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说《龙脊山》连载(二十五)大炮催生

中篇小说《龙脊山》连载(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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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J/ [0 k6 O+ y2 S  W                        作者∶文化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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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公开发动内战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新四军、八路军都统一更名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德明、何花这两位高龄军人拒绝退伍，又换上了新的人民解放军军装。
“哈，您应穿特大号的军装呢！”德明往下拉了拉何花的衣襟，爱抚妻子的大肚子，笑着说，“要保护好我们迎接苏维埃新中国的宝宝！”
“您放心吧！”何花凑近丈夫的耳朵，都已两鬓花白啊？她突然萌发一种沧桑感，告诉他：“可能是个男孩，像您一样调皮呢！”
4 ]4 H9 N% k8 N7 ~“嘿！您感觉调皮了？那就叫‘跳跳’吧！”
“好！就叫‘跳跳’，纪念您长征跳崖！”何花开心地说。
“哈哈哈哈……”这一对高大的身骨硬朗的，因战争中追求理想信仰走到一起的老来夫妻，他们早就忘记了年龄，热烈拥抱着亲昵着，德明又伸出一只手抚摸何花的大肚子，还用嘴亲妻子的大肚脐眼……
0 F6 i9 `; |7 N4 @! f8 }“嘀哒哒嘀……”紧急集合号吹响。
6 J# g+ s  n& O+ H7 {+ w/ X$ m; a9 r何花赶紧来到了救护所。
“何所长，您就不上去了，留在营部吧，大龄大月的妊娠肚子啊？”李花副所长说。
) v" t8 q+ U2 [) d4 T1 o7 ~' v“没关系。我个子高大，看我行动有影响吗？”何花笑着回答，还转转身、走几步给年轻战友们看，又说：“阵地战，多上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0 J! M: T' N# b9 l5 t救护队的女兵们也很快进入了救护阵地。
“看，李排长又背上了鸟铳！何所长。”副所长好奇地问。
$ b2 `: F7 I; T+ M+ m“嗯，我还欠大家一个故事。”何花笑着说，“那是桂北湘江河畔一位老大爷留下来的一杆鸟铳！”
' ?3 k& W+ x/ J* J5 l; \何花深情地看一眼前面战壕里的背影，又看看身边这班姐妹们，说：
“李排长和战友们，在长征抢渡湘江的阻击战中，保卫中央纵队过江之后，他们弹尽粮绝，被敌人包围，为了不当俘虏，最后英勇跳崖。落下深谷后他是幸存者之一，被大爷背回家救活疗养，这位大爷成了两位战士的救命恩人，他们都认了大爷为‘大爹爹’。
“‘大爹爹’孤身一人，妻儿都被当地财主害死，老爷只守住了这杆留有儿子牙印的鸟铳。救活了两位红军后，他把留在鸟铳上惨痛的故事讲给了‘红军儿子’听，老人也向他们问懂了他亲眼见到一位跳崖战士，手指在地上划上‘苏维埃’三个字的意思，就在李排长和战友讲解了‘苏维埃’时，老人含笑离开，躺在两位红军战士身上安详而去……
2 e- V4 S3 ~3 {/ W4 v“鸟铳，这杆象征人民期待的‘枪杆子’----”
2 k& W! g  K. ]5 `) h! y4 u“轰隆----！”
) h4 {; w8 [; n$ \; U  h“轰隆隆----！”
$ o; d; C  |6 j- `- ^何花话未落音，代表人民的炮声齐鸣……
地动山摇，战壕上的新浮土被震得两尺高。
; ]2 I0 `/ y2 B7 n* L3 N“哇----！”
“哇哇----！”
, l& `% R/ ^) i5 P' L大炮声中，伴随一阵新生儿的尖叫声……
. c+ `3 j7 S; ~# t5 t4 G. I" S何花站在战壕里分娩了……几位年轻姐妹赶紧搀扶这位大姐姐躺在怀里，接下孩子，让何花甜蜜地抱一下，亲一亲，看一眼，李花匆匆脱下军衣包好，赶紧送往救护所。
3 }" ]0 S. u% S" c2 I“儿子调皮，德明说了，就叫‘跳跳’！”何花大声对匆匆离开的副所长说。
“好！李跳跳！”李花边跑边大声回答，“写上，李跳跳！”
. d: y! M  i  E8 Q! y; I: ?“杀----！”
2 i9 [5 |7 q0 W/ ^0 t3 V- @( v. _“杀杀----！”
战场上已杀声震天……
6 F8 u2 O  R  g何花整理衣装，这位两鬓花白的女战士从地上奋起！她浮现了财主的恶行，丈夫的跳崖、女儿双目失明的哭、自己为一条狗吊孝、父亲被活活烧死……
何花看到前方将士正英勇拼杀，按耐不住，她拔出双枪，命令战友：
“你们组织好，抢救伤员！我要上拼杀战场！”
“不行啊？您刚分娩，流血过多……”
她不顾身边战友的劝阻，冲出战壕，双枪齐发，边打边喊：
( ~3 s7 d6 a7 k% G  t“推翻蒋介石剥削阶级统治！”
; [+ P2 h' ~, L. K8 a“劳苦大众翻身解放！”
“苏维埃新中国万岁！”
……
鏖战到最后，何花因流血未止，这位刚分晚的老战士，倒在了战地上……

为有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