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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5-14 15:05:39)[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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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沮丧地站在舞厅的地板上,开课了,大徐迟迟没有出现,,她是个要人哄喜欢听甜言蜜语的小女人,她的不坚强,使我失望失落了两三天。
7 l3 k( r5 A- s2 e 学舞要有相对固定的伴,练起来得心应手珠联壁合。我沮丧着别人在我面前欢快的手舞足蹈。3 z2 d( q3 Z/ I$ ]/ I
我捕捉到了狼一样的眼光从我脸上划过,舞池边,一只离群的狼,在极力掩饰心理的那种作贼的心虚。
# s3 I0 f" s1 p; g, m6 z: M 她穿着牛仔短裤,我的校友,学妹,名字叫阿P。: j0 o4 O' j5 p1 J$ f9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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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年的某一天,我去十一中学,我的初恋情人阿Y的新男友在这里教书,我来刺探军情的。阿P她听说湖南大学考音乐专业,听说我村里的一个人在那读音乐专业,立即叫上我和另外一个女生,风尘仆仆赶到城里她姑妈家借了40元钱,挤火车,钻公交,星夜兼程赶往长沙。夜晚在一位火车上认识的小水镇的一个叫小方的老乡寝室里,在男生鼾声汗臭脚气味中坐在凳子上合衣而眠...
& l" h4 O) K3 ~$ f+ F: X& ?$ E" A 第二天,长沙火车站,她俩说出去会,回来的时候嘴唇油光,饥肠咕噜的我,去厕所假装洗脸,狠狠地偷偷地喝了两口自来水,一口当中餐,一口算是晚餐,两眼昏花回到衡阳电大。那种饥饿的感觉是那样的刻骨铭心,2006年成为百万富翁的我对大餐从此不奢求。8 a, c. w) G. V% v- j
97年,我在坛下中学做代课老师,还兼职湾阳,石墩,屈家等三个村的邮递代办员,我要经常去哲桥拿邮件。阿P因为有个满爷爷在当老师的关系,95年以高中学历考上了招聘老师,正式成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在JX中学乐呵呵。! V0 V! l! t" I5 x" D' @$ a
哲桥是个必经之路,她家在这。见面在公交车上,她的目光依然那样的犀利在车上扫荡,我激动的心快要跳出来,久别重逢,校友情深。我张开嘴,但是,她的眼光是那样的不屑,看到的好象是陌生人,肆无忌惮与身边的男老师谈笑风声。我终究没有喊出声。身份和地位的差别,仿佛是一把利剑刺向我的敏感而脆弱的心。: n( y1 ?" b0 h r
那一刻,我是那样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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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迎着她的微笑和渴望的眼光走过去,“我认识你”,“我也认识你”。2 w8 v1 K! k* F- `( m8 i) t
我邀请她搭手学舞。她以前或许学过,半途而废,还是还给了老师?总之是不熟练。她没有交学费,老师怕我退学费,默认了她的免费午餐。她的心虚原来是偷师学艺!# X$ l: E; i9 j7 Y$ n( j5 w
大徐姗姗来迟,我请一位辅导员与她搭手。7 r5 @, F) D$ C( A# g) M$ {( ^& O2 S
舞厅难免会是争伴争宠显示魅力的场所,满足人虚荣心的场所。因为争伴刀光剑影拳脚相加的事屡见不鲜。文明的背后是一颗颗虚伪虚荣的心。阿平占了别人的伴,她很骄傲,大徐有点失落。何况学舞的男人本来就少得可怜。
/ e" N& ]7 T# s7 F 下课后,我到隔壁去跳舞,门卫叫我买票,我懒得理,别的学校学生是不需要买票的,她跟在我后面,观望。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招手叫她进来,她象个害羞的姑娘,逃票的学生,踌躇。我伸手巴着她脑袋扒进来。
; b, b1 I" K1 K 跳得很欢快。我们边跳边聊。9 A# t: {. l& ?8 z
“我不是瞧不起你,他们都说我很高傲...”& {3 D, |/ n; f' f. |
她告诉我,是她学校的副校长阿G约她来学舞的,阿G放了她的鸽子...
9 S7 u5 `+ q1 j. u" A6 J a 别人的失约,成就了我的“艳遇
/ u- M* ]& J. Y: X$ M 9:26。我送她回去。那是一条长长的水泥路,从五一广场到107国道五里牌派出所,十五六里,走得我筋疲力尽脚板发烧。
* L0 D# b$ F6 E+ D7 E 我们聊到好些人,谈论好些事情,阿L,阿Y。她与火暴脾气的阿L拍桌子吵架;听阿Y说的“阉一刀”,感觉好粗鄙....$ |$ J2 P1 O u) Y# @
“我喜欢阿L的自信,走路傲首挺胸,走起路来摇摇摆,...今天看到阿L了,她穿着淡蓝裙子漂亮。”9 W: `" F% p2 G- O* }" I
。。。。。。9 q5 {& h# `- D% Q1 Y% a z
“你是谈的拢的哥”。" \9 H# F( z, I) g# \* S8 q3 x
到她家楼下,依依惜别。我目送她上楼,还特别殷勤地打个关心的电话,到家了吗?
