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T9 h9 q: d: C% \$ k( ? 人这一辈子,最不能乱来的便是婚姻大事。可是,我偏偏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以至我后来许许多多的不幸,都和这一场糊涂的婚姻有很大关系。所以人到中年的我常常感慨:一场失败的婚姻足以毁掉一个男人的一生。 我从二姐夫的车厢厂出来后无所事事,心情也十分糟糕。这时候,我已经不太想去深圳了,深圳这座 城市对我太不友好了,给我留下了太多的伤痛。 然而,要在纸城混一碗饭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母亲拿出了多年的积蓄,我又借了点钱,在野鹅塘北巷开了一个小小的南杂店。我这也算是当上了一个小老板。 刚开始生意还好做一些。那时候,在纸城这种五六线城市,大型超市还没兴起,手机也还没普及,一般人都还在用科机。没有超市抢生意,南杂店又都会装公用电话,这也算是一笔稳定收入。 但是,很快纸城就开了几家大型超市,附近的住户只要不赶时间,差不多都到超市购物了。有的住户甚至连一包盐都要到超市买。 紧接着手机又慢慢普及,打公用电话的也少了很多。 偏偏我在这个时候结婚了,第二年女儿就出生了,我倍感压力。 说起我的婚姻,真是十二分的不幸。接二连三的感情受挫,我对爱情几乎不存什么幻想了。但母亲和三姐急啊,她们说我老大不小了,也应该成个家了。我被她们唠叨得受不了,只得含糊得答应,若有合适的可以去相亲。 我分明是低估了这两个女人的办事能力,她们还真的给我找到了一个相亲对象。我表嫂的一个亲戚,原本也是在外面打工,这次也是家里催促回家相亲。 于是,在表嫂的安排下,我完成了我生命中的有且仅有的一次相亲。 女方家在农村,我是骑了一辆老式的幸福125摩托车去的。由于前两天下了雨,路有些湿滑,我还差点摔倒,裤脚上被溅了许多泥点。可是我就这样子去相亲,居然还不可思议地成功了。 我去了她家四次,她就跟我进城了,我们就住在一起了。在一起一个月时间,我就发现我们根本不合适。两人的性格相差太大,不但没有共同语言,而且两人的思想观念完全不同。这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两个人如此三观不合,她怎么当初就相中了我呢?要知道她家在地方上也算中上人家,家境殷实,父亲、兄长都有一份好工作,用我们纸城一句话说:都是吃国家粮的。 我年轻时是很有个性的,性情倔强,认定的事就一定会按自己的意思去做,可偏偏婚姻这件人生大事,我草率了,我没能为自己作主。怪自己一时糊涂,把此事当作儿戏,一场错误的婚姻毁了自己的一生。 其实,一开始我就不是很满意。论颜值她不及以前同我交往的任何一个女人;学识就更不提了,初中毕业;偏偏性情比我还倔强。在一起一个月就和我吵架,赌气就要回娘家。这一天又恰好是我生日,饭都不吃就要下乡,我妈都劝不住。 她回了娘家,母亲和三姐又唠叨我去接了她回来。回来没多久又吵,我下定决心和她分手,可这时候她怀孕了。我没办法在这个时候提出分手,只得凑合过下去。这也说明女儿注定要来到这个世上。 女儿出生后,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又苦苦支撑两年,关门大吉,她一个人跑到了深圳去了。我也无所谓,和我母亲带着女儿去乡下老家住。 好在女儿活泼可爱,给我带来了很大的欣慰。村子里人都很喜欢她,爱逗她玩。小家伙嘴甜,到哪里都讨人喜欢。 隔壁村有个丽云姑娘,她家的房子紧挨着我们村,我家离她不到30米。丽云姑娘很喜欢我女儿,经常给我女儿零食吃,小家伙就和她特别亲。有时,我们结伴去墟场赶集,女儿要拉着丽云阿姨的手,她还要拉着我的手,这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幸福的一家人。我总觉得这不太好,怕村子里的人说闲话,毕竟丽云姑娘还是个没出嫁的大闺女。丽云姑娘不像我这样扭扭捏捏,她大大方方拉了女儿的小手,一脸亲切的笑容。 其实,我很早就认识了丽云姑娘。那就是我在南小代课那一年,丽云姑娘的湾村在学校后面的寺庙拜章,宴席设在学校里。管事的人也邀请了学校的老师参加宴席。 我那时还没认识情妹子,丽云姑娘无疑是这帮村民中最靓丽的风景。我就特别留意了她,吃饭的时候也就和她坐一条长凳。我有一个表嫂恰好和丽云姑娘同村,就打趣说要帮我做媒。 但后来我离开了南小,丽云姑娘也外出打工。我听说丽云姑娘这次回家是因为在外面谈了个男朋友,不知什么原因俩人又分手了。而丽云姑娘怀孕了,她做了人流在家里静养。