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8 R, D5 }$ Z* ~6 D2 S第二天,我一大早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床毛巾被。我翻身起来,走到那张大床边,郑工娘仍沉沉熟睡,也不知她梦到了什么,嘴角有一丝甜甜的笑意,十分妩媚动人。 我呆立了一会儿,决定还是不叫醒她。我突然俯身在她的脸上飞快地吻了一下,然后悄悄地带上了门,离开了郑工的家。 从深圳市里回到沙井差不多就快中午了,弟弟不知道我今天会回来,中午也就不会回家,我索性一觉睡到他下午下班。 晚上,弟弟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我已经对深圳这座 城市非常失望了,我还是回纸城去。 弟弟叹了口气,说:“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还在东奔西跑,我不知道你将来以哪门艺来立业?“ 我后来回想弟弟当初说的话,觉得他说得很现实。男人终究是要专一门艺来立业的,你不能今天做这一行,明天做那一行,这样的人生鲜有成功的。就像现在你在头条号做输出一样,平台也要求你的内容要有垂直度。 可惜,我懂得这些太迟了。 我又一次从鹏城深圳打道回府,回到生我养我的家乡纸城。我就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冷悲悲地回自己的窝舔试伤口。火车过红眼塘,进灶市街火车站,猛然响起一声令人心碎的汽笛:哀----哀------ 这声音听起来那么悲伤,我止不住就要掉下眼泪。你真的无法想象一个没有钱的男人回家那种凄凉。 接下来就要在纸城找一份工作了。我有时候想起自己也好笑,骨子里头就是那种爱好文字的人,到哪座城市先看看书店在哪里?这不,才回纸城几天,就去了好几趟纸城最大的书城。还真别说,我还真在这里找到了工作。 书城的副总经理是我在纸城二中的学弟,他仅仅是看了我的简历就决定录用我,并且委以重任,让我担任副总经理助理兼任业务经理。实际上我相当于这个书城的三号人物。 总经理也就是老板,姓罗,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据说当初是卖了家里一担谷子,得了70元,和丈夫进城收废品,赚了第一桶金后,然后进军游戏厅行业,进而几乎垄断了纸城游戏厅行业。随后又用纸城那个发明了纸的大太监的名字注册商标,作了品牌进军文化市场。从而,成了纸城文化市场的佼佼者。 罗经理的办公室挂了副她捧着书本的照片。照片中的她优雅、恬淡,书卷气十足,你完全不敢想象这就是当年那个卖了一担稻谷,凑70元钱进城收废品的农妇。 我有时常常望着那张照片想:钱真是个好东西,那甚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不是吗?各位还记得我前面的文章里提到的那对做安利的夫妇吗?他们原来是在小作坊脏兮兮地做皮鞋,后来做安利赚了钱两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在纸都书城这一年圣诞节,这对安利夫妇邀请我参加了他们团队的圣诞晚会。在楼梯间我碰到一位气质美女,她笑盈盈地对我说:"谢老师!你好呀!” 我不认识她是谁,出于礼貌回了一句:"你好!"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问她是谁。 谁知这位美女咯咯大笑起来了,然后来了一句:“您真不记得我了?您猜我是谁?” 我听了此话心里惴惴不安,我实在想不起她是谁?我心里甚至有些担心,难道是我年轻时认识的欢场女子?搞得我一个晚上在猜她是谁?后来,还是我一个做安利的朋友告诉我,她是做皮鞋的老板娘。最后,这个“皮鞋西施"还不忘给安利打了一个广告:“是安利的雅姿产品改变了我。"你还别说,这个广告打得相当成功,我每次给罗经理和书城女员工们讲这个故事时,她们都双眼放光,都说要我介绍她们去买产品。女人们啦,永远是关心美容胜过关心粮食。 我在书城有一个副总经理助理的职务,这是我自己定的。但我这个学弟副总经理很谦虚,他觉得不能让我这个学长给他这个学弟做助理,所以硬给我挂一个总策划的职务,意思是让我来规划书城的发展方向。 我既然在这个位置上,也就做出了几项重大举措,学弟很满意,每次与商家谈业务必让我陪在身边。 学弟有一次接洽一位经销商,经销商想让一款名为"道勤”的学习机放书城销售。学弟就悄悄问我:“道勤是啥意思?” 我当时真的很惊讶,要知道学弟可是堂堂正正的本科生,他不可能连这个都不懂吧?后来又在深圳遇到过连排列组合公式都不会的本科生;还有不知道9!表示什么的本科生;更离谱的是后来到了一所学校教书,竟然还有南宋和南朝宋分不清的语文老师。我终于明白了,这些九零后、零零后他们的本科是学了啥!他们的这四年大学时光,大部分是游戏和恋爱。 我刚到书城没多久就碰到一件扎心的事,我带了员工送书到一所学校,我们的书本都送到了班级,可那个学校的学生还在说:某某书屋的送书来了。这件事对我触动很大。我对我那个副总经理学弟说:"可见在纸城我们书城的知名度有多低。当务之急是树书城品牌。一年之后,我要让书城的名字和书屋的名字平起平坐。"是啊!这还得了,城还比不上屋了。 我策划了一次全市中小学生征文活动,请纸城文学大伽们为获奖学生颁奖。这些大伽们有的成了我一辈子的朋友,也对我后来走向文学创作这条道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我说过要让书城与书屋平起平坐,一年之后,我还真做到了。现在,书城的风头远盖过了书屋。可我也早已离开了书城。离开书城的原因很多,我不便多说。 还是我那个发小又说对了,我又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我又跑到一所学校去教书了。发小国富说得真准,每当我走投无路时,我就会跑到学校去教书。所以,社会上说,教师是这个社会混得最差的一帮人。想想也对,但凡有一点出息,谁愿意起早贪黑拿一支粉笔,整天对着一帮孩子咿咿呀呀。
: [6 H8 ~' Q5 k" |+ y Z1 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