9 }. N0 K' A/ b( V7 ?8 ^ “到了,谢谢!”。她语气中的惊喜和满足,是那样的令我沾沾自喜。0 i0 Z% b+ ]1 Z* r( R0 V4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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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3 r; Q2 Z. v' e5 w: A* [ 第二天,阿P迟到了,我心不在焉无精打采地与大徐练着,眼睛不停地往门口睃。阿P来了,穿着连衣裙,裙子点点花。我停下来,请辅导老师大T带阿平跳。
/ u7 ?; J1 i3 p 下课,我叫阿P去舞厅跳舞。阿P的眼睛老往大T那边瞟。我于心不忍主动请大T带她跳,大T确实舞坛高手,带着她翩翩起舞缈曼多姿。我快乐着她的快乐。5 Z0 A) K6 x3 h
休息时,她说2008年她就来跳舞了,认识大T他们这些人,也到这里学舞蹈,是同事叫她搭手,教练问她要交学费,她第二天就没来了。
; E2 H8 ~ X( E9 P+ Y' U( O8 x) ? 她舍不得辛辛苦苦挣来的铜板。7 A6 Q/ e3 C5 y9 P" }* m
我要请她吃夜宵或者买零食,她都坚决拒绝,喝瓶水都要推三阻四。
$ x4 m8 ^8 h. l 我找到了久违的那种学生时代过苦日子的感觉,我喜欢且回味着这种感觉。我不喜欢乱花钱大手大脚花钱的人。! S; J, X1 \! E) x
9:26,走人。5 q9 P4 W4 x9 \- z- r
我们一起走,这次我建议经五一路,从体育路过去,或许还要近。
) p* ~. g3 t: ~( l7 [# u 她聊到了她的老公,婆婆,以及在赡养婆婆上的不公平,婆婆在她家赡养期间,却去三儿子家带小孩!老公在大家庭五兄弟中的怯弱和不帮她说话。
; C7 W6 f& k6 H+ W# U% k3 \ 还有她的曾经的苦恼,在长沙培训的男朋友阿红,认为她有了正式工作,会抛弃他,疏远而后离开啦!。
2 s- |! p1 J, ` 阿红补考,第二年考起的,现在长沙。* k# B2 d% i5 \3 u
我看到了阿P真实平凡的一面,即使是弱点,真实也比戴着面具逗人喜爱。对错是非我不想评论。 O; R5 |$ A. p& ^- V
我也告诉她,阿Y曾经在2000年的时候,带着小孩来看我,我们到烈士陵园恋爱时曾经走过的路再走了一遍。当时胡言乱语,记不清了,只记得阿Y问我,她在我心目中还占什么位置?我不记得自己的回答是否令她满意,我说的是“很重要”,还是“有个位置”?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告诉她,我变了,不是以前的进步青年啦!。
9 m a$ n0 l" h/ b$ @+ O “啊?”,阿P吃惊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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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8 {# Z* f: G% J 这是休闲快三的最后一天。
7 i, O1 e X! P' G 我有个应酬,迟到了,阿P也迟到了。老师只是带我们跳一遍,便下课了。% X4 C/ _( Z5 c% ?8 z* w% O* O
我请大T辅导我们,我老记不住,她怨恨的眼光扫了一次又一次。这时候大徐与他老公来了,我提出大T带阿P跳,我与大徐跟着学。阿P的眼光变得严厉起来,大T也没了兴趣。
8 C& b ~$ O( z3 v6 [. J% g 大家去隔壁跳舞。
: l o0 N2 t% b" ~; r8 C7 ] 这一次,我不知道阿P是怎么进去的。大徐和她老公是我买的票。6 E- P, T5 F* f3 u [, c
整场舞会,阿P没有过我这边来,也没有与我跳一支舞。
$ x' b7 V2 G6 b, l4 x7 } 9:26。她走。
. R! {* _1 m5 `8 X) {3 Q: e" z& ] 我跟了出来,说,我送你回去吧?
5 j3 h& u, q* I' l2 `) D$ N “不用了,我坐T老师的摩托车回去。”。大T赶急赶忙的来开摩托车。
$ d- t7 \ m$ Z& `! i( | “我叫朋友的开车过来吧?小车。”# }3 H( q, [. e" w
“坐谁的车还不一样?”( c7 {8 k7 }5 K' m, C% e
势已无法挽回,我顺水推舟:
! _# K9 Z% A. q0 o* z “T老师,你得把她安全送到家噢”!那样的酸溜溜。
6 f0 b. V2 M9 Z _- p “我还不知道她家住哪里呢?”
