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故事-《监察利剑》

第八十章《贪腐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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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永捷便收到了两个好的消息。
     李江涛打来电话，投毒杀死谢志文的李明方，已经在新加坡落网，并对受雇投毒一事供认不讳。
8 g: d* {: s$ \2 N, E( P, c# D. v) V     另外段风丽也传来消息，就在昨天晚上他和陈元芳计诱赵长海的同时，西双版纳警方也在丰盛公园，成功抓获了朱立和陈小树。
' Z! [  @% D/ v5 u  M6 [  T8 S     沈永捷预感到，陶成业就快要顶不住了，那剩下的赵长海和徐建辉还能顶多久呢？
     在正常情理下，徐建辉应该已经看过了赵长海带走的那些材料，此时的市委一号楼，又该是怎样的情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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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A) d$ q6 G/ X) u, H" O$ s     赵长海一大早就被徐建辉叫到了市委一号楼，他满以为迎接他的是徐建辉赞许的眼光和褒奖的话语，可谁曾想到，扑面而来的竟是冷若冰霜的质疑。
     徐建辉用手指了指桌上的那叠材料。
   “这些材料你看过吗？”
& O2 N3 z- N% F4 i" G8 l   “昨晚在来的路上，匆忙浏览了一下。”
6 Z# b( D! D$ D  s* F& P   “是谁在保管这些材料？”
   “没有别人，材料一直在我手上。”
. K7 Q: [9 v, j8 ?   “中途去过另外地方吗？”
2 l6 t" i& A2 t# v   “没有，拿到材料以后，立刻就送到您这儿来了。”
4 U; K! B! ~8 `8 M2 V0 o7 z* S7 c! w8 \     徐建辉啪地一下，把手拍在材料上。
( @( ]4 j! D) M- f7 O* \* [  e4 |7 p   “那为什么是残缺不全的？”
: V6 v' q3 }9 R. c2 c; v     赵长海没太听懂这里面的意思：“残缺不全？”
3 @( j! T1 w. b' D   “你自己看看吧！”
     赵长海拿起材料，仔细核对着里面的页码，很快便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 R" C) n" n! F, B4 }   “缺少有些页码！”
% @9 w0 V% D1 o; C2 C   “你也看到缺少页码了？我数过了，整整少了十五页！”
     赵长海一时也有些回不过神来：“怎么会这样……”
     徐建辉冷冷地问道：“这缺少的内容，不会是在路上弄丢了吧？”
     赵长海略一思索，随即摇了摇头。
& u/ o$ _% O4 z1 b% |+ h) b" X   “不可能，材料一直都放在文件夹里面，应该不会有散落的可能。”
1 R5 `8 w- D: c0 V1 y+ A- T     徐建辉的话越来越冷。
+ U2 h4 g" B. j) ]$ ^+ Y   “长海，我把话说得再明白点儿，这些都是和你有关的调查材料！”
# o. ]/ R% t7 b     赵长海愣了一下：“书记，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 l& ^# l) P& d' Z   “沈永捷连夜赶赴嘉州，向巡视组汇报工作，摆明就是掌握了关于我的调查材料！这个你我都清楚！可为什么你带回来的，却只是和你自己有关联的材料呢？”
     赵长海想了想：“会不会跟您有关的材料，根本就没放在这里面！也许，沈永捷是打算口头汇报呢……”
9 T" v: k6 d/ h5 q5 R( d* [' W; s     徐建辉立即打断了赵长海的话。
5 A0 G9 s" ], ~* r/ `   “口头汇报？你认为这个说法站得住脚吗！”
   “可除此之外，一时也找不到其中的原因啊！”
     徐建辉敲了敲桌子。
   “现实情况就是，你带回来的材料，少了整整十五页！这十五页究竟是不是和我有关的东西！”
2 n: ?. e. F1 t4 z; o+ D% ?     赵长海大吃一惊，终于明白了徐建辉的疑虑。
   “书记，您不会是怀疑……那十五页在我的手里吧！”

当嘉州市纪监委的人出现在面前时，张祥云都不太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 n, H9 {- X% a) _3 N, P     说好的提拔呢？说好的庇护呢？难道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水中花、镜中月吗？
   “张祥云，你涉嫌为在押人员编织虚假口供，干扰执法，并收受贿赂，请跟我们回去，接受组织上对你的调查。”
) y. r  H" s0 P+ I     张祥云心惊胆颤地站了起来。
   “这……这从何说起啊！”
; o8 e7 j2 z( {5 [   “走吧，接受调查的时候，会有机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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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q1 R* k, ~1 i: I) K# O     徐建辉再次展现了他雷厉风行的一面。