怪不得这些日子:我看她的样子很憔悴,和当年我在南小遇到的她判若两人。 日子像是草尖上的露水悄无声息地滑过,这段在乡下小住的日子成了我生命中少有的温馨时光。 丽云姑娘又外出打工了。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告诉我她又要外出时我竟然有一种莫名的伤感,她也似乎很惆怅。 那是初秋的一个黄昏,晚风习习,竟有点凉意。我和她并肩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路边的野菊花开得正旺,对面山岗上红霞满天。 第二天,丽云姑娘去了广州。这期间,我们通了几次电话。那时候,我们已经有了手机,只是都是那种黑白的翻盖手机。丽云姑娘给我发了 信息,说如果心情不好,可以来广州散散心。 神啊!原谅我!也许她真的只是作为一个好朋友关心我,而我却自作多情地认为她在给我某种暗示。并且,我当时问她:“方便吗?"她很肯定地回答:“方便。”我的意思是很阴暗邪恶的,是个男人都懂的。 我兴冲冲地去了广州,找到了她上班的地方。她也真够仗义,请了两天假陪我。我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五六点钟,吃完饭她就给我开了个房。 我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有些累,洗完澡就躺床上休息了。她坐在床边有一茬没一茬和我聊天。我的心思完全不在聊天上,心里某一种欲望在潜滋暗长。 快十点了,丽云姑娘起身说要回宿舍。我说,这么晚了,不如就留在这里睡吧! 我们开房的地方在小岗,离她上班的地方有点远,看得出来,她也是特意选这么一个地方,以免碰到熟人。 丽云姑娘犹豫了片刻,点点头,然后起身去了卫生间冲凉。出来的时候,她站在床边,看着我不说话,气氛一下子有点尴尬。 “你睡床上吧!我睡地板。”我感觉我是很费力地才说出这句话。 丽云姑娘说:“你从那么远的地方来这里,要你睡地板不是待客之道;我是女生,让我睡地板也不合适。床那么大,我可以睡床上,不过你不可以乱来。”说完她冲我妩媚地笑了。 “怎么会呢?我就喜欢你的纯洁。”我也笑了。 后来,我想这大概是我那天晚上说的最愚蠢的一句话。因为接下来的两天三晚她就不得不纯洁如莲花。 丽云姑娘大大方方地睡在我身边,继续和我聊天。我却心猿意马,她的体香沁人心脾,开始还是一种清心愉悦的享受,渐渐地就变成了噬魂蚀骨的折磨。 终于,我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折磨,我就对她慢慢地提条件,求她允许我握她的手,允许我抱一下她,允许我亲一下她的脸。她在我的一再央求下也一一答应了,只是当我有进一步动作时,她就当即制止:"你说过不乱来的!” 就这样我一边和她聊天,一边搞点小动作,我内心又阴暗起来了,我想等我把你挠拔到一定程度,不信你心中的火不燃烧起来。 夜深了,她上了一天班,也确实累了。我却被心中本能的欲望支撑着,精神抖擞。终于,她没有精力招架,任由我摸她的头发、抱她、亲她,我最凌厉的攻势即将突破她最后的防线。 丽云姑娘无力地闭上双眼,任由我轻薄,哀怨地说:"你可以办了我。但我以后怎样看你,你想过没?我们不是男女朋友,我们还是一般的朋友。我也实话告诉你吧,我不会找一个二婚的。" 丽云姑娘这一番话像一盆冷水一样生生地将我心头那团熊熊燃烧的火苗彻底给浇灭了。我这算是办的什么事啊!人家一个姑娘家,好吃好喝招待你,而你却只想占有人家,这简直是畜牲啊! 我默默地抱了一个枕头,老老实实地睡地板去了。 就这样丽云姑娘陪了我三个晚上两个白天,我们清清白白,我们又不清不白。最后送我走的时候她还给了我四百元钱,她怕我路上钱不够。 我和丽云姑娘的故事多年以来一直深埋在我心中,我无数次反复咀嚼,无数次唏嘘不已。或许当初遇到她,我还是单身,事情不是这样的结果。她明确表示,她介意我是二手货,尽管她也是个二手货,但毕竟名义上她还是待字闺中的。 或许如果不是一开始我就说喜欢她的纯,我完全有可能与她度过两天三晚的“性福”时光。我甚至邪恶地认为她之所以拒绝了我,是不是哪几天恰好是她的生理期? 我后来含糊其辞地向我最好的朋友透了剧情。当然,我没敢说是我自己,我说是别人的故事。我那个朋友听了哈哈大笑,说了一句:"牛系在树下不晓得吃草,是甲斋牛鬼!"末了,又来了一句:“真是畜牲都不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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