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打牌 文/西门望雪 我为母亲写的文字很少，这是我对母亲的愧怍。昨晚，不知咋地梦见了母亲，我们还住在南正街那套老房子里，母亲依旧那么忙碌，她似乎刚买菜回家，然后赶忙做饭。在我的梦里，母亲还是活着的，依旧像平常一样和我们生活，所以我一直认为她其实并没真正离开我们。 有一段时间，大概是在二千零一二年，我闲赋在家，心情十分糟糕。母亲流露出来的痛苦不亚于我，而她不但要承担一家人的生活，还要安慰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那时候侄儿文彬和外甥小华都在上幼儿园，母亲每天都要去接送。我记得有一段时间，她会提早去接他们，在学校门口的小牌馆里和别人打5毛的字牌，然后到点就去接文彬和小华他们两个。我呆在家里，总能听到他们上楼的声音,开门的响动，两个小孩说笑打闹的声音，中间夹杂着母亲说话的声音。 母亲每天总要说她在小牌馆打牌的事。我奇怪的是，她说她基本上是赢，很少听到她说自己输，但我明知道她其实根本不太会打牌。 "彬彬问奶奶，赢了吗？我说赢了，彬彬就拿一元钱去买吃的。”她总是乐呵呵地这样说。 我后来想，大概这是母亲一生中少有的快乐时光。我现在回想这些事心中无限愧疚。母亲其实并不爱打牌，她是把生活的苦难从牌桌上转移了，用她自己的话说:"上了牌桌就不记起那些事了"，她明显不是每次都能赢钱的，但她不说输，是怕我骂，怕我阻止她打牌。大哥曾经说过一句话，孝顺孝顺，就算不能做到孝，最起码要做到顺。 惭愧的是，我都没做到。 ) I& {7 O3 ?% F$ ^$ ~! t3 a
| 
楼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