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星蔡琴的祖父在武昌首义中开炮轰跑湖广总督

城市早知道 · 发表于 2011-10-13 19:01:55

凤凰卫视2011年10月12日《凤凰大视野》，以下为文字实录：

陈晓楠：辛亥年中秋节，也就是10月6号，这个传说的革命党发难日，平静的过去了。但是湖广总督瑞澄并不敢稍有懈怠，他让张彪和黎元洪继续收缴士兵的子弹，继续监视楚望台军械库，严加盘查出入行人。

为了避免被发现，革命党人的起义机关也频频更改，最后以汉口宝善里的共进会总机关作政治筹备处，负责制作旗帜，文告和印章，以武昌小朝街的文学社总机关作军事指挥部，制定军事行动计划。

在湖广总督大人的眼皮底下，革命党人正在磨刀霍霍。

解说：武昌城西邻长江，东北南三面有护城河环绕，深沟高垒，易守难攻。全城东西五里，南北六里，设有城门十个，蛇山横穿城北，山南地形平坦广阔，城内西南角，张彪的第八镇司令处及提督行辕，紧邻湖广总督瑞澄的督署北侧。

城南街巷密集，多为民居，革命党人位于小朝街85号的军事总指挥部，掩藏其中。

城内军营多在东南，黎元洪的第二十一混成协司令处位于左旗41标军营，左旗还驻扎有张彪的第八镇步兵16协所属31标，南侧右旗军营是张彪的步兵15协29标和30标。与工程第八营隔路相望。城东南中和门内侧，是楚望台军械库。

城外驻有炮队、马队和工程辎重队。辛亥年初秋的武汉依旧很热，形势也正如一个火炉。新军中各标营代表，多次在蛇山抱冰堂内举行会议，商讨计划，尤其是确定各标营代表。

冯天瑜：他们在湖北新军的各个标营里面，都建立了代表制，就是叫做革命代表。而且这些革命代表都是垂直的关系，平行的关系。你像41标的人，不一定知道40标里面的革命组织情况，他们分别只是对最上面的。

解说：革命党人正在军中层层部署时，湖广总督瑞澄使出一招釜底抽薪。

由于四川保路风潮日益吃紧，铁路督办大臣端方奉命入川，请鄂军护从。瑞澄当即调出张彪的第31标和32标，黎元洪手下的军队也被分割调动，这样的安排，虽然让武昌城中军力空虚，却也打乱了革命党人的预定计划。

在军营外，散布在街巷民居中的准备工作，继续进行，杨洪胜开设一间杂货店，暗作联络机关，并经常从党人李白贞那里取得一些用罐头盒改装的土制炸弹。

冯天瑜：杨洪胜当时原来也是士兵，这时候他已经退役了，他在外面活动，就好像卖菜的人。就挑着，拿着菜篮或者挑着菜担子，里面下面都是装着这些李白贞制造的这些炸弹。

就运输到各个标营的革命党人手上，这样有一些人手上有一点炸弹，另外想一些办法，弄到了少数的子弹，供给大家。

解说：太多事情需要准备，可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来了。

城市早知道 · 发表于 2011-10-13 19:04:20

刘重喜：当时就是孙武在楼上试验炸药，楼下就是还有好几个人，他们有的人就在那个钞票上面盖章，有的就在像刘公就点验名册。孙武在楼上，他不小心碰到了硝酸瓶，硝酸流进那个药里面，这样就噗嗤一下就燃了，没有声音，就是爆燃。

那么留下的这些人，就赶忙要收拾，就有两个人就冲上去，就把那个时候孙武的脸，手都炸的很厉害的，都出血了，就把他一包，就把他搀扶下楼。

其实那个柜子里面还有十八面，那个十八星旗，九角十八星旗在柜子里面，还有名册也在里面，这个时候找不到钥匙了，越着急越找不到钥匙了，柜子打不开，只有走。

刘公最后一个走，刘公出门，巡捕进门，碰了个对面，巡捕就问了，出什么事了，刘公他就，他说楼上的煤油箱爆燃了，那个巡捕还是很老实的，就上楼，他就没有把他抓起来，他就赶忙出去了。

解说：刘公把受伤的孙武送医后，马上派邓玉麟、李次生前往武昌，通知小朝街军事指挥部，俄国巡捕搜到了名册、文告和旗帜，立即通报给湖广总督瑞澄。

黄昏时分，全城开始大搜捕，气氛骤变。

在武昌城内的军事指挥部，刚从外地赶回来的文学社社长蒋翊武，正在开会，会上刘复基转述了黄兴等人关于各省准备尚未完成，宜推迟起义的看法，蒋翊武与各营代表商定，起义时间推迟到11月下旬。

