙江的详细方案更加一丝不苟地精致——这一情节就在此重演了：三国时期刘备获云南王张松献给他一份地图的帮助之下征服了云南……

( X) `9 ]. ?. f罗炳辉的九军团所获战利品更是空前丰厚，他的部队所经宣威、东川县城几乎不攻自破，民团不愿意跟红军打仗。东川县长杨茂章要坚持守城时，居民纷纷起来反对，老百姓欢迎红军进城，并把县长和当地的一个恶霸拉到一万人参加的群众大会上，宣布判处死刑，就地枪决。红军把缴获的云腿、小麦、大米都分给贫苦群众，缴获的6万银元用很多骡子驮来上交红军总部买煤油、电筒、电池、棉布和添置新武器……这支负责阻击追敌的部队倒成了战利品的运输队，指战员不亦乐乎。

金沙江皎平渡自古以来就是有名的渡口，从四川进滇北的食盐、白银、皮革或粮食的在此过渡，从西藏运来的草药、藏药、金银丝织饰品也从这里过渡，从云南运来的鸦片和金沙江沿岸的金沙矿出产的沙金及贵重的金银丝织品及地方特产……也都从这里过渡。红军干部团先遣队总算在渡口的艄公尹梦之帮助下在这边云南渡口找到5只船，又在对岸的四川一侧找到两只船，张朝满最先送9个红军战士到对岸偷袭，红军用手枪和电筒灯光吓跑了当地的驻军。原定一军团抢渡龙街渡、三军团抢渡洪门渡，后来一、三军团随干部团之后也大多从绞平渡抢渡金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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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4日黎明之前，伟人、Zel和司令部其他人员摸黑渡过了金沙江。

黎明到来，发现一条金沙江云南一侧都是金色沙滩，那边水面银光闪闪，四川一侧都是很徒又狭窄的石滩，正好在石滩上有几代船工凿出来的砂石洞。总部就设在这些洞里，毛主席和Zel各安排了一个石洞，其他指挥员、电台报务员、警卫人员以及中央机关其他人员也都分住在砂石洞里，这里11个砂石洞就成了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机关临时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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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z8 V. `5 ?; q# `（纪念长征胜利80周年文化长征拍下来的金沙江岸毛主席办公室及办公室顶上唯独长出来的一株仙人掌、在洞内人们参观时用于纪念毛主席而留下点燃后的香烟烟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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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 R$ Z( _2 O毛主席在这里很幽默地批评了警卫员陈昌奉，因为他没有抓紧去找一块木板作为他的“办公桌”——中央最高指挥台，他只为毛主席在地上铺了一块油布，上面再铺上一条毯子，这便是床了。里面还装有4个皮盒的电话机。砂石墙上无法钉进钉子，军事地图也无法挂上去。后来只好找两个铁皮箱子排在一起，用背包做凳子，毛主席就在上面开始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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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O/ t; `6 O, u洞子里电话响个不停，电台报务响个不停……其他军团在龙街渡、洪门渡受困之后也传令立即奔赴这里渡江。这皎平渡也只7条船、36位艄公，每条船都编了号，还指派了船长。总参谋长刘伯承和政委叶剑英还没有过江，他们站在皎平渡云南一侧的那座正想要一蹦跳过金沙江的很像石蛙的石头上……一站就是9个昼夜，连续不断指挥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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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条船在这里接连不断往返9天9夜，小船一次只能载20人，大一点的船一次也只能载60人，渡一次需3分钟……大约2.5万红军指战员就这么一船一船静静地运过江去，一人一马都没有损失……创造中国渡江史上的又一个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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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遗憾，又庆幸，创造“神话”的这些遗址，自从我们文化长征于2014年12月纪念长征胜利80周年重走长征路活动中拍下了这一组图片，成了红军巧渡金沙江的最后一组实物原照，之后我们只能在这里拍下包括大桥也都被淹没了的一片汪洋……

# U1 }/ R. R8 f' r% C% z下面再说过了江的指战员大部沿干枯的卵石河向四川会理挺进，少部冲上怪石参天嶙峋的“狮子山”高地。敌人从山顶上滚下来石头，有的战士腿被砸断，有的被击中头部而失去知觉，子弹打在岩石上，火光隐隐照射正在河谷急行军的大部队，红军隐蔽在大石块后面一步步推上，一当冲锋号吹响，一阵“冲呀杀呀”之后，国民党四川的一营地方军仓皇撤离山头，逃往通安。