8 q3 ^' v. K# K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赵长海已然不在他的信任名单之上了。
     对于这样一个人，一个掌控着惊人内幕信息，却又敢于在背后算计自己的人，快刀斩乱麻还只能说是开端。
     钟良国大吃一惊：“什么？你要撤换赵长海！”
5 {+ L4 [' [/ ]/ t( D6 u     徐建辉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
   “也不能叫撤换，只是调整工作分工，他还是副市长，只是不再分管公安和国安范围的工作。市局局长的职务暂时由李江涛接任。”
  Q/ ^3 A7 l2 y% m   “可这时间也太紧迫了吧，最起码还得由市委常委班子讨论、表决，还要上报省公安厅……”
' ^- G% T* c  o: s& X     徐建辉抬手制止了钟良国的话。
   “情况特殊，必须特事特办！市委常委班子其他成员，我都已经打过招呼，省公安厅可以晚一步再知会他们。赵长海是什么人？我太清楚不过了！他手里有人有枪，如果不快刀斩乱麻，谁能保证他不干出更出格儿的事情来！”
   “那……这个……”
9 ?8 |7 i+ a" U$ I     徐建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正式对外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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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海走在办公楼的走廊上，远远地看见几个陌生人从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
     赵长海皱了皱眉，加快脚步向办公室走去。
; U6 R1 |( Z" J$ S     此时，李江涛也跟着那几个人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赵长海拉住李江涛，质问道：“这几个是什么人？怎么在我的办公室里面进进出出的！”
" A! M! J# A" \4 x' K   “他们是来搜查你办公室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 }  x" N, T9 A: ]8 W( C7 ?     赵长海不禁勃然大怒：“什么人竟敢搜查我的办公室！”
2 K  `1 L* U% C: N     李江涛压低了声音：“是顾主任带来的人，我拦不住啊！据说，还是奉了徐书记的命令！”
& O0 b% w& D' U) M8 S$ x- _  l1 E2 @     赵长海吃了一惊：“什么？徐书记的命令！”
6 k; ?7 [! P  N; A& `: g     顾文君也从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
  h5 J- h  B# ^4 J* \! [+ p9 R   “长海，我正找你呢！你和书记闹什么事儿了？他非要搜查你的办公室，还一定要我来！”
     赵长海长叹了一口气：“顾主任，一言难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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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7 g: {* `$ P! o' P     第二天，长州市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都刊登了一条相同的重量级消息：
     经市委研究决定，副市长赵长海同志不再兼任市公安局党委书记、公安局局长一职，分管工作调整为教育、科技、环保等领域。
     赵长海站在市局大楼前的广场上，默默地看着几个人从办公楼里面，把自己的物品一一搬运了出来。
/ Q1 J# o! y3 f4 K" h0 Y' E     一个民警抱着几个鞋盒子走了过来。
, _- Q* M( o, P2 u5 D# z   “赵局，柜子里有几双旧皮鞋，还要吗？”
     赵长海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 |& H' T; k) r- V" E6 f   “我还是赵局吗……扔了吧！”
4 u3 \. J& Z* r( _- R     看着那几个鞋盒子进入了垃圾袋，赵长海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也如同这些旧皮鞋，终究难以逃脱被抛弃、扔掉的命运……

与此同时，沈永捷和段风丽也赶赴临江县，对陶成业展开了最后的攻势。
/ P( E6 l' {  F( T   “……监委同志，以前谈过的事情，咱们就不用再谈了吧，你们这样跑来跑去的，也耽误时间啊！”
     沈永捷笑了笑。
+ g7 D; X1 y/ I   “该谈的事情始终还是要谈的，有些问题也是你无法回避的。陶成业，在事实、证据俱在的情况下，法律并不会因为你全盘否定自己的罪行，而放弃对你的惩处，这一点你一定要搞清楚！”
     段风丽说道：“今天带来几条新的信息，或许你会感兴趣的。第一，远在美国的洛杉矶，徐冰洋的名下有一栋别墅和一家进出口公司。经查，这都是你花钱为徐冰洋置办的，这一点，徐冰洋和林春华已经分别作了供述和证明。”
