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长征路上的三根铁拐杖之大渡河的碑

                         作者：罗范懿
十年前的重走，我在西昌人民医院的病床上就总为要见到大渡河、泸定桥而心里焦急，总想要尽快离开医院奔向大渡河。十年后重走还是同样一种心情，总觉得泸定桥还没有看够，大渡河还没有考察够，尤其是红军日行军240里的那悬崖峭壁上的那条路……

$ S" W9 V! c2 i十年后又来到了西昌，我同张书记一起去了人民医院，医院里我当年那种焦躁又扑面而来……内二科的陈主任去成都进修了，小罗手上正拿着车票要出差，她也找不到当年9号病友孙在康家里的电话？我想通了电话赶到老孙那位患了咽喉癌硬要坚持给我讲长征故事的村支委的墓地去，到那挖出灶心土的家里去拜访，这次未如愿，只找到那114病室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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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s. Y. B) W4 Y& w12月2日，我们匆匆离开西昌去了冕宁，又乘班车进入石棉，一路目睹秋冬枯水季节的大渡河，更是雄狮一般奔腾咆哮……红军飞夺泸定桥的精神是长征精神的典型代表，大渡河、泸定桥是红军长征标志性地标。我们要在大渡河畔甚至泸定桥头捐立一座长征精神石碑是心中一直怀揣着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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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来，参加听课的一中校长和县领导都成了我密切联系的好朋友。汶川地震中我想请宣传部长也提供泸定财政的账号，我和队员们还准备向泸定捐款，胡林部长回答：“感谢！泸定受灾无大碍，你们捐到灾情最严重最需要的地区去吧！”一句出自泸定县领导高风亮节的话，勾起我脑海又一次浮现：陈赞文连夜趴在高架上在一中校园雕刻“红军飞夺泸定桥精神万岁”的标语及标语背景上铁索环上的弹光、红军勇士们十指抚弦的悲壮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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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泸定，我没敢先惊动在泸定的“老友”。下榻离铁索桥几百米离大渡河水不出几寸的“鑫怡客栈”。这是一家临水面搭建的木楼客栈，这回我们不管它价钱多高。只想到要与河水作零距离接触，一夜枕着大渡河的波涛，听80年前的军号、呐喊和子弹在水底的爆炸声……我打通了泸定一中桂世刚校长的电话，出客栈边走边说明十年后这次的来意；我们三人总算也临下班前一刻赶到了县党史研究室，在家的倪云芳副主任热情接待我们。见快下午6点马上应下班了，我们只飞快交换名片，递交活动有关材料，也很快得到了长征过泸定的史料。沏好的茶没来得及品一口。“再见！保持电话联系。”倪主任说，我们都说。桂校长说若能调课讲座，估计又只能在今天的晚自习？我看快到下班了没回话估计没戏了。路过汽车站，我叫小卢抢在售票窗口下班前3分钟买到了明上午我们离开贵地的车票。小卢将车票分发给我和张书记，我们都在寻找车票上明天的准确出发时间，我的手机铃声响起：“罗队长，已定明天上午十点半钟请您来一中讲座。”桂校长来电说，我也说，“明天见！”我马上叫小卢去窗口改换了车票。

$ Q9 u3 D& H/ V2 g& j4 |第二天上午我们都准时赶到一中操场大讲堂。十年前是在阶梯教室夜场，500人；十年后是日场，1200多人。主席台背景墙红纸贴上醒目6个大字的会标：“长征精神讲座”。倪主任介绍了政府分管的姜副县长、宣传部、党史室、教育局干部一行，广播电视记者也来了……桂校长面对黑压压一片整齐纵列阵营，指头敲两下麦克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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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4 m  K. M8 f. i' g6 p介绍主席台成员的掌声中，我发现了倪主任站起来行礼时胸前厚厚一叠：都是重新制图设计打印一整套的本次我们文化长征活动的讲座、立碑等系列活动材料和活动在泸定的工作方案……我们昨天见面就下了班，可见这些工作，基本都是她和姜副县长、桂校长等同志们下班后电话确定晚上加班完成的……我围绕我们碑上40字长征精神讲长征故事……发现台下坐前排有学生和女老师在泪流不止……在长征申遗大旗上签名留言时，因人多时间紧，一位女生没来得及签字就收了旗，她举手高声喊叫：“我还没签，我还没签，给点面子，给个机会吧！……”我分明看到了孩子在企求，两眼发出了晶莹的泪光……面前的这些泸定人都让我这讲课的受感动啊！

……泸定人、大渡河人，你们个个就都像“碑”，我还需要讲什么呢！还需要我立什么碑呢！昨夜睡鑫怡客栈，一夜零距离倾听大渡河的声音……“飞夺泸定桥，飞夺，飞夺……”大渡河啊，您是一座声音的“碑”！安顺场一个新生儿的啼哭声，让石达开屯兵三日，迎来了上游的洪水猛兽声和敌军围剿4万人的杀戳声……蒋介石调集20万中央军和川军，亲飞重庆督战，发出“伟人的红军成为石达开第二”的梦呓……90多岁的穷秀才宋大顺目睹红军爱民如子，忠告伟人：“朝前走有小河，王铁桩扎断；朝左走悬崖壁，滚木擂石在高山；朝右走铜河水，暴涨滔天；朝后退手爬岩，高山铁寨。大军切勿在此停留！……”        军号响起，18勇士强力划浆、子弹煮粥、4声炮响、右路军登岸追敌脚步声……左路军口号在南岸山谷回荡：“走完二百四，赶到泸定桥！……”树枝折断了、崖石滚下来了……河两岸在隔河问答，两岸的火把都在嗤嗤发笑……南岸桥头全团数十支军号齐奏进军，激越嘹亮的号声震荡古城千年峡谷……刹那间两岸机枪呼啸、子弹敲打铁索、水中爆破，和着22勇士的心跳加22双手脚并弄铁索发出来“冲呀---胜利了！”----人间最壮丽最最惊心动魄的13弦12164节铁环组合音符共鸣的“飞夺泸定桥钢琴乐章”……

