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龙脊山》连载(十三)

中篇小说《龙脊山》连载(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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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蓬花开
                           作者:文化长征


2 {. Y$ l8 {1 Y8 V平山也来到了莲蓬岭当学徒。说当学徒，实际他刚来就当起了师傅。湘南游击队向李眼道长传来紧急通知，集结徒弟，秘密操练，上百号徒弟正在岭上接受德清和平山的射击、投弹教练和功夫教练。
. g  W# e2 ?1 g+ u. r9 r( o) L秘密操练，对外不声张。教练场上，轻声说教。
5 Y8 ]5 I$ {" _2 `( Y8 `1 ?阿黑产了一窝仔。对这条爱叫的狗，李道长也结了一个小毛竹篓子把它嘴巴给套住，让它叫不起来。
3 W9 c( f( _( V) K德清柱拐杖上场，对着中间一棵古树挂靶瞄准，传教枪支射击，教练投弹时洪莲也扶他卧倒，又扶他站起来……
0 h- I4 @6 T% A( l& u# U平山带一拔人攀悬崖、练轻功……
, V- D: E6 y( W* S$ O李道长教一拔人熬硝、制作松树炮……
3 r+ e0 C! G1 @' g: ]- B- q一天夜里，阿黑把套在头上的竹篓给撕破了，它狂叫起来---
9 U; p/ B5 w: u& }8 y; w“旺旺旺---……”叫声传得很远。
岭上已不安全。尤其白天大家见德清、洪莲陪练，都担心一旦鬼子来了他俩转移困难。道长也请示了游击队领导，同意利用道长的私人关系把他们先转移。小谭已带道长推荐信送交乐江学校的校长。校长是道长同学，推荐德清去学校当教员，洪莲也跟他去，他（她）们继续取长补短，相互关照。
& d4 n) o/ Y; _! @4 \8 N. x: a李道长把采摘回的假绿豆（决明子）晒干，全部舂成了粉末，用一个个药袋装好。
他来到了德清住房里征求意见。
  |7 y9 a2 K5 H' X% E& J- G8 @“德清，有两个事，我接游击队领导的指示，对你的工作作出新的安排。”
* U& _5 T( \, A7 D" @, S“李伯伯，您就传达吧。”德清说。
/ N% D: t6 ^0 @3 e4 Z8 n# U+ h“湘南情况紧急，为了你和洪莲的安全，也为党的工作需要，决定把你两人转移到乐江学校工作。你们生活上相互照顾。组织上还同意你们俩结婚成家，真正成为一对夫妻。”
李道长用传达命令的口气，说完双手一上一下捋着盖胸的白须，以示严肃认真。
" P2 {0 a8 c. P8 k, `“啊！这样？”德清吃惊地回答，“一是工作，大敌当前，我是红军，不能回避；二是婚姻的事，我个人表示同意，她还要同意呀？”
2 w  d$ t. U: L9 c! v- n- ]( ]: R' z“你是党员，乐江学校樊校长是地下党员，这个仅限你个人知道，你也暂不能对洪莲说。表面上，我联系你的工作也是以我个人与他同学关系在推荐的。组织上安排你去工作，是为了更隐蔽更方便，外面沒人知道你当过红军，你的组织关系只樊校长一人知道。这是更重要的工作，不是在回避战事。”
“呵，这么说，听从组织安排吧。”
“你在学校只是普通教员。组织上的事你听校长和地下党的。”
德清点了头。
( W1 b/ t/ I8 ~4 r李道长转身也扶洪莲过来了。
* Y- ^  B! T4 C9 l# X他们都坐定。李道长问：“洪莲，你晚上的药服了吧？”
“刚服完。”洪莲高兴地回答，“感觉眼睛光感一天天增加呢！”
“好，你每天坚持按时服药，等待奇迹出现！”李道长兴奋地说。
德清更加兴奋了……除了那双眼睛，他越来越发现洪莲长得漂亮，那后脑背一对短鞭，每次他帮她修剪后，她自己结好，大小适中，沒一根头发多，也沒一根头发少，五官端正，皮肤白皙，嘴唇轮廊线条清晰，双眼皮美得几乎可掩饰那对白眸子的缺陷……
李道长拍着她的肩膀，笑着说：“洪莲，德清要到乐江学校当老师了。你陪他一起去，你们继续相互照顾。我还想给你们做红媒，愿你们结为夫妻，生活上以后更方便长期关照着。”
& p5 a9 h: \. ~+ s# y  I! d$ ]洪莲羞答答，也笑着说：“恭喜德清哥当老师！去了学校，照顾他的人多的是，还看他需不需要我吧？”
小谭回来了。他进门见都在，高兴地说：“报喜：乐江学校樊校长同意了，叫你们尽快去学校报到呢！”
' e7 B5 W/ \* C4 P% C4 y“今晚就动身。”道长拉过来小谭，吩咐道：“你马上帮他们打点行装，只几件衣服和药，别的都不带，学校都有，轻装上路。还要辛苦你一路护送！”
! s6 [( N5 k/ k6 s/ s/ g  A! O今夜天上挂着一轮圆月，洪莲扶德清在前，小谭挎行包跟在后面，李道长也出山门送一程，阿黑叫唤两声也出门陪主人送客了，它还不时跑去最前面带路……
“阿黑，送军千里终有一别。咱回家吧！”

