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故事-《监察利剑》

顾文君斜靠在椅子上，微闭着眼。
$ ^9 a" o( ~  a3 b     她很困，可一闭上眼，脑子里就不停地交替闪烁徐冰洋和方利山的那两张脸。如果睁开眼，又觉得困意浓重，四肢无力。
     就这样一直在半睡半醒之间挣扎、游走，顾文君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离散了。
     好在这时，小梅敲了敲门走进办公室，打开公文包，将一个密封好的信封递了过来。
   “顾主任，这是陶总让我交给您的东西。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5 v$ F# ]/ E' b& g) U/ V$ u     小梅走出了办公室。
     顾文君迅速拆开信封，抽出了里面的支票。
- {/ T% ~; ^! K' y7 d     没错，是那五千万，一个零都不少，顾文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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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斌落寞地坐在拘留室的地板上。
' r/ X- s: v2 K9 G+ ?" |8 T     沈永捷远远地看着林斌。
' [! I% V% Q1 D' e' ?/ k5 P     段风丽问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 ~) B. [- P2 V$ F# h: B# o   “你不觉得……他的五官很像一个人吗？”
   “像谁啊？”
     沈永捷拿出手机，给林斌拍了一张照。
     段风丽笑了起来：“你还搞偷拍呀！”
   “我有一个感觉，想证实一下对不对。”沈永捷随即拨打了林春华的电话，“我发给你一张照片，你看看他是谁，然后马上回复我。”
     没过多久，沈永捷便证实了他的猜想。
   “……真的是他！好的，我知道了，必要时我会联系你。”沈永捷微笑着挂上了电话，“终于确定他的身份了。”
" O+ T, E+ p& f' r9 Q   “他究竟是谁啊？”
8 u6 _3 Y9 `! m) |; Z   “他就是林斌！”

“……我平时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不要拿着我的官位去招摇生事！现在好了吧，全城都在传这个事儿！你看怎么收场！”
& `: C9 y, q3 |+ `6 N8 U     面对谭远牧的怒火与责备，谭文峰一脸的憋屈。
   “爸，这哪是我们的责任呐！昨天下午我和文轩她妈妈都不在现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再说了，就这事儿，您整天跟我们耳提面命的，我们哪敢犯错误呀！”
   “你敢说，你们平时就没向幼儿园的老师暗示点儿什么？不然她们怎么知道文轩是我的孙女？”
   “爸，您是不知道现在的幼儿园是怎么一个情况！有些事儿，就算你不说，别人也会想着法儿，让你说！”
     谭远牧愣了一下：“这话什么意思？”
0 c  ]" H+ N4 Y1 _   “现在的幼儿园，只要孩子一进去，老师就会问，你家里有车吗？如果有，就让孩子把汽车的标志画出来，这不就是变相地打探家里的资产情况吗？”
- W% L4 ~/ I  z& t! B     谭远牧很是惊讶：“有这种事？”
; d2 g% K! o$ Y: C: k   “还有呢！老师还会问，你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别人都是怎么称呼他们的呀？是不是什么主任、局长、书记这类的称呼啊！老师还会用一张表把这些信息统计下来，您说您这职务能不泄露出去吗！”
     谭远牧长叹了一口气。
   “真是岂有此理！这会让多少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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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春华站在银行的柜台前，顾文君坐在大厅角落的沙发上，还是一脸的倦容。
; u+ o5 b$ ]) l; C     林春华把身份证和那张五千万的支票递给了柜台小jie。
0 f) n0 r* h# ~8 X$ q   “麻烦你开立一个账户，然后把这张支票兑换成美元，存入这个账户，谢谢。”
     柜台小jie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一顿操作，林春华来到顾文君的身边，坐了下来。
' @0 R) G1 [- _! _4 z1 f+ `     顾文君强撑着睁开眼睛，满脸的忧虑。
   “春华，等手续办完，我需要你陪我去一趟美国，这件事，我一个人真的办不下来！”
   “放心吧，顾主任，我会陪在您身边的。”
4 z) u# z, b% _" a, O/ b     顾文君欣慰地点了点头。
' o4 m9 `! a* ]1 r. ?     不远处，柜台小jie叫了起来。
