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耒水镇上的风流韵事(下)

一个微笑 发表于 2011-7-26 18:53: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一个微笑 于 2011-7-26 18:5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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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爷当真不醉么?就真这么神?
0 U6 \0 e# I# ]$ q7 Z- ?" J! Q3 o  大多数人都说有这么神,解放前夕,在国民党部队当兵的三爷,在同解放军一次战斗中临阵逃脱,为躲军纪处分,流浪到峨眉山,遇到一位隐居深山的猎手。那猎手是峨眉山一带有名的酒仙,据说一次可喝一水桶酒不醉。三爷跟那酒仙三年,学会了打猎和喝酒。就为这段神奇的经历,大家都深信三爷的酒量是真。+ X) D8 d9 [) }3 c  B
  也有人说三爷有解药,那药末只丁点儿,一坛酒便会变成水,那药用什么制成的,他从未告诉过人。有人猜是四环素?特种味精?鲜萝卜汁?解酒茶叶?三爷不屑一笑。那笑,使人更觉神秘。
8 S' R5 C2 z# Z3 J. V, F  Q  两人真有趣。二宝居然模仿出了三爷的姿态。一碗酒筛满,不急于动口,两只眼轮流凑近照照碗底,手掌先左后右平平地压压碗口,再翘起嘴,轻吹一个圆圈,便一饮而尽。喉咙咕咚一响,足足亮一分钟的碗。这姿态很优美很有节奏,好多人都想学,好多人学不会。
3 Q! F' A& l( |; ]* f  一碗酒足有半斤,一个钟头过去了,双方皆饮得正酣。
: [2 t" w( W' {2 w. H3 W* U  “小玉,换大杯。”二宝唤着。他心中好得意,三爷其实酒量不如他,三爷靠的是解药,而今三爷因小看二宝忘记了带解药,现在他的眼睛就明显很暗。
/ d" o6 h( p3 Z8 `& O  “对,换大,大杯。”三爷“大”字连说了两个。因为他说得快,众人没听出来,但二宝心中有数。% H4 _* h) ]! {- `$ S9 p
  天色暗。两人对饮一阵,三爷眼睛渐渐带红。他好后悔,过低估量了对手,当初二宝一见他与人赌酒,便坐着不肯走,他还以为这小子是凑热闹,原来竟看出了自己的秘密。这小子,居然一下有了这么大的酒量。7 D% D; E  z1 b$ r
  玉嫂不停地倒酒,低下头,露出白白的颈,细腻滑的。她筛酒总是将酒壶子熟练地往下一压,胸前两堆就优美的颤。* Y& ], l5 N5 e+ i5 A
  二宝好心动。
: d+ F) P7 k6 {  {: M  “来,小玉,倒满些。”二宝盯着她,一手去移酒碗,一手就摸过来。玉嫂没防备,软柔的胸脯上被捏了一下。
0 K$ D" R3 _6 p  D' l& s$ U' d  玉嫂没有动,低着头,脖子红红的。
' j- n3 z, T  I9 [" e- l9 q: Q, {  二宝竟痴痴地看玉嫂红脸。
+ u( |/ m2 d1 f2 B. x  “家伙,放肆!”三爷想站起来,可身子一动,歪倒了,靠在椅边,“啪”的一声杯子掉到了地上,口里不住乱叫着:“药……药……”
7 G/ B% X: c' _8 P' J4 A, e  众人什么都明白了,有几个人把他拖进里屋床上,身后,传来二宝的狂叫:
5 t/ y" f' s1 Y9 @  I  t, D  “哈,我胜啦,我赢啦!小玉是我的了!是我的了!”. F  l' {$ H( v- y; f( T6 h/ D
  酒神三爷醉了,二宝赢了!- Y( T* S8 x. ]/ P( I
  黑夜之中,全镇人慌慌张张传递着这消息,三爷从前的神秘和光彩尽褪。0 {: V3 C+ {. J8 T) K+ b' X% k
  夜静,酒家人空,留下一屋酒香。. C) U( e4 w0 \% [$ H
  二宝恹恹地躺在床上,他酒量比三爷稍大,后醉的,是玉嫂硬把他死猪样拖到床上的。. D6 z4 \" F4 }* I
  “小玉……小玉……”二宝记起来了,迷迷糊糊往床上摸,边摸边叫。
* g$ c  I" G' z# Q  天地旋转,二宝看见一张白白的俏脸朝他飘来。
0 z3 g3 {4 A. u  玉嫂见二宝在发酒疯,心疼得要死,公爹已死猪样在里屋睡去,屋里寂寞得好怕。$ @* N) N& [6 p0 O4 C3 ]1 u8 r
  她拿条毛巾用冷水浸湿,走到二宝床前,帮他醒酒,冷不防二宝那双强健有力的手一下箍住了她细软的腰,紧紧的,浓烈的酒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9 x1 A5 D, |' \  “小玉,小玉,这几年想得我好苦。”二宝边呢喃边在她身上乱摸。3 a' Y" F, W5 Y+ }0 a6 k
  “不,二宝,你不能,你不……”玉嫂想用力挣开,怎么也挣不开,就只好软瘫了身子闭上了眼……
" x1 ?! N. A- Z: ]' V  次日,镇人又慌慌张张传递着消息,七十四岁的三爷在医院瘫痪了半边身子。# v- {3 @, O3 v& _1 N
  三爷是因长期与人喝酒酒精中毒太深,这次和二宝赌酒过量引发脑溢血造成瘫痪的,虽不是二宝的罪过,但是总与他有关。
$ {, S  N  E; M- Y9 q3 v  三爷平时人缘极好,朋友多,又是全镇是出了名的老板。于是就由镇上的屠二爷出面保媒,二宝“倒插”(招郎)给玉嫂,负责三爷养老。
% O6 [( s- C3 M0 N. P  v  换了主人的金花酒家,生意照样出奇地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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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载1992年第三期《文苑》杂志,后发表于《佛山文艺》,并荣获首届“万松浦•《佛山文艺》文学新人小说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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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贵族 发表于 2011-7-26 21:53: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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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记者003 发表于 2011-7-26 23:54: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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