红军全部渡过金沙江3天之后，蒋介石的“追剿”司令薛岳带追兵才赶到皎平渡来，这里只留下几只已烧毁了的破船和几只扔掉的破草鞋在迎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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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T" h$ u( m: d6 I$ z7 o0 P2 X我们十年前是于2005年2月20日傍晚赶到皎平渡的，渡口的攀枝花在晚霞里正像一朵朵火苗在窜动，金沙江水流金溢彩，皎平渡大桥上的一根根拉杆银光闪闪，就像太阳照射下来的一道道光柱……

在这里，云南与四川只一步之遥，今日的金沙江也不存在抢渡的艰难。但我们来到渡口也一时受困了。景色虽美，但那正燃烧的朵朵攀枝花像把这里空气中的氧气都燃烧得差不多了，我已感觉到呼吸困难，双腿也不再愿意多挪动……更为难的是我们的口袋布巴着布，没有钱住不到店子，吃不到饭？

$ I: L+ q" x8 G" y  \前几天从柯渡过鸡街、鼠街、马街（想不出那里要用生肖作地名的原因），进入禄劝县城后我们把在柯渡已签满的第3面“万人万言旗”寄回家乡，又在县城的“张帆工艺轩”赶制第4面大旗，没想到小张晚上才交货，付了旗帜的制作费之后就没留意口袋里还有多少钱，一直在思考着《湖南日报》我们的专栏主编提出：延长行期一年，还是维持原计划半年行程——这么一个重大问题：因为延长一年我们就不能马上过金沙江进川，应继续在云南沿红四方面军的路线去石林、大理、丽江（我们在昆明逗留过春节，也没敢去那一路最能代表云南的风景区）而入西藏的长征路线……禄劝县城最终成为我们文化长征行期转折点，因粮草的不足和家人接连遇上一个又一个致命的打击，我最后决定：维护原定计划，文化长征的社会效果和反响不仅仅在这一年或半年上的红军长征路上，文化长征万万里，更重要的是在于我们重走二万五千里红军长征路之后矢志不移，在不同岗位、用不同的形式把以思想道德建设为主题的文化长征延伸下去、发展下去！

4 G! ~. ]# H+ I5 \6 M0 w7 E红军长征在金沙江创造渡江神话的皎平渡属禄劝县所辖，禄劝也为我们文化长征途中创造了一个难得的兴奋点：原来我们经过“纪念遵义会议召开70周年”活动正到达红军长征第一次大捷的娄山关时，一个月以前的1月19日，中共中央宣传部新闻局对我们的活动在第35期的《新闻阅评》上发出供中央领导同志参阅的专号表扬我们的一份材料，《湖南日报》一直关注活动的蔡栋主任为了鼓励我们，原文向禄劝县电信部门传真发了过来：

湖南老区的一位县文联主席、一位全国劳模的农民作家、一位民间艺术家自动组成三人队伍，为纪念长征70周年，自筹经费，于去年10月从江西瑞金出发，已经徒步走了近两个月的原长征路。截至今年1月7日止，专栏已发表了他们紧随行程写下的亲历亲知、绘声绘色的四篇报道。他们刻意磨砺自我，一心弘扬长征精神，脚起泡、腿麻木、汗透衣、人困顿，但沿途岩石上留下了他们刷写、雕刻的标语已有数百幅。他们宣讲革命领袖人生故事数十场，听众达数万人次。他们或三人挤睡农家的一张床，或露宿险峰恶岭，但晚上不管怎么累，必要掏出二胡、快板，说拉弹唱，和老乡聊上一阵知心话，所经各地，反响强烈。百姓纷纷送水带路。瑞金几百名青少年被感动，和他们一同走完瑞金段。不断有人要求加入他们的队伍，影响扩及海内外。台湾爱国人士专程赶来大陆，其中72岁老者陪他们徒步走了几十里，北大一网站跟踪他们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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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评员认为，湖南日报敏锐地抓住这支自发队伍的动人事迹，及早启动了长征70周年的报道，先声夺人。这同时表现出了这支队伍和报纸编辑情深意浓的长征情结。长征的英雄伟绩，永远是我中华民族一代又一代人的教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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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y: I; e7 @+ `我收到这份传真，向老陈放声朗读，读出泪花，读出信心，读出力量，也读出骄傲……

