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故事-《监察利剑》

徐建辉依旧阴沉着脸，顾文君依旧是一脸的焦虑。
2 s$ b9 M" t, `     赵长海在电视机的前面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地拿起手机看看时间。
     孙赫看了看徐建辉的表情，轻声说道：“书记，这茶都凉了，换一杯吧？”
! E- f0 I* Y5 F: K     徐建辉没说话，缓缓摇了摇头。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寂静中的铃声听起来就像是一声炸雷。
     赵长海忙不迭地接听了电话：“喂，冰洋！”
4 c" Y: b# V, M# W/ f, |3 {   “赵局，你什么时候来啊！”
! d1 g* m: A( z3 @   “李局带人出发有四十分钟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见到陶成业了吗？”
   “我们已经和陶叔汇合了，正在回长州的路上！后面有警察在追我们！赵局，你快来啊！”
   “别慌！冰洋，你听我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千万别停车！告诉陶成业，坚持十分钟！李局一定能和你们汇合！”
     赵长海挂掉电话，立刻拨打了李江涛的手机。
   “江涛，你们到哪儿了？还有多久到兴龙古镇？”
) A( w1 |% S/ X8 l0 \& k8 k9 u   “我们距离兴龙古镇还有二十分钟的车程。”
   “必须加速！徐冰洋就在你前面十分钟的地方！当地警方正在围追堵截，这个时候绝不能功归一溃！必须要抢在前头！”
7 M3 g! s  O% R; n4 H6 p  X5 \   “明白！我们正在加速前进！”
, U2 h3 F1 \9 V; |! |6 @- P     顾文君神情紧张地走了过来，一张脸已无血色。
   “长海，冰洋他怎么样了？不会有事吧？”
3 Z0 M  h1 O: ]" Q     赵长海深吸了一口气。
' C9 \, c# S5 ^3 r' C7 t   “顾主任，您别急，他们已经和陶成业汇合了，正在回长州的路上，李江涛马上就能和他们碰头，您放心，不会有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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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  k0 ~: z6 p( r3 J3 T     黄正华看了看汽车仪表盘的数字。
   “时速都超过100了，竟然还看不到前面的车，都开始玩儿命了！”
   “黄队，这路又破又窄，很难加速啊，这样追下去不是个办法。前面就是丰收水库，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要不要让他们设置路障？”
" G! P# U. g" s4 E   “好主意！马上通知丰收水库值班室，叫他们立刻设置路障！不管用什么东西，必须拦住前面的车！”

陶成业的眼睛紧盯着前方，大声问道：“他怎么说？”
0 @& B5 B. {) B3 H: q   “李局已经带着人过来了，赵局让我们再坚持十分钟！”
; ^, x' s$ z, t9 K   “十分钟？那还好办！”
     徐冰洋转头看了看后面的警车。
6 d$ e6 O6 u6 p8 H5 _   “陶叔，你可千万别让他们超过去呀！”
     陶成业笑了笑：“就这条破路，他还想超车？没门儿！”
     徐冰洋大喊了一声：“小心！有路障！”
  A/ S2 T1 ?& y' t     汽车吱的一声，在路障前刹住了车。
, i) W$ }1 Q% W  ]) n5 ~     张子欣惊呼起来：“啊？谁把路给拦住了！”
- v# L* v' F3 ^" g  O- {     韩东磊瞪大了眼睛：“有没有搞错！居然还有路障！”
% j- i3 @# B1 }1 G9 q. d0 |' v     徐冰洋大喊道：“还愣着干什么？下车搬东西！”
" U8 S, M# }/ M) A     陶成业、徐冰洋和韩东磊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6 G$ T# l. W3 |7 |: g: O     陈乐琪看了看车的后方，大喊道：“警察追上来了！快上来！”
     三人将路障推到一边，快步钻进了车。
: z5 ], k0 _1 q5 E1 C9 K- V2 O; J8 \     陶成业刚刚启动汽车，后面的警车便呼啸着追了上来，停在了别克SUV的前面。
2 I) d9 F) A" Q- R; D$ ~) L     陶成业脸色苍白，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这下完了！”
     马军带着两个民警下了车，径直走到别克SUV的面前，用手指着车里的陶成业。
2 _! B' c+ ]+ Y8 ^! E  n, c5 V   “你耳朵聋了！叫你停车靠边，接受检查！你他妈跑什么跑！”
     陶成业面无表情地看着车头的前方，徐冰洋神情紧张地望着车外的三个警察，韩东磊低着头，两手紧紧抓住座位的皮垫，张子欣和陈乐琪抱在一起，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还待在里面干什么？赶快出来！”马军重重一拳砸在车头上，“听到没有？给我下车！”
' P# v% B7 a1 q; H( x1 h2 l7 o     陶成业轻声说道：“听我说，都别慌，不管警察怎么样，都不能下车！记住啊！”
     吱的一声，又一辆警车追了上来，停在了别克SUV的后面。
