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龙脊山》连载(二十四)平山填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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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9 x) i1 r; q$ Z8 k; b                       平山填湖
                        作者∶文化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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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9月2日，同盟国在湖南芷江举行日本投降签字仪式。标志着中国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取得最后胜利。
“中国人民胜利了！”
……
全国人民扬眉吐气，德明、何花、平山、平等在新四军部队，德清、洪莲、洪德、小谭等在地方，他们同全国人民一样都沉浸在庆祝伟大胜利的欢呼之中。
( D7 C6 X& Y7 Y2 v$ c德明浮现童年时躲在青纱帐里看到那惨痛的一幕……
平山、平等回想起母亲看到炎坦岛上的家化为废墟的那一刻……
0 G& b) ^, D" U. k0 ]德清、洪莲、小谭都想起了莲蓬岭上李眼道长和阿黑的壮烈……
何花想起了哑巴弟弟拉燃一身的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又想起了阿黄在岩洞里缴鬼子枪与自己并肩战斗……
# ?' n* c" c" e  `2 Z1 t洪德回想鬼子的马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5 \. V; @; c- V# N" C) b; V大家都在欢呼的锣鼓和鞭炮声中饱含泪花。
2 l  `* J( y8 O$ N# v然而，被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华中地区抗日根据地包围的侵华日军，日本天皇宣布投降后历时四个月拒不向新四军缴械投降。个中原因：国民党当局想独占抗战果实，并为发动内战作准备。蒋介石一方面命令国民党“积极推进”“勿稍松懈”，一方面命令日伪军“维持地方治安”，不准向八路军、新四军投降。当时新四军收复了华中敌占区的大片土地，处于解放区军民包围之中的高邮日伪军不但拒不缴械投降，反而将原驻扬州日军也调至高邮继续固守，妄图负隅顽抗。蒋介石也调兵遣将，企图利用日伪军固守高邮，以此为跳板进犯我华中解放区。在这种形势下，为保卫人民抗战胜利成果，时任华中军区副司员兼华中野战军司令员粟裕先后三次向中央军委和新四军军部建议进行高邮战役，共产党也历时了四个月的免战争取无效，终于同意粟裕组织战役实施。
高邮市位于高邮湖畔。高邮湖为江苏仅次于太湖、洪泽湖的第三大淡水湖，为全国的第六大淡水湖。此湖区为苏中连接苏北的水陆交通要道，被称为“运河大门的铁锁”，素为兵家必争之地。不仅地理位置重要，且地势险要。要打开这把运河大门的“铁锁”，这给攻城的新四军增加了不少难度。
* k1 E6 }- e# e7 E4 Z解“锁”战役分两阶段进行：第一阶段，收复邵伯，扫除外围障碍；第二阶段，进攻高邮。
进攻高邮是解“锁”的关键之键。日军为阻止新四军，在城墙上布置了多个机枪掩体，还构建了两层或三层的大碉堡8个，城外还有一条宽5至7米的护城河围绕四周。可见内“锁”复杂坚固。而外“锁”的净土寺更加坚固，它是日伪军的军事瞭望塔，是高邮城日军的“眼睛”，进攻高邮城“开锁”的第一道难关。
1945年12月19日晚上7点，新四军已准备在高邮城南北40公里、东西20公里的战场上同时发起攻势。第一步是拔掉高邮城外的净土寺。
& N! |5 k: z8 a净土寺：是明代所建的一座七级古塔。一队日伪军正盘踞这个全城至高点。四周布有密集的战斗火力在封锁入城要塞。
- ]5 R# ?, b$ A2 o; Z' ~平山、平等兄弟俩所在新四军部队负责夺塔任务。
“轰隆，轰隆隆……”