冯天瑜：这个时候邓玉麟他们从汉口赶到了武昌，通报汉口已经出事，这个时候大家就认为要马上起事。这个时候这个刘复基是主张当晚要起事，这时候蒋翊武还有一些犹豫，主要是因为认为还没有准备好，另外中部同盟会一再的通知大家要少安毋躁，要等候时机。所以他还有一些犹豫，这样其他的人就对他进行激将，说你是不是怕死什么什么的，这时候蒋翊武就把桌子一拍，大好头颅当需一掷，没有什么了不起，就发布了起义的指令。

解说：邓玉麟、杨洪胜等人立即出发，分头通知各标营。夜十二点，城内外同时起事，以城外炮声为号，起义部队左臂系白布为标志，炮队攻中和门，据楚望台及蛇山而击督署。工程营夺弹药库，第三十标专攻第一营之旗人，第二十九标以一营助攻旗人，二营助攻督署。

第四十一标及第三十一标留省各部，分攻藩属及官钱局。

冯天瑜：正在这个时候，张彪亲自带着这个宪兵，宪兵和巡警，已经来到了小朝街军事指挥部。

蒋翊武因为他还留着辫子，而且他人长得比较土头土脑的，他翻墙出去了以后，士兵就问你是干什么的，他说我就住在这的人，人家看他人也不像搞革命的，也不是一个士兵，就把他放走了。

解说：10月9日当晚，军警抓捕四十多人，其中包括在小朝街被捕的，军事筹备员刘复基，宪兵营革命代表彭楚藩和正在往各营送炸弹的军事筹备员杨洪胜。严刑逼供之下，三人只字未招。

午夜十二点，城外并没有传来炮声，武昌城十个城门全部紧闭，军警满城搜捕，风声鹤唳。凌晨五点，彭楚藩、刘复基、杨洪胜三人被斩首示众于督署东辕门外。看热闹的居民渐渐散去，时候不早了，天就快亮了。

陈晓楠：10月9号那天晚上，由于城内大乱，原本到城外通知跑对的邓玉麟，没能按时到达，所以各标营也都没有听到发令的炮声。10月10日一大早，正如过去朝廷处理乱党那样，彭刘杨三颗人头被高悬城门，并且有布告，把处决革匪的消息告之四方。

各标营戒备森严，士兵不许擅动武器，不许高声说话，不许外出，大小便也必须要报告。原本要参加起义的士兵们，一时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孙武受了伤，蒋翊武逃到了外地，刘公又藏身汉口，原定的起义指挥者全都不在。

那天的武汉也像是没了主意，风刮一阵就走了，雨下一会儿又停，没有人会想到，这风雨飘摇的一天，就是辛亥革命的“那一天”。

周永璋：我爷爷虽然是当时是在工程八营，是正目，是当这个班长，而且刚好也是接这个侍卫长，就是整个营区的一个算他们那个，算他们警卫的一个头。所以在当时，因为整个的一个营门，整个都需要上锁，然后这个锁就在我爷爷的身上。

解说：各标营大门紧闭，捕杀军中剪辫革党的流言四蹿，一时间人人自危，忐忑不安。

冯天瑜：各个标营的革命士兵就是互相之间也有小的串联，这怎么办，怎么搞。

解说：在工程第八营，熊秉坤也和其他代表碰头商议。

熊辉：因为平常都隔绝了，不让走动了，在饭厅里面故意留下来，就说上级命令我们，他撒谎，上级命令我们首先发难。

章开沅：你计划已经暴露了，你跑你往哪里跑，你不能把脖子伸在等待杀头吧，他当然要，就等于是猛虎拼活一样，是不是。那他到那时候不顾一切，他要跟你拼一下。

城市早知道 · 发表于 2011-10-13 19:09:32

熊辉：大约这样子，跟他们说了以后，徐少斌首先就同意了，同意支持我父亲这个意见。

周永璋：后来就是我爷爷跟熊秉坤他们几个就在商量，就说晚上起义，我爷爷就利用卫兵交接，因为刚好他的卫兵交接，就要交接给熊秉坤。

熊辉：刚好就是他，我父亲轮值，就当了侍卫长，可以走动，可以背着枪，到处察看，这样给他带来良机。

那天是下雨，下雨，他跟李哲乾两个人，李哲乾因为他买菜呀，好动呀，把雨衣盖的下下的，就溜出了大门，偷来腰牌，到了29标。29标就会见了蔡济民。说明来意，说我们工程营首先发难，请你响应，他说我们绝对听你的。

先定的是什么呢，下晚操这个时间，哪晓得呢，晚操停止，我父亲马上就想到，我们就决定在晚上点头道名以后，二道名以前，以枪声为号进行发难，就这么定下来。

解说：晚上八点，熊秉坤正在当值巡查，忽然听到附近营房传来嘈杂声。

熊辉：有一个排长，当时他是维护皇权的，陶启胜，他就查，察看士兵情形，哪想到金兆龙他也心急，他偷偷把集中的**拿来擦，擦亮一些，等会好动手，这一下被这个陶启胜察觉了，突然的事情就发生了。陶启胜就扭着那个金兆龙，你要想造反呀，最后也打，两个人打，结果陶启胜把金兆龙按到地下了，金兆龙就喊了，同志们，此时不动手，什么时候动手呀。