! ^/ Q2 W, I% ]5 R2 `2 y9 T4 |   “先生，您的账户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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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宏明和王银珍都已经如实交代了自己的问题，王银珍还供述，肖长勤知晓并参与了本案的全部过程，对于王银珍收受贿赂的行为，肖长勤也是知晓并默认了的。”
     听到这里，徐建辉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
     谭远牧继续说道：“鉴于肖长勤是常务副市长，也是市委常委，我们建议，立即将相关材料上交省纪委和省监委，由省纪监委安排进行核查，同时停止肖长勤的现有职务。”
4 P# w8 p/ B# w0 x) y' D. v6 m- r- d     徐建辉阴着脸，默默地点了点头。
   “还有就是，田宏明和王银珍都供述，孙赫才是本案的幕后策划人，田宏明只是一个代表和执行者，说白了就是一个木偶和傀儡。王银珍每一步的违法行为，也都是按照孙赫事先设计好的行动步骤来执行的。”
- U( {  d9 f8 ~$ O     徐建辉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孙赫怎么解释？”
   “孙赫否认了所有对他的指控，对于巨额资金的来源和使用，以及对王银珍的贿赂行为，他都称自己一无所知。”
$ U8 E' Z* t& w% I) e5 n   “你们的意见呢？”
     谭远牧如实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根据我们的办案经验和目前掌握的事实证据，基本可以确定，孙赫只是在负隅顽抗和困兽犹斗而已。”
     徐建辉略微一思索：“谭书记，抛开此案的供述，我倒是想到一个细节，可能也需要你们斟酌一下。”
4 l. @+ u* ^6 Z/ X4 \/ D   “徐书记，您说。”
. U& R5 X: Y. ]$ j" n! h: [   “从国监委借调回来的那个沈永捷，他参与讯问工作了吗？”
1 Z3 [' n0 }$ m) Q1 ?% ?   “他是执纪审查组组长，当然要参与讯问工作。”
7 C( u* D) g: F2 b# b   “据我所知，沈永捷是段风丽的前男友，而不久前孙赫与段风丽才刚刚确定了婚期，这沈永捷心里就没点儿想法吗？”
     谭远牧愣了一下：“徐书记，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理论上，似乎不能排除沈永捷和段风丽余情未了这种可能性吧？那对于本案，沈永捷是不是应该进行回避呢？”
     谭远牧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9 U. S$ G) Y* `# N1 W# H   “徐书记，沈永捷和段风丽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结束了恋爱关系，转隶前曹副主任就是他们两个人的直接领导，对他们是知根知底的。再从日常的工作关系上来看，沈永捷和孙赫几乎就没有什么交际和来往，因此，在本案开始讯问之前，我和曹副主任就判定，沈永捷没有回避的必要。”
( N+ A) X: h1 Y9 V9 w     徐建辉似乎并没有要放弃这种想法的意思。
1 @/ l+ R5 N$ i& y# l   “即便如此，那谁又能保证，沈永捷对孙赫就没有一点嫉妒之心呢？这种心理又是否会影响讯问工作的公正性呢？”
     谭远牧有些吃惊：“徐书记，那您的意见是怎么样的？”
   “我认为，此案应该撤换沈永捷，重新开展讯问工作！”
4 k- F* e1 |: F9 @  V% ^0 c" v      谭远牧相信自己已经摸清了徐建辉的真实想法和意图，他不想得罪徐建辉，更不想与徐建辉发生任何正面的冲突，但他也很清楚，这个时候，任何的退让和妥协，都会导致后续工作的混乱和被动。
1 W) X6 X9 w* ?* O* K7 s% p5 T" }     所以，他必须用最坚定、最明确的态度来表达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徐书记，我认为，无论是党性原则还是业务能力，沈永捷同志都是非常优秀、合适的人选，对于是否需要更换讯问人员，我们需要的是冷静的分析和客观的事实证据，而不是仅仅依靠诛心！况且，从目前工作开展的情况来看，重新展开讯问工作无疑是非常不严谨的！坦率地说，我个人不太赞同您刚才的意见！”
- R  a( @& A: V9 p! {     谭远牧已经做好了迎接徐建辉暴怒的心理准备，可未曾想到的是，徐建辉不但没有怒从心起，反而代之以轻轻的微笑。
! z+ `5 `# e+ J9 I5 R2 \5 u   “我也没说一定要赞同我的观点，你是纪监委的一把手，这个问题，你来统筹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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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拘留室的房间转到纪监委的房间，林斌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很懵，但似乎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差别和意义，很本能地为自己进行着伪装。
