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垦荒记
( z! l6 u; i% k) W" w7 X5 a 文/许刚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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耒阳市委机关大厦背靠狮子山,山东侧有一大片荒坡,堆满了建筑垃圾,日深月久,长满了斯茅草和蕨藤,纯属鼠蛇打斗藏身之地。+ V0 v& g5 e% ? D5 R) H
我一开始就在山脚下开荒,搬开建筑垃圾,铲除杂草,从异地取土,重新平整,疏通山圳水沟,经过一番改造,旧水井的水变得又清澈又透凉。还在低洼处辟了一片不大的小水塘,四季都有水。一到春天,青蛙叫个不停。; Z, @- W: w; N3 D5 {
我沿水塘四周垦荒,搭建菜园子,所种的瓜果蔬菜忒新鲜。为了支护瓜棚和豆架,我飑遍了大半个山头。同时我还在狮子山后坡上垦荒,种了许多花生,长势十分靓眼,路人交口称赞。
开荒地
改造后
$ W: ] I/ y$ \( s" u 一次,市府某退休领导从我的花生地头经过,劝我别开疆拓土,市委原则上要收回再拍的。我说,一边种,一边看。拍卖成交,立马缩手。他也说,理是这个理,多一个垦荒的,社会多一份平安。同时,也平抑些许物价。这才是人说的话!但我心里明白,这话也只有退休了,才说得出口。" y; t7 h H8 g# A5 q6 ~# D8 H
为了解决浇水问题,我又打了三眼水井:我自己一眼井,又替职工医院王院长和市教育局老钟各延深了一眼井。老钟那眼井被泥沙填满了,瓜棚搭得低,经过三次开挖,实施战略转移,也没解决蓄水问题。书生就是书生!我夺过他手中的锄头,花两天时间,把原来的三眼井打通,并延深一米多,成了一个水池。他很是感激,并说,以后去教育局办事有什么难处,只管找他。
( j: i# P3 o; g3 p俗话说,火不烧山地不肥。垦荒、免不了刀耕火种。但山坡紧挨市委办公大厦,老虎屁股谁敢摸!唯一的办法是借夜色作掩护,堆积柴草,点燃后,随即盖上土,炮制堆肥,~~俗称火土堆肥。一年春天,我去取火土堆肥,突然看到一条蛇盘在肥堆上,足有近两米长。围观的人大呼小叫,有的要打死它,有的要抓了去卖,说是可以卖到三百元。我挡住他们,不许他们伤害它。蛇是要产卵了,胆子很小,爬得很艰难。我请围观中的一位忠厚长者出手,一起抬着它,把它送进深山放生了。几天后,我在菜地看到一张蛇皮,皮上还带血丝,是刚褪下的。量了量,长度为2.14米。这应该就是放生的那一条蛇,它选择在我的菜地褪皮,就是来告诉我,它是平安的。蛇,其实也是有灵性的。这一年,我的孙子以优秀成绩考入了东南大学。) U/ c- }% i( @: G# s) z
那一片山坡的土质,经过开垦,变熟变好了。但好景不长,耕种的人越来越多了,化肥和杀虫霜用得也多了,土质又逐年变坏,特别是薯类,不是黑心就是生虫,再也吃不出当初的味道来。我是一再劝我家娘子别种了。
1 h, H6 \1 b- k7 c! c3 t 街道居委会,政府官老爷都不让种呀,三番五次出《告示》禁垦,提心吊胆的,种地跟小偷一样,种什么种!
开荒地
改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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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有人开始占山为王,办起了宵夜、酒巴,我最初开垦的上好菜园如梦如幻,残留在记忆中。唉!时光不会倒流,那片土地上的耕作最终画上句号的。
8 U9 J& Q }( h5 p3 X& X& L2 `9 I 没有菜地,只有杯盘撞击和猜拳行令声,居委会大小官员们的气色也好了些许不是……
% Z! E8 y5 N. Z( C K" M: k 夜深了,我偶尔也还去漫步,听听蟋蟀,寻寻幽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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