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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蔺啊老蔺(廖元成文) 老蔺喝酒,出事了,幸亏抢救及时,命保住了,后遗症会很严重。朋友从医院看他回来,边说边发出沉重的叹息。 在耒阳文化界,老蔺也算位响当当的奇人,他学的是工科,却爱好读古文写古文,还能写古诗对联,确实也有一定造诣。为人疏放,说话肆无忌惮,挂在嘴上的永远是那几句话:在耒阳,有学问的,就我师傅!文章写得好的,就我师傅!他把"学问""好"两字说得特重,浓厚的浏阳口音。 他口里的"师傅"者,耒阳蔡伦纪念馆馆长蔡德初先生是也。 他说话往往这样,一篙孑打一船人。他不练书画,所知也相当有限,一谈到书法就手之舞之,滔滔不绝,这倒也罢,最后总要总结一几句:在耒阳,谁的字最好,谁的画第一,云云。 我有几次接到他的电话,说是要来国学馆请教云云,我总是婉言谢绝了。我不知道他是从哪弄到我的电话的。 我跟他只见过一两次面,没有交集,倒是读过他一两首古典诗歌和几篇古文短章,从形式到内容都不错,与数十年流行之老干体拉开了距离。 但文化圈内的人都不太愿意与他交往。但他的信息很灵,有什么活动,不管邀请不邀请,他都会去的,一去就会往人多的地方一站,抢占制高点,开始他的演讲,大谈诗文书画,从中央到地方,从北京到耒阳,指名道姓的评价一通,臧否人物,神采飞扬。有好事者插嘴一两句,他会将手坚定的一挥:你不懂!果断地打断后,又滔滔不绝地继续演讲下去。一讲完后,就扬长而去。 他这种演讲,我是听过几次的,说实话,激情有余,技术含量不足,有次讲到林散之,说林散之的草书很差,又说灶市街某老头的字,那才是真正的书法,有人不服,他就背了段古文,好像是《广艺舟双楫》中的,一下就把对方镇住了。 有一次,市诗联学会开会,我忝为理事,也参加了,休会期间,我将自己编写的学生诗联习作小册孑每人发了一本,他很有兴趣的读起来,边读边改。接下来继续开会,他根本不听台上的,忙于批改我的序文和学生习作。那时我还不认识他,只觉得他太无礼,太古怪了。 一散会,他就极端兴奋地走到我面前,举着小册孑,高声地说:这些东西还可以,不好的我都改过来了!我一看,还真改得不少,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仔细看看他改的地方,似乎有点道理,其实都经不起推敲,有的则是乱改,比如某学生某诗句中用了个"搏"字,他批道:此处该用仄声字。其实搏就是仄声,是个古入声字,只是到现代汉语里转化成了平声字。 说句实话,作为一个科班生,又在名牌学校连续教了十五年高三,改文章,你还改得过我? 去食堂的路上,他歪歪斜斜地走着,高声谈笑,旁若无人,他把我送的小册孑卷了个筒插在牛崽裤屁股后的口袋中,显得很滑稽。 我问身边的倪老介江先生,此人是谁,倪老笑笑说:他叫蔺更鲜,诗写得好。 巧的是,到了食堂,我们坐到了一桌,。还没开餐,就开始了他的演讲,表情兴奋,语速如孑弹,一口浏阳腔,根本不容人插嘴。而酒一上桌,他就更兴奋了,首先给自己斟了一大杯高浓度老干,一饮而尽。于是话题就转向了酒,什么高阳酒徒,什么刘伶醉酒,讲个不停。 快散席时,曾老正伦提醒:小蔺,算了,会醉呃。老蔺胸脯一拍:不会!再说,醉死就爽打(算了),醉死打就在路边挖个眼埋介爽打。 后来,老蔺学会了上网,在网上十分活跃,我曾遵嘱为胡家园茶叶基地写了首对联:胡地展鸿猷,百炼千锤成妙品;家园兴骏业,五风十雨话茗香,被好事者发到网上,他很认真地为我修改了几处,然而却招来了质疑,他不断反驳,最后对骂起来。 这些,我一直不知道,都是朋友转告我的。 老蔺是有才的,学问也不错。可是,性格中的缺陷太多,又嗜酒如命,故一生成就有限。苏孑曰:非才之难,用之实难!有为君孑,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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