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故事-《监察利剑》

马军兴冲冲地走进黄正华的办公室。
4 [9 Y+ v. c/ p5 w% c5 ^; ?   “黄队，监听到了重要信息！韩东磊去了美国，要和徐冰洋见面！”
   “哦？是徐冰洋约他去的吗？”
5 @, M( v. B1 K0 ?0 @# k   “不错。我们要不要派人过去？”
     黄正华略微一思索。
   “别急，我们就算去了也没有执法权，况且，美国也没有和我们签订引渡条约。他们这是久别相聚，韩东磊很快就会回来的……等到韩东磊回到上海再动手，这样我们才有再次提审他的依据。”
   “好的，黄队。”
   “还有，立刻向上级请示，就说根据案情发展，我们需要对韩东磊的女朋友陈乐琪也实施通讯监听。”

' I  k9 y" O, c. b

*******************************************************************************
     韩东磊拖着行李箱，站在候机厅里面东张西望。
     徐冰洋挥舞着双手，大声喊叫着。
0 P4 J/ J+ m3 o   “东磊！东磊！我在这儿！”
( ?+ K3 B9 {0 V' k/ o     韩东磊拖着行李箱飞奔过来，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哥们儿，终于又看到你了！”
# ^8 ]! u6 T5 p% \9 ~1 Q$ q$ p1 [/ J   “兴龙古镇一别，我以为咱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我说过的，一定会救你们出来！怎么样，咱们又在一起了吧！”
# i! O! i0 H2 ]/ }0 q- r2 f- P- J1 |   “好兄弟就是好兄弟！”
. h, ^; r. u$ t# r; C% L   “走，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聊！”

, w/ w! \! ^4 L( i  Z& q

教训完了孙赫，徐建辉又马不停蹄地将赵长海叫到跟前，开启了下一趟的“训斥之旅”。
     只不过，这一次，他把地点改在了家里的客厅。
   “……接到报案邮件的后面几天，你干什么去了？此案牵涉到一个区委书记的生活腐化和被敲诈勒索，你会不知道吗？”
     赵长海有些左支右拙。
* o- k4 g- q& O) ?1 O; R) P   “这个……肯定是知道，当时立刻就把这个案子交给了下面的人，然后我就忙别的事情去了，结果就耽误了……”
- x% K: h# n" s! c% F, Y   “忙什么去了？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案子更重要？是不是忙这个事情去了！”徐建辉说着把肖长勤的举荐报告往茶几上一摔。
     赵长海略微一伸头看了看，没说话。
   “没看清楚是吧？我拿给你看！”徐建辉拿起举荐报告，扔到赵长海的身上。
     赵长海手忙脚乱地拿起报告，匆匆看了一眼。
' `7 H9 s; M: O4 k" j- X, j, j. `: G   “你现在是越发长本事了，居然可以和肖长勤搞在一起！”
   “书记，我……我哪敢和肖长勤搞在一起啊！是肖长勤自己想退了，所以才把我推了上去……”
     徐建辉冷笑了一声：“他要退了，为什么首先想到的，就是你呢？”
; y" r" }# P1 w; t5 D2 S) t( W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2 ^  x2 n( d; m7 Z" [   “我看你清楚得很！”徐建辉用手指着赵长海的脸，“长海，我不想知道你和肖长勤干了些什么，但我要正告你，马上给我收手！你的仕途和前程，需要你自己的努力，我也会认真考虑这件事情。但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这些手段的出现！”
5 S/ j6 A) f2 z, c) e3 O6 F9 S) g    “一定谨记！”赵长海赔着笑，将一杯茶递给了徐建辉，“书记，我这不也是为了上进嘛！我的初心您是知道的，可能有些方式不太妥当，我一定改正，也请您多包涵！”
   “不用你来提醒我，很多事情我一看便知！”徐建辉喝了一口茶，略微放缓语气，“以此为戒，下不为例！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 e2 v1 X0 x; Q) j     赵长海离开了。
     顾文君从卧室走了出来。
   “你生那么大气干嘛？说得那么大声，也没见你把他怎么样啊？”
     徐建辉白了一眼顾文君。
   “那你要我把他怎么样？把他市局局长的职务给撤了？”
! l1 M/ S, I2 ~4 o4 E6 e     顾文君笑了笑：“那不就是还得用他嘛！诶，对了，我明天得去美国看看儿子，好久没看见冰洋了。”
: l" }$ D; g' r6 X   “快去快回啊，巡视组随时都可能回到扬德，你不能缺席太久。”
     顾文君嗔怪道：“知道了，徐大书记。”