( B8 j4 K, E2 K7 P" ~. u) X9 o     黄正华和几个民警下了车，走到别克SUV的前面，看了看车里面的几个人。
   “不多不少，刚好四个小青年，终于一网打尽了……还待在里面干什么？能在车里面躲一辈子吗？”
% q1 @+ q) m) N     陶成业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手表。
     黄正华冷笑了一声：“还在看表？怎么，等着有人来救你们？你要搞清楚，这是在临江县，不是在长州！”
, ]( n9 v1 I2 `     陶成业看了黄正华一眼，没吱声。
     黄正华把头靠近驾驶座左边的玻璃窗。
4 q; j$ T3 D& W! X# Y0 J! S2 J- W   “我告诉你，如果你拒绝下车接受检查，我可以叫拖车，把你们连人带车一起拉回临江县，也可以砸开车玻璃，把你们拖出来！”
     黄正华站直了身体。
   “给你十秒钟的时间，如果还不出来，我就命令砸车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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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面的人就像是冰库里的冻肉，一动不动。
# o( o3 {9 I5 \. ~- T     十秒钟转瞬即过，黄正华抬手看了看表。
   “时间到，动手！”
     又是吱的一声，五辆车疾驶而来，在距离黄正华等人约2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李江涛带着二十个便衣警察下了车，朝着黄正华等人围了过来。
% q1 I, G$ \! x! X- K7 Q+ U     黄正华惊异地看了看李江涛等人，迎了上去。
1 e8 Y' B7 k' ~9 e, g/ K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李江涛似笑非笑地看着黄正华：“你也没说你是谁啊。”
, {  K$ E6 a4 c     黄正华盯着李江涛的眼睛，掏出证件在李江涛面前一晃。
   “临江县公安分局刑警队队长黄正华，我们在执行公务，我警告你，不要妨碍警察办案！”
+ o% u/ o' [6 R, p1 M3 Q8 S     李江涛冷冷地回应道：“长州市公安局副局长李江涛。”
   “哦？一个系统的……”黄正华扫视了一下李江涛背后的人，“……那请问李局长，他们为什么不穿警服？”
     李江涛笑了笑：“情况特殊嘛！而且时间又紧急。”
4 T( D- M9 I5 P9 y0 W# |% l' A     黄正华扭头看了看身后别克车里面的几个人，也笑了笑。
' ^+ P" W- r7 a: J5 l   “特殊？不会是为了这几个人吧？”
- E8 y9 z# C% Z& Y7 b   “黄队长好眼力啊！弟兄们正是为此而来。”
+ m6 W4 d! S! @! H# |# P     黄正华正色说道：“这里是兴龙古镇，是在临江县警方的管辖范围以内，李局长不会不清楚这一点吧？更何况，李局知道这几个人都干了什么吗？”
& U! a' n* o1 N# {9 A   “坦率地说，还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按上级指示，必须得把这几个人带回长州，黄队能行个方便吗？”
   “那真是难为李局了，接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 ^0 ?) u+ Y) H# `' ~% O" A; C0 O     李江涛眯起了眼睛。
- {4 ?0 ~, R. A  _- W   “怎么，黄队不愿意行此方便？”
2 y- @. A; I% v5 D- k     黄正华依旧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5 d& w6 [1 y' x7 F( h  Y   “这几个人涉嫌参与一件性质严重的刑事案件，并且还有司机和车辆配合进行逃窜！必须由我们押回临江县公安分局，进行下一步的侦办！”
" L  v% p' g0 }5 S   “可据我们所知，这几个小青年来到兴龙古镇只是为了旅游，不是预谋犯罪吧？就算犯了什么事儿，那也是突发事件！”
     黄正华冷笑了一下：“突发事件？如果事情真像李局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 m8 g. h  n0 Z! C+ [5 ]   “哦？难道很复杂？”
     黄正华正色说道：“如果我告诉你，在这起事件当中有人死亡，死的还是兴龙古镇的镇长！李局还会认为这事儿简单吗？”
8 C2 W* H8 }8 i  I7 i. W/ V  U     李江涛脸色一变，将头扭到一边，思索片刻才将头转了回来。
   “那也是突发事件！黄队长是个好警察，不需要人来教你怎么办案，可此事的确比较特殊，我还是想说说我的想法和建议。”
     黄正华冷冷地看着李江涛：“李局有何赐教？”
   “此事发生后，这几个小青年慌乱之中想回到长州，你们在身后紧紧追赶，一直追到长州的地界，被我们长州警方抓获。在经过初步审讯之后，我们再将犯罪嫌疑人交还给了临江县警方。
     怎么样，说得过去吧？”
0 X9 C; m: z# K$ p8 p% p8 B' W     黄正华不禁笑了起来：“佩服啊！李局不愧为睿智之人！不过，在经过你们的审讯之后，这起事件的性质，一定发生根本性的改变了吧？”
; W; P+ ~& S1 U1 \1 w, e   “至于此事如何发展，自有比我们更为高层的领导去思考，黄队又何必为此操心呢。”
* h' X& v' l0 w; {$ C4 P" d     黄正华正色说道：“不好意思，李局长，我还是坚持认为，此事应该交由我们临江县警方来处理更为合理。”
" D# [8 ~5 W8 s7 F     李江涛叹了一口气：“黄队长既然不看僧面，也不看佛面，那就只能看形势了。”