' {, b6 ?% }! u1 ~2 y( L* N报幕：钢琴康熙造，演奏家红军，伴奏敌军，总指挥伟人！“飞夺泸定桥，飞夺，飞夺……”大渡河啊，您又是一座躺着的“碑”！您是长江支流岷江的最大支流，从河源学应为岷江正源，发源于青海玉树，于丹巴县城东接纳小金川后始称大渡河，劈开横断山脉开始南流，全长1062公里，流域面积7.77万平方公里，经泸定、石棉县境突然急转东流，再经汉源、峨边县，在乐山市注入岷江。这是中华版图上一个“马鞍”型又30条大支流“羽毛”状的一座躺着的“碑”。泸淀桥您是躺着的……安顺场4万大平军您是躺着的……安顺场的小船您也是躺着的……胡长保您是躺在毛主席怀抱里看着主席安然无恙微笑离开人世的……大渡河流域的革命烈士墓都是躺着的……“飞夺泸定桥，飞夺，飞夺……”大渡河啊，您更是一座流动的“碑”！班车从石棉溯水而上，车上显示海拨1600米，时而河南，时而河北，您给每个乘客都扑面送来流动的“七彩大渡梦”：近看河岸橘园橙色飘带，桔香扑鼻，排排新农庄依山面水，河床石景万千，仙居融融，座座大渡河桥梁雄姿各异；远观盘山公路像从天上放下来一盘盘银链，加上山腰农作物彩带起舞；透视穿山，带入一对像“QQ”的隧道，进入现代动漫世界，头顶两排灯光金链，地上演示龟甲游龙；俯瞰河底蓝天倒映，大渡湖鸽翔水底，海螺沟、燕子沟峡谷幽深；仰望山顶彩屏，天界花果山，大岗山，座座银色电力铁塔若巨人信步天地间，腾云驾雾，白云手捧山戴，天地相接处流动一道红、绿、蓝永远不散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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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b$ n+ p3 F我已早忘记了自己是在车上；张书记更忘了自己是乘客，橘香诱得老人按耐不住连喊要买柑橘；小卢迷醉于“咔嚓咔嚓”抢拍窗外的流光美景。流动的梦幻中，我似乎又看到了大渡河两岸竞跑的两条火把，连上了星空……红军左路军在南岸飞奔：没有路，一个昼夜跑120公里，平均一小时要跑5公里；我们十年前的最快行军速是过乌江，一个昼夜才60公里，还是乡村公路，不打手电也摸着可走；可见红军在攀悬崖、钻荆棘、爬树枝飞山涧，路在手上，路在树上，路上悬崖上，路还在一根根的绳子上----对已走不动的红军不得丢下，能跑的用一根绳子把不能跑的在腰带或手拴住牵着走……终于，红军在没有路的地方走出了路，奇迹般“飞”在了敌人的前面……这是什么力量在让红军真正“飞”起来？唯有信仰的力量！信仰的力量又是科学真理和正义、正能、正气融涛一体的铁流滚动所向无挡的毅力、动力、活力！最可喜的是，今日“飞夺泸定桥长征精神”已融于了泸定人民甚至大渡河人民的工作和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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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精神生生不息，代代相传！大渡河正在为人们度经验教训，度真理智慧，度善良品德，度幸福美满……大渡河啊，您“渡”的本能究竟会有多大？资料表明：大渡河因落差巨大、水量丰沛、河谷幽深，形成其富饶的开发资源。河床均宽300米、流速每秒4米、水深10米，年均水流量每秒1510万立方米，年均总流量约473亿立方米，径流模数相当于黄河的10倍，年均径流量也超过黄河。593公里段最高天然落差1827米，平均每公里河长蕴藏水力资源3万千瓦，高落差同时成为了岷江河沙主要来源地，仅一个福禄镇年输沙石量2247万吨，河水资源理论蕴藏总量达3132万千瓦，与全国大河相比位居第四。大渡河被列为中国十大水力资源基地之一。但是，大渡河也是正负能量一分为二的统一体，得不到科学治理就是“渡”灾难、灾荒之河，新中国建立后大渡河才得到了较为的治理。这是大渡河的外在本能。

大渡河内在本能在“渡”的文化：“马鞍”之渡又“羽毛”之渡，尤其是大渡河伟大的长征精神之度，能量是不可估量的。很快，我们在泸定一中捐立了长征精神碑，这座碑是由江苏宿迁市美人河酒业公司董事长吴梦城赞助。泸定县委宣传部、党史办、旅游局还决定联合在泸定桥头制作长征精神壁画长廊。二次文化长征大渡河之行，感慨万千。我们代表活动又欣然书作《泸定桥之歌》七言诗一首参加泸定县“纪念红军长征飞夺泸定桥80周年书画作品征文活动”，作品由红军长征飞渡泸定桥纪念馆收藏展出：
  z. y% U1 n2 M( I0 P% `泸定桥之歌
军号汇集共和声，弹光齐奏铁链琴。
4 r3 P; g$ M) o% {# t勇士手足并弄弦，红军飞身夺泸定。
十三根铁索作谱，卄二颗心跳发音。
" u; [# Q8 `: {. h信仰之神壮肝胆，理想之声动地天。

精神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