林春华又一次主动把沈永捷和段风丽约了出来，还是同样的见面地点，同样的见面方式。
& q7 `* P5 h2 Z     沈永捷放慢了说话的语速。
   “首先得遗憾地告诉你，经过警方的审讯，目前可以确认，黄燕玲在你和黄晓雯被抓之前，就已经被方利山的手下打死了，尸体也已经挖掘出来了。”
! k) u7 P; X' [     林春华痛苦地埋下头，将十指深深地插进了头发林里。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该怎么向晓雯和丽芳姐交待啊……”
5 \" w2 {# I3 X3 a" r     段风丽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件事已经超出你的能力范围了。如果你真想替黄燕玲讨回公道，那就只能做好自己能力范围以内的那些事。”
   “你说得有道理……” 林春华缓缓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以前不是一直都说缺乏证据吗，我回去又想了一下，有这么两件事，可能多少有些帮助。”
. Z$ G- j! a$ i0 E7 W& h0 V     沈永捷拿出录音笔，按下了开始键。
   “你说吧。”
# q8 h) W, g; W0 w- A   “第一件事是和长华停车案有关的，不过现在谢志文已经死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你还是说吧，也许对我们有帮助呢。”
$ p( f. _. ^  i: c1 P+ w   “两年前，政府决定把友邦实业划转到国资委旗下，赵长海就对这个业务有了打算，因为他太清楚这里面的赚钱手段了。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陶成业，陶成业就开始想办法接近国资委的主任谢志文。”
   “陶成业的具体做法是什么呢？”
; w! c% E4 e. g5 K& I   “他打听到谢志文是一个疯狂的摄影爱好者，所以就投其所好，第一次与谢志文见面就带着名贵的徕卡和哈苏相机去了，马上就和谢志文走得很近。后来还出资为谢志文在新加坡举办了一次个人摄影展，就在那儿，谢志文和杨雨菲邂逅了。”
. P7 n: |7 G% j7 }3 D* ^% o0 y     段风丽问道：“这两个人也是陶成业促成的吗？”
, A, A+ Z( H8 y6 O. @( }   “陶成业在里面起了一定的促进作用，应该说两个人也很来电吧，后来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谢志文成为陶成业的死党之后，陶成业就可以正式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具体方式是怎么样的？”
( k: Q; w" M; W. [7 [. x   “陶成业经过谢志文的同意，以翔宇实业的名义，通过向友邦实业增资入股的方式，获得了长华停车公司49%的股份。谢志文想照顾杨雨菲，就把杨雨菲拉了进来，杨雨菲就以香港金玉的名义，出资一百万在翔宇实业里面占了20%的股份，陶成业组建的皓伦实业占据另外80%的股份。”
: c+ U! `8 f5 i; a   “谢志文想照顾杨雨菲，可陶成业肯定会照顾赵长海吧？他和唐文培、杨文旭的股份又是怎么分配的？”
   “陶成业还是用老办法，让我哥林斌成为他在里面的代言人，至于他和唐文培、杨文旭的股份分配，这个得问问我哥才清楚了。”
, n& P2 S! `/ G& x0 N6 k     沈永捷问道：“除此之外，另外一件事是什么？”
+ H5 N  D4 N, I, O& Y   “还有就是和机关事务管理局局长候元庆有关的事情，那段时间陶成业莫名其妙地以自己的名义开了一家中医理疗店，我觉得很奇怪，这完全不是陶成业的投资方向啊。直到有一天，他让我到理疗店和候元庆见了一面……”
% G4 |( E0 q) x6 O& J. s" m& A