+ j: i) @1 ?6 t3 B2 R     陶成业吃了一惊：“徐冰洋？”
   “没想到吧？这第二点也是和他有关的，经过临江县警方的审讯，徐冰洋已经供述了之前因口角纠纷、过失致人死亡的案件事实，还有你替他偿还三十万信用卡欠款，以及为他购买价值八万元的进口电动车的事情。”
0 M; _8 K8 Q( T! Z     陶成业目瞪口呆，一语不发。
     沈永捷接着说道：“第三条就对你更不利了，你派去新加坡暗杀谢志文的杀手李明方，已经被抓获并认罪，朱立和陈小树也已经向西双版纳警方供述了全部的罪行，这主谋全都是你啊！”
     陶成业的面色开始发红。
% X! ]- y% C, A: H/ z; t" g% b   “他们……”
0 X' }7 s3 n/ C: [     段风丽说道：“别跟我说你不认识他们，你还打算否认这些罪行吗？李明方尚在新加坡，朱立和陈小树还在西双版纳，这一次，赵长海帮不了你的。”
4 x* U8 }( H  b) \     沈永捷接着说道：“陶成业，你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你继续坚持之前的态度，你将踏上的，只能是绝路！在你还有机会挽救自己的时候，作出你的选择和改变吧！”
     陶成业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 @# t: R# O( R9 u4 w* Y. V8 y! \    “我说……我交代……我要检举揭发……”

一个星期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了，赵长海一直都是极有规律地看文件、找人谈工作，然后再按时地上下班，似乎他已经适应并开始享受这新的工作岗位。
, J. x/ L- O" g7 s     至少，在旁人的眼里应该就是这样的。
8 B% g( T6 J4 S7 ~     直到这一天的下午，赵长海突然想起要去新落成的科技博物馆视察、指导工作。上了车，他给司机的指示是这样的。
   “今天换一条路，走火炬大道，往长嘉高速公路的方向走。”
     汽车疾驶在公路上，司机不时地看着后视镜。
) {8 [% k3 H, b. t* }4 Y, F   “赵市长，后面那辆车好像一直跟着我们。”
+ l( F, t) g  U3 H     赵长海苦笑了一下。
- u; q# L) g1 O. a+ P5 I6 c. w   “我早就注意到了，这真是不给我赵某人活路啊！别管它，一直往嘉州去，任何情况都别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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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接到消息的徐建辉也迅速对李江涛做起了安排。
! v# \  C& {$ E' U& ^   “江涛，赵长海已经往嘉州的方向去了，马上连人带车给我追回来，别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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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 B: _$ e9 q6 P6 s$ G* j     汽车终于驶上了高速公路，司机又看了看后视镜。
   “赵市长，后面有警车追上来了！好像是市局的车！”
     赵长海坐直了身体。
   “他们迟早会来的，加速往前冲！被他们截住，你我就全完了！”
     司机一踩油门，仪表盘上的数字慢慢地向140、150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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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后面警车上的司机也向李江涛做起了请示。
   “李局，他们提速了，要不要赶到前面去？”
/ q& y" |! c7 J0 O   “注意安全，先跟住再说。”李江涛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
* y# M* J& }7 \. L: |+ K     徐建辉的电话打了过来。
7 i& [: p0 x# `9 p: }7 j. Z6 \   “情况怎么样？”
. G+ y' i% L( i   “我们正在全力追赶。不过，书记，有一个问题，再往前追赶一段距离，就要进入嘉州的境内了，这样的话……”
: y: A3 r9 e, E  p4 O5 S     徐建辉毫不犹豫地打消了李江涛的顾虑。
   “不用考虑这些，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人追回来！其余的事情我来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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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 t6 o# Q, p4 O& @/ m( X     路边的指示牌开始显示：欢迎进入嘉州市。
     李江涛忽然喊了一声，“停车！”。
+ r! ?# |( w; K" E     几辆警车停在了马路边，众人纷纷下了车。
* U; m7 y" O, X- o  n- J   “李局，咱们不追了？”