; ~" \; y8 f, \   “林斌，说说你和陶成业合作的一些情况吧。”
8 I8 K) @; U4 y" w6 g     林斌抬头看了看段风丽和沈永捷。
   “林斌？你们……是在叫我吗？监委同志，你们搞错了，我不是林斌。”
     段风丽说道：“你不用再掩饰你的身份了，我们已经让林春华看过你的照片，他已经确认过，你就是林斌。”
( e# `: t, S/ i. I8 ~     林斌笑了笑：“林春华又是谁？你们说的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啊！”
     沈永捷把手中的笔放在了桌上。
6 T7 X; G6 N$ `9 s: `3 E   “林斌，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段时间你都在东躲西藏吧？那我就来告诉你一些外面发生的事情。你弟弟林春华现在已经离开了陶成业，他现在躲在长河新区管委会的办公楼里面，不敢跨出大门一步，否则就有杀身之祸！”
     段风丽接着说道：“林春华替陶成业鞍前马后、出谋划策，到头来还是免不了遭到陶成业的猜疑和追杀，其原因就在于，他身上背负了太多陶成业的秘密！你看看你自己，整天提心吊胆、东躲西藏，不管是在别墅里、拘留所里还是现在面对我们，都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这样的日子有意义吗？”
1 J2 q. @1 S3 [1 F3 f7 r7 ~     沈永捷说道：“你身上和陶成业有关的秘密，不比你弟弟少吧？你现在的处境和林春华相比怎么样？林春华没有一天不想着要过上正常的生活！顺便告诉你，林春华已经跟我们在合作了，因为他知道，只有跟我们合作，揭露陶成业的违法犯罪事实，才能让自己获得新生！”
     林斌沉默着没说话。
8 \' ^- Y" k3 x/ H   “这样吧，你们两兄弟简单聊一聊。”沈永捷拨打了林春华的电话，“林春华，你哥哥林斌现在就在纪监委，你和他简单说两句吧。”
% |5 k$ S+ @7 g6 C4 q, @     林斌接过了手机。
4 V3 q( [" S2 c9 B   “喂，春华，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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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陶成业电话得知林斌落网的消息时，几年来，他第一次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7 E4 j: J# l; s8 u- ]* j     刘松林、郑奇伟和吴劲松的落马，他都从未惊慌，因为他很自信，没有人能轻易找到他和前面几个人的合作证据。但林斌就不一样了，他知道太多的内幕，如果和林春华双剑合璧，那很多隐藏至深的东西都有可能大白于天下。
+ r7 B, c  H  S# D- {) J* J/ ?   “什么？他怎么会落到纪监委的手上！”
   “我问过小区的保安，他们说昨天晚上有纪监委的人去过别墅，然后林斌就消失了！”
/ Y8 U  Y& D0 I$ D     陶成业的脸色有些发白。
" A8 z% T9 T; m% I+ }% W- k+ D   “那可就麻烦了！他知道太多咱们的事情！现如今林春华躲在管委会里面不出来，林斌又落到纪监委的手上，局势对我们很不利啊！赵局，能不能冲到管委会，找个理由把林春华拉出来？”
4 S7 \: c: `1 m& U2 i6 }   “我想过了，不好操作！如果顾主任要护着他，我们也不好强制把人带走啊，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
     陶成业想了想：“林春华可以先不用管，让他再逍遥两天，可林斌就不一样了！谁知道他会向纪监委的人说些什么！”
  a9 w- P4 j- M; s' H   “所以我才要通知你，即刻做好撤退准备！该走的人，该带走的资金，一样都不能少！”
     陶成业喘了两口气，定了定神。
9 m  c3 a1 m( n: ~8 z; T   “我随时都可以撤，可是赵局，你怎么撤？你不能说走就走吧？”
# L/ {3 t% X, c$ M: z- @  I   “我也正在考虑此事！”
( H6 E( h: h/ o5 U  B1 n; N   “赵局，在此紧要关头，我不得不向你提出一个大胆的建议，你可以监听纪监委的通讯，来间接了解林斌大概说了些什么，这样就能掌握案子审讯的进展了呀！”
     电话那头的赵长海竟似有了几分笑意。
   “这个我心里有数，相应的措施已经用上了，纪监委的骨干都在我的监测范围之内！我要自己来掌握，是留还是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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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华的境遇和那番话，终于让林斌转换了自己的心路和立场。
/ ?+ P9 I# f& r5 j   “……那二百五十万本来就是拿给刘志鹏去买房的，买了房之后刘松林直接住进去就行，没人会怀疑这一点。”
, U! `" C( k) o' M$ t5 B   “也就是说，刘松林和刘志鹏在此之前，就知道这件事的操作流程，对吧？”
9 ~( k5 b  D) A+ t7 j% {; J   “对，是这样的。”