2 c; |( ~- }; [ 霎时间,错综复杂的纠结之情溢满整个五一广场。% O" a9 u6 n& c1 k' |. n0 b' U! l: N
我夹着包,疾步穿过各款不同型号的小车,消失在人群中。
7 k/ J; F' @. U" V$ b) i 约半个小时,估计会到家了,我神使鬼差不由自主地打了个电话,“你现在哪里?到家了吗?”2 i+ b2 l4 |' a4 F9 u
“到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 {0 X% T' o# {3 k' m0 V' Y/ `
电话的声音有气无力,又象上气不接下气。$ T' U, c# w& w. z
我愣在那里,举着手机僵硬着不知所措。我以为我听错了,半晌,回过神来。心里翻江倒海波涛汹涌,又似万箭穿心痛不欲生,又好比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0 u! B! R! b
要问过明白!要解释清楚!要起码的尊重!7 G( C3 _" K: A
“ 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 _( Z7 B% Y' `8 R
说什么都多余,动则得咎,又心有不甘,“明白。”,我还是发了这样两个字给她。5 H% p- m' g X% p f
我想把她遗忘在风里。删除了通讯录里她的号码。
( C w1 x0 }) X4 @, z6 b 可是,我做不到!2 f. `1 Y5 X3 A1 Q" ^0 @
第二天的下午,我给她打电话,内容都想好了,就简单的问候一下,态度是不卑不亢不酸不怨不恨不喜。
' J' I) R% A3 o r2 A 一个,两个,三个。电话始终没人接。8 y5 D0 i- ^2 S% z2 Z
晚上,风雨如晦。% o) ?% y/ x F: x: p% f* v% D
练习结束了,我还在等,“她总该会来跳舞吧?”。
5 l8 V {, i5 K5 k& q9 y 跳舞的时间都已经过去半个小时,空荡荡的舞厅,少了两个人,目光所及没有熟悉的身影。我惆怅着离开了这个给我短暂心灵寄托的地方。
# n+ r0 g, T% _$ l! p% I+ k- R! E$ r 第二天上午,闲着没事,看到有一条以前的通话记录,我试着打过去,“您拨的电话已关机”。3 Q5 \0 O1 j* x% ~" C, Q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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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太阳,没有月亮,又是晚上。
! ~* |& Y H0 q8 M y! ?: u% v 这是最后一天练习。我主动请一个矮女孩搭手陪练,她套路熟,我获益不少,练了两圈,我甚至不认识以前有这样一位同学!
5 m6 b8 _ x1 C 阿平来了,穿着裙子,拿着手机,手机上系着一个钥匙。我过来请她搭手。她把手机放DVD上,我过去拿,说,放我口袋吧?舞厅人多,杂乱。“不,我等会还有事情。”。斩钉截铁。我犹豫着,尴尬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 @3 w+ S/ C$ ]- T" M “男人要有绅士风度”,我暗暗告戒自己,提起精神,准备开始。她边跳边盯着门口,后面的没记住,又固执自见,一圈下来,勉强但自然地分了。
1 k3 W: w' N; O: m1 E 我感觉她有点笨重,手有点粗糙。
' M* G0 J5 q9 ]# f3 | 大T来了,陪她练习。大T今天的头发油光可鉴。我与矮女孩又开始了练习。谁也没有主动去打招呼!/ A( V4 [ x' k2 H0 v
总有曲终人散的时候。不打招呼肯定不行了,以前大家是那样的亲密。我走过去,“嗨,T老师!”,大T的表情有点不自然,我也是,我竭力装着自然把手伸过去。两人握手,中间的距离是两只拉长的手的距离。
- Z9 \8 P# h' s4 i6 r" F, x7 ^ “你陪她跳吧!”,大T做了个牵线的手势。
+ ~& s7 u3 ?+ P* B' z 我没动,阿P也没动。 u8 P4 E( C g$ ~! y4 p
下课。5 d5 O3 Q9 k3 B& i( }; Q
大T去隔壁,阿P也跟着去了。。
& i2 V# [$ Z8 e/ f( e. t 我一个人溜进舞厅,坐着看热闹。大T与阿P翩翩起舞。
9 z/ I1 ~, E8 q5 u+ o 找一个伴来跳舞。要跳得热烈,要跳得欢快,要淋漓尽致,要感情投入,要.....,叫矮女孩去跳舞,她在学员中聊天,这多人,话到咀边我口难开。又一个人溜进舞厅。$ j/ t5 a% O( D7 f- N5 X. a! R! j
第二曲,大T换了个女孩跳,我没看到阿P,这里灯光昏暗,也看不清。
( Z, ?* ^- s+ f2 i# B: J( R 我百无聊赖,8:26,走人。& w% h6 Z& H* C, r3 g0 n/ O
找个没人的地方,删除了一场邂逅留下的所有风花雪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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