林春华在候元庆的茶桌对面坐了下来。
* C2 ^6 D  n" i2 G5 T   “候局，真不知道，您还有这样的兴趣爱好！”
     候元庆笑了笑：“其实，我利用业务时间研究中医理疗，已经有好多年了！中华古翠，博大精深呐！”
   “那您今天就是来体验的吧？感觉怎么样？”
  @2 x( y4 d; y" G! {; X+ C   “我早就体验过了，我现在的计划，就是要让更多的人进来体验！”
- a  W" D3 G% g6 b   “那倒也是，现在是市场经济，酒好也怕巷子深呐！如果没有好的宣传和推广，再好的技术和服务也是没有用的。”
! F3 \2 ?, Q5 ~8 r; A( R2 _     候元庆微笑着点了点头。
5 I" _& |9 V0 `5 a5 E7 p. u   “你的确是说到点子上了！陶总说过，你是一个全能型的人才，企业管理、销售策划还有决策辅助，你是样样能行！小林，你能帮我想想办法，把这个店的生意盘活吗？”
' f+ S! z) R+ G

2 i; S9 A$ [  f3 Z4 _2 D$ m
3 p. c% H; F$ p- Y************************************************************************************************************
5 f; n  U/ l/ ^. _- j“……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候元庆根本不是去体验理疗的，他才是那个理疗店的真正老板！”
     段风丽问道：“可营业执照上写的还是陶成业的名字，对吧？”
   “没错，这件事的性质和百盛海鲜城是一样的，陶成业修了海鲜城送给赵长海，然后开了一家理疗店，又送给了候元庆！”
   “这家理疗店他为什么不找代言人了？”
- d6 E9 F: [- z+ q/ h( Y   “这个很好解释，海鲜城规模大，引人注目，当然需要一个代言人。可有谁会去注意一个理疗店呢？所以他并不不忌讳使用自己的名字。”
! b7 H( ]' T/ L% R9 h/ E% j( ~   “这家理疗店还在正常营业吗？”
. Z  a* }# u; m9 |6 _7 g/ i+ J   “还开着呢，生意马马虎虎吧。”
2 o8 d+ N% {% L  T7 C, ^9 k     沈永捷按下停止键，收起了录音笔。
   “很好，这家理疗店也许可以成为我们真正的突破口！”
+ M) r% M4 K  c- }" x7 U5 q

小梅坐在办公桌后写着东西，陶成业的电话从美国打了回来。
   “喂，陶总。公司没什么事儿呀……也没人来找过您，一切都挺好的……嗯，知道了，再见！”

' s6 F, Y' L( [1 x

*******************************************************************************
     没过几分钟，坐在市委办公室的孙赫也接到了陶成业的电话。
, w! |5 y2 ~( C8 h1 E( D) v0 d   “喂，老陶啊！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别听人家胡说了……纪监委还把我叫去问话了呢，我不是照样好好的吗！你放心，出不了事儿的！还有啊，财政局马上就要付款了，你赶紧回来吧！”