冯天瑜：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共进会的成员，革命的士兵，叫做程正瀛就上来，来帮助金兆龙来跟这个陶启胜扭打，这样陶启胜这个排长，站在清朝方面的排长就扭头就逃跑，他看到这些革命士兵人多势众，他就逃跑。

熊辉：哪晓得，我们的这个程定国（字正瀛），就在旁边，一看，呼，一枪就打出来了。

冯天瑜：程正瀛，就向陶启胜开了一枪，击中了他的臀部，打到了他的屁股，陶启胜就继续向前跑，后来就在路上就死掉了。其他的几个站在清朝方面的军官，包括营官、队官，事务长等等，就掏出**，来试图弹压这些士兵，弹压这些准备起事的革命士兵，这个时候程正瀛又向这几个军官又开了几枪，所以起义的最开始的几枪都是程正瀛打的。

解说：工八营一片大乱，熊秉坤立刻吹响营哨，让士兵下楼集合，四五十个士兵跟随其后，冲出工八营大门。

熊辉：冲出了营房，我父亲在路过29标的时候，就朝天放了三枪，那么就告诉蔡济民，工程营已经首先发难了。

解说：枪声大作，各标营，各军事学堂革命党人纷纷起事，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奔向了当时中国最大的军械库之一楚望台军械库，正在此执勤的工八营左队党人罗炳顺和马荣主动策应，大约四百个起义士兵打开军械库，数万支汉阳造步枪和德日**，无数弹药，尽数被起义军掌握，顺时间士气高涨，喊声震天。

陈晓楠：关于武昌首义的第一枪，其实有不下五种说法，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孙中山所说熊秉坤打响了辛亥革命第一枪，这种说法长期被大家所接受，后来就连熊秉坤自己也相信了这个故事。

经过多年的考证我们才知道，首先举枪的是一个叫程正瀛的士兵，而熊秉坤则是第一个组织士兵起事的人，所以有人也把孙中山所说的第一枪解释为象征意义。

同样的也是在很多年以后，我们才知道，工程第八营其实也并不是首义当晚第一个发难的军营，因为武昌城外的辎重队，早前就已经放火起事。巧的是，这件事情的目击证人，就是刚在武汉洽谈纱厂生意准备回江苏的状元实业家张謇。

张謇日记节选：（晚）八时登舟，见武昌草湖门工程营火作，横亘数十丈不已，火光中恒见三角白光激射，而隔江不闻枪声。

解说：张謇看到的这把火是辎重队的革命党人在马棚里点燃的。

当天黄昏，位于武胜门外塘角的第二十一混成协下属辎重工程队，炮11营中的革命士兵相继起事，火光冲天，由于武胜门紧闭，他们顺着城墙一路绕行，各城市均不得入，直到深夜才与南湖起事的炮八标会合，一起奔往中和门。

在武昌城内，越来越多的起义士兵从各个标营向楚望台聚集，很快就达到三千人左右。熊秉坤发现一个问题，他无法指挥这支队伍。

章开沅：你经过哪一级训练的，你只能指挥到哪一级，你顶多指挥一个班，叫他指挥一个排都困难，一个连或者一个营，到一个团，要各种兵种之间的和谐协作，你要一个班长来指挥，那是不可能的。那么幸好他吴兆麟来了。

城市早知道 · 发表于 2011-10-13 19:12:42

解说：当晚在楚望台执勤的队官吴兆麟在人群中被发现，他来自湖北鄂州，曾经担任日知会的干事，日知会遭破坏后，没有再进入革命组织，但我我是他的军事才能，却早已被湖北新军各标营知晓。

吴德立：在这个几次的新军的演练的过程中，河南的彰德秋操，太湖秋操，他都写过很多的那个军事的论述，最后那个张之洞、黎元洪他的那些长官看完以后，就印发给全军去学习。这时候他们士兵，就公举吴兆麟为临时总指挥，因为中国人都还是比较迷信长官的，所以他作为这个总指挥，他挺身而出的时候，这些军人马上就都安静下来了。

解说：吴兆麟立即下令，连夜夺取湖广总督都署，当夜口号为兴汉。

吴德立：他还有一个指令，就是隔断全城的电话线、电线，全城一片黑暗，这样就清军就没有办法能够指挥了。

解说：夜色中，起义军向湖广总督督署发起猛攻，从望山门到水陆街到中和门，不到一公里的街区内，与清方部队激战，如果不是起义军左臂上的白色布条，交战双方士兵看起来全无二致。

