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龙脊山》连载(十七)信仰无语

中篇小说《龙脊山》连载(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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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文化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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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四军战前动员，山谷回音……
阵地战，日本鬼子就在面前……德明怒火中烧啊……幼小心灵在青纱帐里打下的烙印：亲眼见娘和妹妹惨死在八国联军日本鬼子手上，那刺刀上的妹妹……
进入阵地前何花又打量了一眼丈夫---
5 ?6 e6 N: _, k4 J% `' s$ [“德明，你是排长，见了鬼子要稳定情绪……”何花最清楚德明心中积下来几十年的仇恨和怒火，她反复提醒自己男人战场上不可冒失，前夫就是冲动冒失跳崖了的啊？……
5 A% p0 L, W- E! Q) @  `) D& M她又叮咛：“以大局为重！全民抗日了，你娘和妹妹的仇都可报了！”
“何花，你放心！全中国人民的仇都要报了！”德明见妻子为她担心，用劲拥抱一下，又一把使劲推开她，斩钉截铁地说，“快去做好战地救护工作吧！”
- D. x/ \: A: p1 v4 ^……姐姐姐夫这一言一举一动，哑巴弟弟都听得清楚，看在眼里，他明白战争的残酷，心疼姐姐、姐夫战前一别……脑海浮现父亲烧死、姐姐背着死狗披麻戴孝、水牢里姐弟拥抱、梅岭夺镇后百姓欢天喜地的笑脸……
; S6 I" B" {! p( b: y“嘀嘀哒嘀……”
# v4 g! t$ b; f' ]5 `“轰隆隆……”
8 S6 p$ ~6 v, _! p/ f( h: V$ p战斗打响了，鬼子冲上来了，短兵相接……
“冲啊！……杀啊！……”
哑巴见徳明背上佩刀，正双枪迎敌，一枪一个，双眼喷出仇恨的火光……
* \5 N5 Y2 s! a$ L5 L# c哑巴呼地跃出战壕，刺刀左右开弓，刺上敌人心脏……他早知德明妹妹是怎么死的……
: }% ]" p. ~: U/ ?; l8 L左右已有战友受伤倒地……姐姐冲过来了---
& F; `8 t' \3 @- z! v2 f“冲啊！救护队！你们抢救战友进战壕！我掩护！”姐姐边说边迎敌，双枪守护扑向救护队的敌人……
2 t5 A) Q' n  {. \7 ?( O2 w眼看一班鬼子又冲上来了，救护队和伤员受到威胁，姐姐孤身无援？
% |9 b: D+ a+ f. W; E哑巴闪眼见德明正拔刀迎敌……又闪念德明营房床头挂着那杆鸟铳，那排牙印……
“花姑娘的有……”一班敌人扑过来了！
哑巴甩出一颗手榴弹，摆脱身边敌人，跃上一个土坡，见一班鬼子马上冲上战壕，明白再甩一颗手榴弹已难阻止，他一边拉燃身上的导火索，一边飞身扑向敌群---
姐姐和女兵们正在战壕救护伤员们……德明的母亲、妹妹、水牢里姐妹相抱、姐姐姐夫临战闪抱、战后百姓的笑脸……哑巴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带上腰间的硝烟，扑进敌群，抱住两个---
“轰隆隆轰隆隆……”一群鬼子都血肉横飞……
% I# V/ y) Q& m3 o6 l“哑巴弟弟---！”何花声音未落，哑巴战士的身体早与一群敌人尸首一起落到了地面……
敌人失败了，阵地守住了！
德明、何花打扫战场，心里绞痛，含泪想象：哑巴弟弟悄悄在自己腰上捆好炸弹，让衣服遮住，无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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