/ `8 {! `6 P* w$ H) v# J     沈永捷说道：“那说说长华停车案里面，翔宇实业和皓伦实业的情况吧。”
4 T  M: D6 s- ~/ _6 `' V) \8 a   “其实，最早发现这条生财之道的是赵长海，因为他是公安交管局的直接领导嘛。赵长海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陶成业，陶成业就投资入股，占去了长华停车49%的股份。在皓伦实业里面，陶成业对谢志文和赵长海都给了20%的股份，然后由唐文培和杨文旭来代替他们的身份。”
. S, Z7 B) t' _' A  d, ^: a2 t   “杨雨菲所起的作用呢？”
   “据我所知，杨雨菲应该算是正常投资入股，只是所占的股份比例不大。不过，因为她和谢志文的特殊关系，可能多少也会从谢志文那里分一点儿吧。”
   “百盛海鲜城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 r0 o& d& E0 m3 W3 f3 V( U& u   “海鲜城是陶成业送给赵长海的第一份大礼，修好之后本来打算直接交给赵长海来经营，不过赵长海确实没有时间和经验来操作这个，所以陶成业才让我来替赵长海打理这栋海鲜城。”
0 Y" r" h4 O8 @& s& S* ^' q     段风丽问道：“百盛宾馆的总经理袁方舟知道这件事情吗？”
, F% B# R1 I' y2 Q1 `* C$ G; O   “肯定知道啊，不然这海鲜城也修不起来。”
) X% _( e, w4 Y   “陶成业给过袁方舟什么好处吗？”
   “陶成业把海鲜城80%的股份给了赵长海，另外20%给了袁方舟，这样才能长久地封住袁方舟的嘴。”
   “这些情况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 F$ ~/ V- x: G$ p   “很简单，从账目和利润分配上我就能看出来，毕竟我管理着海鲜城全部的收支情况。”
6 Z! b3 m$ Q% ^, o' x9 U/ {+ t1 G     沈永捷问道：“赵长兰参与其中了吗？”
   “海鲜城的产品都是从广州空运过来，赵长兰就负责这些海鲜的采购和运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赵长海也很乐意让赵长兰从里面赚点儿差价。”
   “我们有工作人员去尝试找过你，你却突然带着账本跑掉了，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吗？”
8 v5 V2 |) N! ~. I( f+ G7 B# O     林斌笑了笑：“没错，不然你们的人早就找到我了。”
   “是谁向你通风报信的？”
5 s. P& I/ j% `0 \: M- c# ]3 v% M$ Y   “曾丽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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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巡视组的回马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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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下，似乎就停不下来了。
1 @- }# p% X8 o4 s1 Z' l. W     肖长勤站在浴室那扇小小的玻璃窗前，看着窗外的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0 B: j/ U! q& }6 J7 w7 t, J( ?     他并不知道这场雨已经给谭远牧带来了或大或小的麻烦，他只知道，王银珍再也回不来了。
     下一个被带走的会不会就是自己呢？答案无疑是肯定的。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像等待死神一样，等着省纪监委的人找上门来。
     很快，这个家就将支离破碎，很快，他的事业和前途就将走向崩溃。
     肖长勤把视线转到了浴室镜子前，他发现那面镜子就像一面荧幕，自己的人生轨迹就像电影片段，在里面进行着最后一次的播放和回映。
     那个心力交瘁的自己，那个曾经在党旗下宣誓，要永远忠诚于党，永远不背叛党的自己，临近退休却放任自我，走上了一条悲怆的不归路……

谭远牧走进徐建辉的办公室，发现徐建辉的办公桌上竟然也放着几张A4的打印纸。
- z2 s% V6 c6 q& }; }5 o     徐建辉把那几页纸往前推了推。
; c4 c$ l' P+ [9 e  U9 c( d0 Y   “谭书记，这是怎么一回事？”
/ C* D$ h" f! S9 B6 L3 [' N& q: e     谭远牧快速扫视了一下A4纸上那粗大、醒目的大标题：“纪委书记的孙女优先上车，二十几个孩子输在起跑线”，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Y: ~& N6 @! K4 [0 |   “无可否认，我孙女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得到了老师的一些眷顾，第二天我已经向我儿子，详细了解了其中的一些情况……”