   “没看见马上就进嘉州了吗？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地进去抓人，省委和省厅问起来怎么回答？”
9 ~9 F' Q. P6 _3 S- b   “可是……徐书记那边怎么交待啊？”
     李江涛想了想：“这样，进去之后别急着抓人，先找到他在哪儿，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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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终于驶入了省委办公区。
: G0 a* _1 V; _& N5 `     赵长海匆匆走进会议室，尴尬地向陈旭光和王志昌点了点头。
& X% X# E; |/ P9 z0 L     陈旭光淡淡地说道：“赵长海，你总算还是来了。”
' e$ A  e: A4 E/ a   “我……来得还不算晚吧？”
     王志昌说道：“那就要看你的态度了，坐吧。”
$ ?* r  n+ }# X# H4 G  p6 J     赵长海在陈旭光和王志昌的对面坐了下来。
5 Q2 ]0 w8 [4 Y% f: ~   “陈组长、王组长，我的情况是这样的……”

顾文君心神恍惚地坐在办公桌后。
) U6 [  l; Y2 F; j$ H3 W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事、很多人。
     她首先想到的是徐冰洋，机场一别，她与儿子此生还能再相见吗？
     她想到了徐建辉，华宁省省委书记的位置肯定不会再属于他了，如果上不去，那退下来当个平民也好啊，只要能平平安安。
' `1 x* k' P3 S& |! z5 T- U     她想到了陶成业，她希望陶成业能坚持到底，也许那五千万的秘密能够守得住呢？
  Y! l; b0 d% u( q  o     她还想到了孙赫，一个众人看好、前途无量的年轻人，怎么就会是这样的结局呢……
     林春华走进办公室，轻轻地来到了顾文君的面前。
6 V, A" J! f$ }# }: u* g' o% N     顾文君缓缓抬起头。
   “春华，你来了，坐吧。我昨天晚上失眠，今天精神不太好……你知道吗？赵长海昨天跑到省委去了，直到现在都没回来，不知道在省委说了些什么……”
     林春华在顾文君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大概知道他会说什么。”
     顾文君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他会说什么？”
     林春华苦笑了一下。
   “总之是一些对徐书记不太有利的话。”
     顾文君的手伸向了桌上的电话机。
   “我还是得提醒一下书记，他的脾气比较急……”
$ u' G0 W) u# |1 V% X     林春华轻轻按住了顾文君的手。
1 c, T; g1 N7 S$ x* g   “顾主任，来不及了！”
3 j, F4 d* e* L4 n     顾文君吃惊地看着林春华。
   “什么来不及了？”
& T/ y, w( Y9 g$ o) V! E   “巡视组和纪监委……什么都知道了！还有，冰洋和陶成业也已经把该说的……都已经告诉警方和纪监委了！”
     顾文君的手慢慢放下了电话机。
   “你……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 [, n: ]  X! k8 e7 h2 s   “有些是纪监委的人告诉我的，还有的……是我本来就知道的。”
     顾文君急了起来。
   “可这里面有些事情，你也是参与了的呀！那你还不快跑！”
     林春华带着一脸诚挚的表情看着顾文君。
- G. S; q$ k, Q5 `   “跑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顾主任，以前，我就是为了躲避陶成业的追杀，才跑到您这儿来的！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该面对、要解决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跑的！顾主任，这个道理也同样适合您！”
$ [. B5 X% H4 e$ B5 H     顾文君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春华。
   “春华，你是要我……去面见纪监委的人？”
. j9 i2 V% Y( a! o, w/ x   “这是我反复权衡之后，所能找到的最好出路！”
, y8 s9 H4 h3 S7 r9 S6 i- l     顾文君的手和嘴唇开始了微微的颤抖。
0 Y# S2 k* e7 J8 `3 [& Q     林春华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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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监委的车就停在下面，他们告诉我，如果你和我一起走下去，就可以视为主动交代问题。如果让他们上来，那就要重新定义……顾主任，现在还来得及，选择那条更好走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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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建辉也和顾文君一样，坐在办公桌后呆呆地发神。