就在陶成业频频往国内电话打探形势的变化时，方利山正带着杜月和周新神色凄凉地坐在洛杉矶一家中餐厅的餐桌旁，等待着上菜。
$ M" Z8 O2 ^+ T6 r   “……我们问过了，都说大志被警察带走以后，就再也没放出来，我估计，什么都招了。”
     周新补充说道：“还有啊，听财务部的人说，公司的账户都被警方给冻结了。”
   “那就是说，什么都没有了！” 方利山把桌上的筷子一摔，悲叹万分，“想不到我方利山一世枭雄，辛辛苦苦挣下二十亿资产，到头来，说没就没了！”
8 w& E* `0 a7 F* |# r     周新劝慰道：“方总，这不还有我们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人在，就有希望！”
   “就是啊，方总，我和周新可是打定了主意，这辈子都会跟着您混的！”
     方利山看了看两个人。
) {) h1 ^2 o. p* K   “你们真打算一辈子跟着我混？”
   “那是当然了！您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方利山略微一思索，把身体往前一倾。
- H) Q, W# ?: L+ Z; W   “咱们要想改变现状，东山再起，就得剑走偏锋！杜月，晚上去弄几把枪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杜月吃了一惊：“啊！搞枪！”
4 `& C3 K% W$ z& V0 C* f9 P" N     方利山拿起另一双筷子，轻轻敲在杜月的头上。
   “别她妈大惊小怪的！这里是美国，只要有钱，就能买到枪！”
" |9 Z6 Z8 a3 w5 _     恰在此时，徐冰洋和韩东磊也走进中餐厅，在方利山后面的一张餐桌旁坐了下来。
   “没办法，我吃不惯西餐，只能委屈你和我一起吃中餐了。”
     徐冰洋把手一挥：“好哥们在一起，吃什么都行！服务员，点餐！”
     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将一份菜单放在了桌上。
: |  L. g4 E5 z+ w   “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菜，可以了，快点啊！”
* k7 o$ n% l9 R- O1 m1 J2 ?6 K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开了。
; P) {' q/ P8 i     徐冰洋问道：“东磊，我还没问，你和乐琪在拘留所里面是怎么过来的？”
2 b/ b  P- D( v7 c0 J0 r% _/ S" E   “嗨，一开始我们也慌得很，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后来有一个人来给我们支招儿，他说千万别承认是朋友关系，一定得咬死不熟悉，是在兴龙古镇旅游才认识的，这样才能保住你的身份。”
     徐冰洋笑了起来：“这人挺聪明啊！”
   “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只要你不暴露，就能想办法救我们出去。”
     方利山听见两人说话的内容，扭头侧身看了看两人。
     徐冰洋继续问道：“那些警察没为难你们吧？”
   “没有，他们反反复复问过几次，没什么收获，就把我们转为治安拘留十五天，后来就给放了。”
/ P, r+ K2 A( r. K     徐冰洋长出了一口气：“这也算是虎口脱险呐！”
   “冰洋，这事儿要不是你运筹帷幄，再加上你爸省委副书记的虎威，我们哪能在这儿见面呐！诶，你在美国的生意做得怎么样了？”
. W3 E1 `- g% P7 b   “嗨，小打小闹，成不了什么气候！我一直都想做一笔大的买卖，可一没项目，二也没那个资金呀！”
) Z/ N# r1 |2 k( [, d   “长州口音？省委副书记？”方利山自言自语了几句，站起身走到两人的身旁，“哟，听口音，两位应该是长州的人吧？”
' V" m; O, C+ a" J/ a7 Z     徐冰洋打量了一下方利山。
   “你谁呀？你认识我吗？”
   “认不认识不要紧，古人说得好，人生四大幸事之一，就有他乡遇故知这一条！难道二位没听出来，我也是长州的人吗？”
7 y* F* z  n* L, }5 |6 d9 w   “你好像是长州的口音，找我们有事儿吗？”
   “有事儿没事儿都可以聊一聊嘛，更何况，我也是生意人，难道就没有共同话题吗？”
$ C2 a1 V# D. A% u8 P$ u; S" p     徐冰洋想了想：“行，那咱们就聊聊。”
     方利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二位过来一起坐吧。”
  g' n5 {# G' L2 e$ a     徐冰洋和韩东磊坐到了方利山的餐桌旁。
9 M8 {. m! }: d# R) ]     徐冰洋问道：“还没请教，你是做哪一行的？”
     方利山淡淡地笑了笑：“我在长州有一家集团公司，主业是房地产，其他的包括施工建筑、室内装饰、园林绿化还有融资担保，差不多就这些吧。”
     徐冰洋叫了起来：“挺不错嘛！能做房地产的都是大老板了！我可只是一个做进出口的小公司，你找我可能用处不大呀！”
   “小兄弟，你太谦虚了，其实，我一直都想扩展一下进出口的生意，世界经济大融合，国际贸易才是主流嘛！何况，我也打算在美国尝试一下房地产的开发业务，这个地方你肯定比我熟吧！”
( }; }% T7 ^- M' d3 i" u     徐冰洋很是惊讶：“你想在美国搞房地产？你的目标可真够大的！”
5 f9 x  S% f" ?6 e     方利山又笑了笑。
1 C; b0 {/ ?9 x8 ^# ^   “要做就得做点儿上档次的项目！实不相瞒，我刚才也多少听到一些你们的事情，我觉得咱们真是可以走到一块儿的！美国市场你比我熟，我在美国开发房地产，你可以替我出谋划策，进来入股都没问题！进出口这一块，咱们也可以合起来做，你有渠道我有资金，还怕做不大？”
     徐冰洋兴奋不已：“好啊！这可是双赢！那咱们谈谈具体的合作方式吧！”
     方利山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4 I/ k' [5 ?  }$ G   “诶，今天见面，只谈感情，不谈生意！谈生意有的是时间，改天来找我，咱们好好地策划策划！”
     徐冰洋也端起了茶杯：“好，一言为定！”
) T4 {! T8 J2 p3 @$ Q
' j5 n! }% B  M: F. M  P