我们的劳动终于得到了中央宣传部的认可，表扬的情况写得如此具体，还给予我们活动以“动人事迹”、“先声夺人”的高度评价……这可是至少也报送到中宣部刘云山部长和中央政治局李长春常委的一份表扬材料啊？我简直兴奋得要飞向太空，把好消息要立即告诉关心支持我们活动的所有领导、师友和家人们，喜悦让大家共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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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给县市省有关领导和省市文艺界的领导、师友及家人们发出手机信息，我又去电信向有条件接收的把中宣部的表扬稿传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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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前进向前进”的手机信息铃声响过不停，妻子发信息说：“知道你们的劳动得到了中宣部的认可，我们在家再苦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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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蔡栋主任也向我妻子打了两个小时的慰问电话，但她最后还是没有战胜来自家里的沉重精神压力……我答应按原计划进行，准时到家。于是，照例我们第二天凌晨启程，奔赴皎平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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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口袋里没有钱时，我们早已离开了县城，春节期间一路上有银行也没开门。

& T+ W6 O" `- @  E渡口的老百姓不相信我们今日重走长征路的会没钱的，说你们搞这种活动国家会拨很多钱给你们的。我反复说只是一时忘记了去银行取钱，途中把剩下的现金都花完了，让我们先住下到了四川的会理县城时一定再寄钱过来。还拿出我的银行卡和存折给他们看，“长征名片”也送了，都还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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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4 Z* Z4 u; t“现在的人呀？难以相信。这里转身就过四川了，交界地段，已经吃了不少亏了……”这里不是办旅店的旁人也这么帮旅店老板说，看来他们是铁心不想再吃眼前亏了。我真为我们今天来到皎平渡的长征者而遗憾！当年红军来到这里，每天付船工也只一块银元，那还有生命危险，一夜之间在这么一个小地方就有36个老百姓愿意送红军抢渡金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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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a0 c- ^3 P/ o* a0 l6 c5 w我们只好背着行李直接去了“红军长征皎平渡纪念馆”参观，馆里那位曾参加过自卫还击战退伍的张绍学同志听我们说起尴尬事，立即从口袋里掏出200元现金交给了我，我们才算在渡口落了宿、吃了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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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老陈对张绍学和纪念馆从心里感激，老陈不顾疲劳，当晚从四川省的河滩上背回来一尊几十斤的水拍金沙的石头，我们在金沙江皎平渡的住地，一夜通宵又响起呐喊“红军精神万岁”的汉族和彝族文字的石刻声音……水拍金沙石啊！你肯定是70年前红军长征在这里抢渡金沙江的见证，我们都面对“云崖暖”的金沙江如实忠告吧！

第二天早晨，我们向纪念馆赠送这幅雕刻作品后去了这边的金沙河滩，也站在刘伯承当年站了9日9夜的“将军石”上高举旗帜，听河风在旗帜上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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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U; ]4 F6 t, v1 _' H; |4 w这时，我向河上游远眺，发现河弯尽头一轮朝阳剪影出一座酷似毛主席晚年像的山峰，老人家正遥望碧蓝的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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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T* m' U* Q, O3 s我忍不住惊喜地喊出声：“毛主席来了！”

. M: H( n3 m* @. B. b/ s) r老陈也赶紧爬上“将军石”，原来并非我的幻觉，那天庭、睫毛、狮子鼻、嘴唇和福态的下巴……形态惟妙惟肖，把我们都惊呆了！

下了“将军石”，我们拾得几颗金沙石，并从河水里捧回一把早已让大浪淘上河滩金银闪闪的金沙。后来我们又去了对面河岸毛主席、Zel住过的11个砂石洞的“中央机关”，还潜心想要听出来当年留在石洞里的湘潭话和发报机的嘀哒声……

8 ?; c9 N% n! Q* {: W7 m十年后，文化长征为纪念长征胜利80周年又在柯渡纪念馆毛主席巧渡金沙江调兵指挥部捐立长征精神碑，此碑为江苏美人河酒业公司董事长吴梦城捐制。

碑上诗歌这么写道：

长征两过寻甸县，
- Y% V* O# W  M) x- `绝对保护回彝民。
, d! X" w, ]& U, E6 _, K, [) D栗花盛开迎将士，
' M( C6 y1 }' P+ J5 d, [9 d' O丹桂飘香留亲人。
; [# ^/ G  U, ]红军百姓鱼和水，
回家心疼窗前影。
主席通宵忙调兵，
巧渡金沙如有神！

铁马金戈渡金沙
8 [2 J! M( v! p" {0 Q而今怀古忆云涯
* b+ ?0 |2 W; A* Q三根拐杖长征路
万里芒鞋轻胜马

        文化长征
万水千山尽入怀
一朝十载两来回
三根拐杖量天下
百花春到顿时开

行走在长征路上的三根铁拐杖

毕竟三湘壮士杰
; C, e5 k0 b4 O亦云四水豪英奇
0 n* r& b, n/ d- |山河秀丽应无恙
誓把丹心信仰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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