" y0 G# Q- H1 Y7 g: X8 X# \     他也想了一些人和事，所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在孙赫、赵长海和陶成业的身上考虑太长的时间，对于这些已经远离自己的人，徐建辉是不屑于花费太多精力的。
! [: I$ e% r& u, P     他想的最多的还是顾文君。他觉得自己有所亏欠，他不该为难她，把她放在一个既不喜欢又不熟悉的地方，像顾文君这样的人，或许就该永远和诗书歌赋并列在一起。
     至于他自己，徐建辉已经无暇顾及了。
  n# X' Q6 r. O# n" v* D     是上是下？是走是留？他已经彻底失去了主动权。
     沈永捷和陈元芳走进了办公室，陈元芳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 c( @& X* T0 J+ ^  @) O   “中纪委，陈元芳。”
3 A9 q2 Y8 h# z* a' m% h     徐建辉淡淡地说道：“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你的身份。”
     沈永捷说道：“徐书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曾经说过，要我发挥应有的作用，我也向你表示过，一定会尽忠职守。没想到这些话，会应验到你的身上。”
" R+ C8 V& F; F4 a$ y8 f, h, ?     徐建辉轻轻笑了笑：“沈永捷，我承认现在这个局面，不是我想看到的，但我也一直认为，你的确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
   “你是一个比我更优秀的领导者。孙赫曾经说过，徐书记不是唯利是图的小人，而是具有雄才大略的政治家！可是，看看现在的局势，你并没有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
     徐建辉还是笑了笑：“你能说说，现在是一个怎样的局势吗？”
   “现在的局势就是，你曾经最信任的人、还有你的亲人，都和你一样，被卷入了这场难以回头的洪流之中！孙赫、赵长海、陶成业都已经交代了自己的全部问题。就在十分钟之前，你的夫人顾文君，也主动走进了纪监委的办公室。”
     徐建辉吃了一惊：“什么？文君她……”
   “徐书记，一切都该结束了！我知道，你也曾经想过很多办法，来赢得这场战役，但你终究还是输了。不是输给我，而是输给了党纪国法，输给了法律和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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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记

一、徐建辉犯受贿罪、滥用职务、徇私枉法罪，判处无期徒刑

二、赵长海犯受贿罪、滥用职务、徇私枉法罪，判处无期徒刑
      三、孙赫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四、顾文君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五、郑奇伟犯受贿罪、挪用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六、吴劲松犯受贿罪、挪用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七、刘松林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八、何朝阳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九、刘元庆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 \% U% o1 _3 q# }% m' R      十、袁方舟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8 g$ ?8 ]" r8 @9 C% w      十一、张祥云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2 ?/ ^$ |( X# P3 D0 k      十二、王银珍犯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1 W9 o# Y. I& T      十三、陶成业犯故意杀人罪、行贿罪，判处死刑
      十四、朱立、陈小树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
$ h3 |* x9 X) J: p) n" p) `' P      十五、王大志犯协从行贿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十六、赵长兰犯介绍行贿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十七、徐冰洋犯过失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杨雨菲、唐文培、曾丽敏、黄丽芳、林春华、林斌另案处理。

全 剧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