第七十一章《勒索！赎回儿子的条件》

! w2 f0 b8 V3 U, j; k& m

当沈永捷和段风丽出现在面前时，杨忠平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隐隐感觉到出了问题，但匆忙之间也无法判断，是哪个环节或哪些环节出了纰漏，谁让自己从头到尾都是按照指示在办事呢？
     他在抓紧时间思考，有些事情到底该不该说？或者应该怎么去说？可面对纪监委的正式核查，他又只能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 Y; G9 \" O8 F1 z     不用说，谈话核查的过程如同前期的工作一样，很被动，非常的被动。所不同的是，这一次，再也没有肖长勤和王银珍的明示与暗示了。
2 Y# Y6 V) l$ Y2 v( w   “……杨局长，据我们所知，二期绿化工程林木供应商的名单，你在很早以前就交到了市里面，皓韵园林公司又是怎么插进去的呢？”
. S5 c5 o" z: X' W, z0 u     杨忠平干笑了一下。
# C0 _4 |0 C6 x5 B9 C+ E   “说实话，皓韵园林公司的资料我连看都没看到过，就从市里面直接转到我这儿来了，我能不接受吗？”
     段风丽问道：“这里面是有某个市领导的指示吗？”
/ g" E) G# ^% |   “是……是肖副市长的指示，他是园林局的分管领导。”
( l7 `' E; X* S; R0 X) Q: u   “那看来，这皓韵公司的资料是先到了肖副市长手里，然后再转给了你，对吧？”
; y& R3 e8 f! `0 _& H* b) X   “应该……是这样。”
     沈永捷问道：“那你为什么把成本价格最高的银杉树，全部划给了皓韵公司呢？”
     杨忠平终于有了机会叫屈。
   “监委同志，一开始我们对所有树种都是平均分配的，后来也是在市领导的指示之下，才调整了银杉树的分配，我们也是执行上面的指示啊。”
     沈永捷笑了笑：“还是肖副市长的意思？他亲自给你打的电话？”
$ ~. N+ _# Y3 J   “对，没错……不，准确地说，是王副局长代为转达的。”
; |' N7 S0 |: P) h: Y0 |   “王副局长？哪个王副局长？”
8 i3 b' z: _. H, I3 x   “肖副市长的老婆，市财政局的副局长，王银珍呐！”
     段风丽有些不解：“她是分管财政工作的人，怎么就插手你们园林局的工作了？杨局长，你就这么同意了？”
   “我不敢不同意啊！那天王银珍就坐在我对面，就是你们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口口声声说是肖副市长的意思，还说要是我不信，可以马上打电话问问肖副市长！”
  o4 D' t4 Y8 D6 J9 j6 t1 i   “那你打电话了吗？”
# j& }5 B8 t6 p7 ^& @( X# l     杨忠平苦笑了起来。
# J) q5 w; |: l/ U2 f% M: L: F   “监委同志，我要真打了这电话，我这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沈永捷问道：“另外一个问题，据说这银杉树栽种的质量完全不敢令人恭维，那又是怎么通过验收的呢？”
3 b/ r1 L7 `7 m& a, n   “验收的时候我也去了，多少也看出了一些问题，可那王副jz像监工一样从头到尾都跟着我！肖副市长也亲自给我打电话，要我尽快完成验收工作，你们说，我能不让他们通过吗？”
     沈永捷想了想：“杨局长，感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进一步进行调查、核实。最后，我们要对皓韵公司的相关资料进行复制，请给予配合。”
! G1 F  x& I- j( l( ~   “没问题！没问题！”