新四军用话筒喊话、用风箭飞起宣传口号、用迫击炮向城内打进出宣传资科，发起政治攻势，争取劝降。我们的队伍也一边渐渐推进，却都无济于事，塔内上下只用火力回答，战士无法靠近。我们又只好改用迫击炮、榴弹炮猛轰……
净土寺整座塔塔身墙体两米多厚，中间从第五层起竖有一棵高20米、直径60公方的坚硬若金属的楠木圆柱至顶。整个刹件，塔尖是黄铜，顶上的铜质宝瓶高一米五，其它均为铸铁件，最底层像两口大铁锅正反对扣，覆缽直经近两米，每级还有多个两公分厚的铁圈。对这种像当年古埃及金字塔布满诸多建筑之迷的坚固建筑，我们的炮弹也显得无能为力。
( w; |4 R, o$ j: }7 m3 d+ D4 @5 }怎么办？
“制作‘土坦克’步步推进！”班长平山向排长建议。
7 q& C' t6 i7 W3 p: p. _平山方案通过后，老百姓都主动搬出来自家的四方木制餐桌，平山、平等和战士都把自己的冬用军棉被用水泡湿，一床、两床、三床覆盖在木桌子上。
8 z, ~1 C/ U# V% z平山同指战员商议靠近和冲破进塔口子之后的分工、合作……
挑选有特战技能的勇士进入“土坦克”，开始登塔作战。
“哥，这次一定选我上！你在外围指挥！”平等斩钉截铁地说。他明白进这塔会有多危险，日本鬼子眼看已打败了，投降了？他和他的家可以沒有弟弟，不能沒有这一身本领的哥哥啊……浮现哥哥每次当逃兵回到炎坦的门口，他第一要从小足母亲的手上接过来弟弟，亲啊亲----
# {2 h# P6 L) t# Z6 Z, a3 ]“平等快长大。我们沒爹沒家，娘是小足，长大为娘建个家！”
哥哥喂弟弟，哥哥举高高，哥哥再次离开炎坦走向战场时娘的泪水，弟弟紧抱着哥哥的腿哭闹：“我要哥哥，哥哥不走，哥哥不要离开我们……”……
平等再次请求：“排长、班长，我报名参加登塔特战队！”
# E8 ?! ?3 b7 `+ ]排长爱抚地回答：“你们兄弟俩只能上一个啊？！那平山就不上！”
“平等不能上！”平山否决。他闪念：小时候他紧抱自己的腿哭泣……娘已不在世了，你这做哥哥的不能再让这个家又沒了弟弟，守那个“家”总不能什么都守不住吧？那家自己可沒有，弟弟要有。他为那“小家”曾拼打了半辈子，后面决计只为“大家”去拼了，坚决完全彻底赶跑日本鬼子，后面还有蒋介石，亲见了这个湘江战役的杀人魔王，还要对付……
( n' S  F' a; P( ^“哥，我长大了！”平等哭丧着脸，大汉子泪水流出来。
0 t) ^8 X! h8 z) R9 u( I9 F“哥也不能死！我上也死不了！我个子小灵活，你就难说？命令你快回队伍！向后转，齐步走！”平山不容分说，硬下命令了。
……
平山同一班特战队员密语一阵，向每部“土坦克”里窜进去两个全副武装的战士。
9 e: i! `+ M/ O( A' u/ H  |# }“轰隆隆……”大炮掩护，“土坦克”推进……
敌人的子弹在湿棉被上打响落水炮一样的声音，眼看有的“土坦克”未靠近就不能动弹了……
平山的“土坦克”靠近了塔口，还有的也靠近了……
平山抬头观察到塔顶，从“坦克”跃出身，选准塔的每级翘壁飞龙战火窗口的间隙处，双腿提起轻功，双臂伸出龙爪，他一级级攀登至顶，朝黄铜顶端的炮火口里塞进炸弹----
“轰隆！轰隆！”塔顶的敌火力口，终于哑了！
平山又闪身从顶端能入身处进入了作战室，先用机枪解决了剩存的敌人，再一级级从上至下，他背靠着楠木柱，持机枪转一圈----
; U% _" A+ `. j8 z4 K' n$ }7 k# y4 T“缴枪不杀！……”
- @0 G' |) I. X3 t, _有举手投降的，有顽抗击毙的……这一级战室的敌人就很快解决。
0 |- `" _. T6 M3 W上下合攻，全塔的对外火力点很快都哑了！
12月25日，新四军发起总攻----
“冲啊---！冲啊---！……”
大部队打开了通道，冲过了护城河，炸毁了碉堡……
! j) G& \. P, q) L! {" k总攻在一天内，中日最后一战告捷！
这一战歼灭和俘活日军1100多人，歼灭和俘获伪军8500人。缴获各种炮60余门、枪支4308支，军用品无数。战绩居华中抗日战争之首。
我们新四军却伤亡了600余人。平等也在高邮湖畔，失去了亲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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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