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E- r# Q G/ d" N9 F7 Q, h 不知不觉在富士康上班两个月了,我们半个月倒一次班,这一次又要倒夜班了。其实早些年在深圳上班,我倒喜欢上夜班。夜班管理相对松一点,也没有太多干部在现场。 倒夜班时候很特殊,白班上到晚上八点即下班,线长要求大家尽情去玩,越晚越好,第二天白天呼呼大睡,养好精神,晚上好上班。如果不这样,刚倒入夜班的几天会很难适应。 我已经很久没去李妹子那里了,好在龙华离布吉也远,我下了班就过去了。 李妹子见我来,非常欢喜,眼睛里全是欣喜的光芒。我们一起吃了饭,又看了投影。因为去的太早,看了一场爱情戏。她看得很认真,当看到哭戏时还陪了不少眼泪。我无心看戏,脑子里全是与阿莲看投影的回忆。阿莲胸前那恰到好处的隆起有着无穷的诱惑,手掌所触及的温热、柔软,还有那饱满的坚挺,给人无比美好的手感。以至后来我打麻将时,我总把二饼叫作"手感好的”,还很不时调笑一句:"胸脯一挺,抓过二饼。" 我不得不承认,与李妹子看投影其实是一种煎熬。我当然知道,倘若我抛下自己那最后一点虚伪,尽情地享用那全部的美好未尝不可,幸许这也是她的期待。但也许我在她心里从此就是另一个形象了。毋庸置疑,至少到现在,李妹子应该承认我还算一个正人君子。 从布吉回来,我错过回厂的最后一班车,只得在大浪路口下车,步行回厂。大浪路口离我们厂有四里多路,而且当时还未完全开发,有些地方连路灯都没有,路边杂草丛生,就像我们乡下的村道一样。 路有点黑,我急急忙忙走着。快到厂区时候,突然听到前面有一个女子的哭声和喊救命的声音。 不好,出事了! 那女子又喊了一声:“救命啊!”就没声音了,肯定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这声音听起来好熟,莫不是朱三? 我急忙冲过去,果然是见前面的草堆旁有三个人扭在一起。那个女的,我虽然还没有看清她的脸,但已经肯定是朱三了,她竟然还穿着厂里的工衣,那种干部才有资格穿的白色工衣。这衣服恰到处处的勾勒了她那玲珑的身姿和优美的曲线,让人想入非非。 我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朝那两个歹徒大吼一声:“放开她!” 这是两个家伙好像是两个民工,晒得黑巴巴的,瘦骨嶙峋,个子也不高。被我这么一吼,吓了一跳,松开了朱三。 朱三立刻跑到我身后,身子不住地抖动,看得出,她被吓坏了。 "阿风,救我!”朱三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这两个民工一样的家伙见我是一个人,胆子又大起来了。一个人说:“你个龟儿子不要管闲事!” 我毫不犹豫地说:"她是我女朋友!我今天非得管!" 另一个家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短刀:“格老子的,老子弄死你!” 说实话,读中学那会,我是班上那种不生事也不惹事的人,但一旦有事,就决不怕事。家里人也都知道,我的牛脾气一旦发作,就没谁拉得住了。 此时,我心底涌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豪气,仿佛一下成了天底下所向无敌的英雄。我扬起手中的石头,大叫:“来!来!看谁弄死谁!” 朱三在我身后大哭:“别!别!钱都给你们……" 我大吼:“一分不给!”说完,举起石头就要砸过去。 这两个歹徒显然没想到我真的敢拼命,一时都吓呆了,见石头砸来,一边躲闪一边慌忙跑了。 朱三吓得花容失色,在后面拉我:“算了!算了!他们跑了。” 原来,这两个人也不是真正的歹徒,他们只是附近工地上的民工,见朱三深夜一个人在马路上走,一时起了歹念。 我埋怨朱三:"这么晚了怎么还一个人在外面跑。” 朱三说去了石岩她妹妹那玩,也是错过了末班车,只得从大浪路口步行回厂。她开始以为这两个人只是想要钱,自己说钱都给他们。她身上其实也没带多少钱,只有一百多元。那两个人嫌少,动手去翻她的口袋。大概是她火爆的身材引起了他们的邪念,两个人捂了她的嘴巴就把她往路边的草丛里拖。我如果不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哦!原来人家是劫财啊!怪你太漂亮,诱惑人家又想劫色。" 朱三嗔怪地说:“人家都吓死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到了厂里,我送朱三到干部楼。朱三叫我上去坐坐。员工一般是不可以到干部楼探访的。但朱三人缘极好,而那些警卫也有老乡需要线长关照。所以朱三和那个小个子警卫打了声招呼,他就默许了。 朱三住的是干部宿舍,两人一间。同宿舍那个线长不在,今晚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干部宿舍配有书桌、椅子。朱三让我坐椅子上,自己坐床上,兀自盯着我看。她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刚才真像一个大英雄,从天而降,威武霸气,又雄壮帅气。"她的眼睛闪亮妩媚,仿佛女儿国国王看唐僧的眼神一样。我不由地痴了。 从小到大,我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帅得一塌糊涂的人。但别人都说我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质。我有时很儒雅,一股书生气;有时有很豪气,江湖侠士一样。 “你说我是你女朋友,你真的喜欢我。”朱三轻轻地说,一脸的娇羞。 朱三和阿容都很有女人味,就像有人描述萧红那样,见过她的人都会无可救药地爱上她。阿莲的美是惊世绝艳的,不可方物,虽然美,可也让人自卑,不敢正视,不敢亲近。所以,我在布吉天时厂的时候,虽然时常在梦中与她约会,但平时在车间里是不太敢正眼瞧她的。那次如果不是在投影厅那个特定的环境里,我哪敢冒犯她。 朱三呢?我压根就没怕过她。我潜意识里总认为这就是我的女人。所以我不叫她三姐。 朱三看我,我也就看她,两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看了一大会儿。我的目光就往下移。我承认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我看到朱三那傲人的突起,那优美的曲线,臀部完美性感,全身上下散发女人的魅力。我不由得看痴了。 ( A3 L1 ?- L2 R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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