9 r/ J- h; _# a: N* x

王银珍并不知道纪监委已经对园林局展开了初步的核查，但对于坊间关于银杉树栽种的风言风语和不利言论，还是有所耳闻的。
; E% Y. B3 \; G; L     她并不是没有一点担忧，如果银杉树的品质真的有问题怎么办？如果这些消息传到了徐建辉的耳朵里，怎么办？如果徐建辉下令彻查，又怎么办……
8 F! Y" Y1 v/ X2 t2 Y     这些一连串的如果搞得王银珍心上心下，她都快忘了究竟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咖啡厅，直到田宏明把两个手提箱在桌子底下推给了她，她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安定下了心神。
   “王局，承蒙您和肖市长的照顾，咱们这项工程终于顺利完工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您笑纳！”
, U4 x4 j* r" I8 ^( V2 W, Z0 z4 M& w     王银珍笑呵呵地把两个手提箱拉到了自己的脚下。
; }8 ^; N6 t4 f0 ^& l0 q3 ~   “怎么，孙秘书今晚上不来？”
, N" F$ s" x$ ^& `+ W   “我表弟说，晚上有些工作需要加班，就让我来代劳了。王局，您放心，意思都是一样的！”
  V0 A, F- a5 R7 g6 V     王银珍终于笑了起来。
8 n$ M. A6 C0 N3 g! N   “一样的！一样的！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合作！”
( ~$ b9 s' s" R& G$ n& ^

顾文君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正赶上徐冰洋和韩东磊准备出门。
4 s' e$ E3 ?% x* a& r8 f' [, U! B: V    “儿子，你要出去呀？这位是……”
# H7 T1 |& N. j: x! q0 u  V   “这是我好哥们韩东磊，我们下午约了人谈合作。”
- S0 r- I/ ]/ }+ h   “谈合作？什么合作啊？跟谁合作？”
3 d+ S5 g' E' o/ K9 ^7 o7 |   “也是一个长州的老板，具体怎么合作，还得谈了再说。”
! `+ b" D# A  S. j. t     顾文君爱怜地看着徐冰洋。
   “儿子，妈不指望你大富大贵，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 u, L! p; D/ o2 r   “可我想干一番事业啊，男人没自己的事业怎么行！妈，您先去休息，晚上等我回来！”

虽然只是初步的核查，但银杉树事件当中的漏洞和破绽却是显而易见的，在向谭远牧汇报之后，沈永捷很快便确定了下一步的突破方向。
9 v) C% o1 d/ ]4 L# ]% R. t# j   “……我们调阅了皓韵园林公司的工商资料，发现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和总经理，竟然是瑞风装饰集团扬德分公司的总经理田宏明！实在是太耐人寻味了！”
     谭远牧也有些吃惊。
  _6 Z% j. e6 b1 [: }( `   “田宏明也算是专业领域的人，突然之间，就从装饰行业跨到了园林行业，这跨度也太大了点儿吧！”
( I+ S9 N: y8 ~& u2 }. F   “而且，市财政局的王银珍也赤裸裸地把手伸到了园林局，公然对园林局的工作指手画脚。飞速地栽种，飞速地验收，然后再飞速地拨款，整个流程一气呵成啊！”
   “那你的意见呢？”
+ S: V' V0 ~+ M* X     沈永捷的策略很明确。
) o* [0 m) {$ `   “我们研究过，建议立即对田宏明和王银珍展开正式讯问，这两个人身上的漏洞都比较明显，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突破口！”
   “好，我同意你的计划，尽快开展工作。”
     曹云坤从外面走了进来。
& @7 D7 `) W# F4 {9 `7 Z4 l& S9 c   “又接到举报，说赵长海之前借住的那栋别墅，连着几晚上都有人进出，怀疑是赵长海又住进去了。”
" r8 m; m. Y: c% M' B7 A# `     谭远牧想了想：“赵长海又开始故态复萌了，这一回，让督察组晚上再去，你懂我的意思吧？”
- _" w) M: q( s9 N3 I7 a4 w     曹云坤笑了笑：“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