" ?8 T6 v1 y: s. Q     徐建辉似乎并不打算听谭远牧继续说下去，径直打断了谭远牧的话。
   “谭书记，你应该知道，党员干部是绝对不允许利用自己的职权搞特殊化的，自己的亲属、朋友也是不允许从中获益的！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连我都不得不关注此事！”
# J5 I6 i: q) ~: v# m5 G& h/ i$ `, o   “徐书记，并非我刻意地为自己辩白，我的情况相信您是清楚的，根据我了解的事实，我的家人并没有利用我的特殊职务，去谋取任何的利益……”
" U4 s0 F* R3 H0 a7 P( d  t     徐建辉再一次打断了谭远牧的话。
& P  t/ N( y: h$ p   “可现实却是，你的孙女在客观上，已经获得了一些优于其他孩子的权益！人民群众会怎么看？他们会像我一样，客观地来看待你吗？”
7 W& r" [5 g  ]   “徐书记，那您的意思是……”
     徐建辉板着脸，略微思索了片刻。
   “鉴于目前的舆论形势，我建议你以身体不适、休假调养的形式，暂停一段时间的工作，由曹云坤暂时代理纪委书记和监委主任一职。”
     谭远牧愣在了原地：“什么？要我停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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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长勤静静地躺在浴缸里，左手搭在浴缸的边缘，从手腕那道刀口涌出的血，流得满地都是。
     赵长海皱了皱眉，一挥手，几个医务人员迅速把肖长勤的尸体从浴缸里抬出来，放到担架上，盖上一张白布抬走了。
     赵长海大步走到肖子林的面前。
# U0 B) }: ~2 `/ {$ [& i   “你父亲留下什么东西没有？比如遗书之类的。”
   “有一封遗书，在这儿。”肖子林将遗书递给了赵长海。
   “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在我爸的书房里面。”
' Y' i3 ^) I8 F  i. t" j, z     赵长海接过遗书，快速浏览了一下，然后拍了拍肖子林的肩膀。
   “节哀顺变！”

吱嘎一响，杜月和周新分别揪着徐冰洋和韩东磊的衣领，一手拿枪抵着两人的后脑，从门后走了出来。
' z. c: \1 N6 f3 Y      顾文君情不自禁地向前走去。
1 t2 d8 Z& R2 q" ^7 D) v! W   “儿子，你还好吗……”
: i  B9 l$ I" v" I$ j      方利山摆着手，最后走了出来。
   “行了！行了！这才几天没见呐！顾主任，您都看见了吧，您儿子可是毫发无损，我方某人还是讲信用的！”
     林春华一时间怒不可遏：“方利山，你也配讲信用！你把黄燕玲的命还回来！”
     方利山把头转向林春华，也甚是感到意外。
7 [; h* A) V0 D$ f, g! H% F" O   “哟，这世界真是太小了，在这大洋彼岸也能和林助理见面呐！黄燕玲那是个意外，哥哥我也不想啊！”
      林春华看了看顾文君，强忍住了心中的愤怒。
   “我现在不想跟你废话！我们今天是来赎人的！钱已经通过汇丰银行，转到你大通银行的账户上了！”
1 R9 N2 X- d. o7 [, C/ Z, K# |1 H$ W      方利山用手轻轻挠了挠鼻子。
& `5 Z8 p9 G0 Y: N   “我已经看到了，不过，怎么只有七百多万美元，还差着两百多万呢。”
      顾文君急得几乎快哭了起来。
   “方总，我手里只有五千万人民币，兑换成美元就只有七百多万，我目前只能筹到这么多钱了！”
1 Q3 `4 \" X& E; e      方利山皱了皱眉：“您又开始跟我诉苦了不是？以您的尊贵身份，这是您该说的话嘛！”
      林春华冷笑了一声：“方利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抠门儿了？两百多万美元也看得上！”
! @# L$ Y- L: t; y0 J3 E      方利山叹了一口气：“哎，今时不同往日啊！哥哥我要想东山再起，就指望这一千万美元了！”
2 C# L) r; K+ Y2 F! L   “这么说，那两百多万美元你是要定了？”
   “那是必须的！”方利山看着顾文君，略微思索了一下，“这样吧，既然钱已经支付了一大半，人也到齐了，这说明大家伙儿多少也是有些诚意的，那我也就意思意思吧！”
      方利山用手一指韩东磊，做了一个放人的手势。
; V( j' n1 h2 r* {- f) Y: J; Q      周新松开揪着韩东磊衣领的手，用脚一踹。
   “过去！”
      韩东磊一个趔趄，站稳脚跟后，一边回头看着徐冰洋，一边向顾文君和林春华走去。
   “人，我可以先放一个，您儿子，我还得留着！”
      顾文君急了起来：“方总，你……”
) F+ m7 v1 c0 k     方利山摆了摆手。
   “顾主任，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可我要是放了您儿子，谁能担保您还会拿钱回来赎这个姓韩的呀？再给您几天时间，您就放心地回去筹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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