“旺旺旺……”莲蓬岭上又一阵阿黑的狂叫声。
4 y* X$ \2 r6 E+ P它是听到了龙脊山红石路上远处的马蹄声，并越来越近……
李道长召集几人紧急商量。
6 a, G8 l3 y* P8 S8 p1 p1 E' ^徒弟们大多都赶紧抬出松树炮出了山门，隐蔽起来……
山上只留下几个游击队员隐蔽在各处的小坦里，平山隐蔽在古树上。
老君观馆里只留下李道长一人，阿黑在山门里守护一窝狗仔。
! O' J! f  _" w; _: _% N2 ^阿黑见人都走了，只主人一人在馆里，它叫嚷一会不放心了，也来到馆里陪着主人打转转……
“快去山门，去山门尽管叫嚷你的，去！”
! k2 m4 F, X& h8 `# S& z: Y阿黑懂了主人的意思，听一路马蹄声更近了……
“旺旺旺……”阿黑狂叫，山旯旮里四处回声，远处的狗也跟着叫起来，老百姓也出门来，女人、老人、小孩都躲进了坦里，青壮男子都帮莲蓬岭徒弟们忙乎搬炸药。
马蹄声响到莲蓬岭山门边，停了，一路上足有一百多人马。
' M" w! o- J# n; e在前引路的一条正发情的军犬早听到了阿黑在叫嚷，是母犬的声音，它径直朝莲蓬岭过来了。它见身后的马蹄声停了，使劲拉牵狗的人往山门边拐去……
骑马的指挥官只好指挥几个探路的去山门边打探。
阿黑冲出山门就把一个鬼子咬倒，军犬不但不攻击阿黑，还过去亲昵它的屁股。古树上飞来一枪，山门边应声倒下一个鬼子。
“咔咔叽……”马背上的指挥官挥刀指向山门。
+ m! g/ Z3 e/ ?7 Y( r; ~* V一路鬼子从山门上蜂涌而进……
. n) Y5 @. ^' H) }( |0 c: Q  @待鬼子尾队都进完了，埋伏在门外的队员一把关死了山门，并发出信号枪。
' M. j  c) s% ~/ r% R/ [1 @* _4 y  [鬼子一进山，阿黑就冲进馆里围主人转了……
埋伏山上的队员个个神出鬼沒，朝鬼子射击，莲蓬岭的枪战烧亮了夜空。古树上和四周都是战斗队，敌人慌乱一团。
李道长爬上馆顶，他朝敌群中放枪，放枪处，山外的松树炮就瞄准方位“轰隆轰隆”---集中在敌群中炸响……
" B5 D, b2 a  V( _" z' f  s有鬼子在火光中发现了馆顶藏有指挥人，阿黑正躲藏在楼梯口暗处，来一个咬倒一个……
平山见有敌人冲上馆顶，他从树枝上弹落馆顶，将其一一击毙。
“轰隆隆……”松树炮朝楼顶发出指挥枪的位置，炸得包围馆楼的敌人人仰马翻。
3 k0 f4 l4 g$ l' e3 J+ R* Y活着的敌人四处朝山崖边跑，发现都是绝路，有的还沒来得及转身，就被隐蔽在四周的队员击毙了。
敌人又涌向山门。馆顶枪响、炮轰，敌人又去包围了老君观，道长浮现妻子、女儿死在鬼子手里的那一幕……高喊一声：
, [" b- `0 m2 s& F1 ?“决不让一个鬼子出山门为害乡亲！”
“嘣---”道长朝天放枪，松树炮朝馆顶位置密集炸响……
举马刀的鬼子也被炸死了……
几个残余下来的鬼子被埋伏山上的队员追到悬崖边跳崖，也一一被队员朝崖下补上一枪。
战火停止，山门打开。
老君观废墟周围都堆满着鬼子的尸体。废墟里发现阿黑伏在李道长背上，李道长又伏在平山身上……
! c9 z0 v8 e# I2 Y李道长和阿黑背上的血染红了道长盖胸的白须，他（它）们都壮烈了……
平山身上未受伤，只人被炸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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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源远流长。

妙笔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