卢纲：整个起义军的数量大概在四千人左右，彪手上可以调动的部队是五千人左右，人数基本上大致相当，起义军略少，起义军当时的装备主要是步枪，很多的是汉阳造，汉阳造大家都知道，是要打一枪扳一下扳机的，那个射击速度是受影响的，这样部队拿这样的装备去进攻，当时张彪的部队是配备了马克沁重机关枪的，马克沁重机关枪也成为水机关枪，这个枪一分钟可以打600发子弹。

当然它唯一的缺点就是经常要灌冷水，要不然枪膛就不能用了。所以说起义军当时进攻总督府的战役，几个方面都是受阻的，一波攻上去，一波一波退下来。

解说：此时，在武昌城的东南侧，起义士兵已经拿下中和门，出城接应炮队，接近午夜时分，炮八标和辎重队到达，攻入武昌城。

一千多人的炮八标，是武昌首义中唯一成建制起义的部队，他们带来十七门大炮，分别安放在中和门城楼，楚望台和蛇山山顶，以便从两个方向攻击督署衙门，形成交叉火力。这正是苦苦进攻督署的起义士兵们所需要的。

熊辉：战斗就进行了一些胶着状态，进行了胶着状态，我父亲又组织了敢死队，亲自点的敢死队40个正在进攻，蛇山的炮声响了，先打不准，因为黑夜，不像现在科学那么发达，要打哪里打哪里，那时候看不见。

解说：为了给炮兵指明攻击目标，吴兆麟下令兵分三路，一路由王府口至小都司巷，一路由水陆街进大金龙巷，一路由保安门正街到望山门正街，分头放火。

卢纲：蔡纪民这一路，在水陆街这一路，当时他找到一个“乾记衣庄”，找到这样一个房子，离总督府非常近，如果把这个地方点燃了，用火光来吸引炮兵，就相当于在总督府附近做了一个标，做了一个信号。然后他们跟服装店店主商量，能不能把你这个服装店用一下，把它点着，然后革命首义成功以后，我们会加倍赔偿你，店主说这还用赔偿吗，说着就自己动手，自觉的把他的衣店点着了。

另外一路在熊秉坤他们的带领下，进攻也是受挫，就有一个叫纪鸿钧的，冒着枪林弹雨冲到总督府的签押房里边，签押房就是长官办公的地方，在长官办公的地方他把油泼到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地方，然后当他想退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整个被机枪封锁，他已经无路可退，他当时毅然点燃了签押房里的洋油。大火腾空而起，他也在里边，葬身火海。

熊辉：烧，这个火一烧，炮队就看见了。

卢纲：当时三个炮手轰击总督府，三个炮手里有一个是蔡汉卿，就是后来著名的歌星蔡琴的祖父，他们的所谓的“蔡一炮”。

每一炮都打到总督府里边，总督府里大半的建筑都轰塌了。

吴德立：这样火光射击有几炮，就打在这个总督府的院子里面，瑞澄一下就打慌了。

解说：湖广总督瑞澄，让人在后院院墙上挖了一个洞，带着家人和亲信从洞中钻出，一行人直奔文昌门外码头，登上楚豫舰逃往汉口。头一天刚奏报“定乱”成功的瑞澄，再次电奏朝廷，武昌失守。

章开沅：瑞澄也不是一般的人物，瑞澄本来在江西，在别的地方当巡抚的时候，也是一种干吏，就是干员，就是比较能干的封疆大吏，而且他是维新的，他是新牌的，新潮的，他到湖北来，继续推行这个张之洞的新政，也没有什么大的失误啊。但是他经不住事，担子小，他要不跑的话，这个事也难说，他跑了。

解说：瑞澄逃走，革命军士气大振，跃跃请战，吴兆麟再次发布命令，分三路攻取衙署，武昌城内，枪炮声大作，张彪亲自带病守在保安门，并贴出一张布告：

本统制带兵不严，致尔等叛变，汝等均有身家，父母妻子倚闾在望，汝等宜早反省，归队回营，绝不咎既往，若仍冥顽不灵，则水陆大兵一到，定即诛灭九族，玉石俱焚，莫谓本统制言之不语也。

解说：这恩威并施的布告，并没有发挥作用，枪炮轰鸣，火光四起，交战双方总人数近万，士兵和学生军满城奔袭，一大批满族官民或逃走，或被杀戮，满清朝廷的南方重镇，被一片革命的风暴淹没。

1911年10月11日清晨，武昌城内尸横街头，湖广督署已是一片废墟，张彪登上一艘日本汽艇，向汉口方向撤退，那天武昌蛇山头的警钟楼上，升起了一红色的九角十八星旗，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迅速向全世界传开去。中国武昌，已不再属于那个古老的帝国。

歌星蔡琴的祖父在武昌首义中开炮轰跑湖广总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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