     黄正华愣了一下：“形势？什么形势？”
# O- S, w3 C5 e) r. h4 U& K     李江涛往前走了两步，目光如刀锋一般的锐利。
, O4 U1 R9 H& D6 R' t   “形势就是—我们人更多！”
     黄正华又惊又怒：“李局长，你应该清楚，你这样做的严重后果和恶劣影响！”
: w. D- h- ~/ b, J& o1 p& M: J5 o   “清楚！我当然清楚！”李江涛把头靠近黄正华，“可是我更清楚，如果今天不能把人带回长州，弟兄们就得一辈子身穿便服，再也不能穿回警服了！”
     李江涛笑着退后了一步。
* d, ~' G' ^6 `* `- {( k6 F   “黄队长，你现在清楚我们的处境了吗？”
- S& @  E' j3 i4 d7 m   “那……你想怎么样？”
     李江涛想了想：“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人，我们带走两个，你们留下两个，这样大家都能有个交代，也不用再彼此为难对方，如何？”
     黄正华看着李江涛的眼睛，思索了片刻。
8 N/ ?( j( R" [# m6 f% R2 T   “好！”
   “走之前，我想和他们说几句话，可以吗？”
2 K8 o& A4 r( V& x     黄正华点了点头。

李江涛走到别克的驾驶座前，看了看车里面的几个人。
   “怎么样？有人受伤吗？”
     陶成业一时激动难耐：“都好着呢，李局，可算盼着你了！”
     李江涛把目光投向了徐冰洋。
/ M. L* v& L. Z, B- \: j0 _( |   “冰洋，你下车，我有话跟你说。”
9 x$ X8 _+ b; x# u1 t0 v     徐冰洋下了车，和李江涛走到公路的另一边。
- {! V& b& b$ n0 v3 i: V     李江涛压低了声音：“就今天这情况，我们只能带走两个人，你自己再挑一个女的。”
     徐冰洋傻傻地问道：“为……为什么不能挑男的？”
   “你傻啊，留下两个女的给对方，拉回去一审什么都招了！你告诉他们，嘴必须得严，绝不能供出你的身份！回头再想办法！”
) D# [' _6 p2 N7 U& A   “哦，知道了。”
8 W9 A* C3 U5 q* `+ Z3 X2 R+ @     徐冰洋走到车门旁边，目光缓缓从张子欣、韩东磊和陈乐琪的脸上扫过。
   “子欣，你下车。”
4 G# d; V4 @0 }; y     张子欣下了车，紧紧挽住徐冰洋的胳膊。
     徐冰洋一脸歉意地看着韩东磊和陈乐琪。
0 s' N$ \, \& ^6 l4 `* G9 K- H   “李局说了，今天只能回去两个人，东磊、乐琪，你们……得留下……”
     陈乐琪禁不住泪流满面：“我不想留下来！我要跟你们走……”
9 M# h* o5 Q: B. l. d     韩东磊也慌了起来：“冰洋，你……你要抛弃我们？”
     徐冰洋难过地摇了摇头。
* [7 `4 \9 @5 z4 I' Z4 C7 N   “不是我要抛弃你们，今天真的只能回去两个人！相信我，回去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的！还有，千万别供出我是谁！只有保住我，我才有机会救你们出去！记住啊！”
     徐冰洋挽着张子欣走到了长州警方的一边，那一瞬间，感觉就像跨过楚河，回到了汉界。
     李江涛对着陶成业一招手。
   “老陶，你过来。”
     黄正华有些不满：“这个司机你也要带走？”
     李江涛笑了笑：“嗨，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司机，只负责开车，他连发生什么事儿都不知道，你带他回去也没什么用！”
; ~2 |) s- B8 G) l     陶成业快步走了过来。
     李江涛钻进汽车，五辆车调转车头，向着长州的方向开走了。
, W' |6 p+ L+ @/ M, u* Z$ \      马军走到黄正华的身边，有些发懵。
   “黄队，就……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黄正华不但心情很不爽，甚至感觉连呼吸都不畅。
( W" l/ y3 `% _% j7 N   “不然还能怎么样？就今天这形势，我们挡得住吗？”
' {: l$ [+ l8 ?- T" b9 q7 ^     赵刚走了过来。
   “黄队说得没错，我们两辆车，六个人，人家五辆车，二十个人！而且我仔细观察过了，他们当中至少有五个人兜里揣着枪！真要动起手来，我们会吃大亏的！”
# k: ]: D8 V: f/ z$ d. S) e9 I     黄正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 w, q% F' k6 @4 z" Y  \   “市局副局长亲自带队抢人，这几个小青年的背景不简单呐。这伙人接到的是死命令，如果不能完成任务，他们是一定会拼命的！能留下两个人，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1 q" \% K/ S; j- B+ g% o* M& D     马军问道：“不过，背景最硬的肯定被接走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 ^* c4 C6 l4 J8 k" Y' P     黄正华想了想：“先把人押回去，我再想想怎么向县里面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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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书记的考验》

李江涛带着灰头土脸、惊魂未定的陶成业、徐冰洋和张子欣进了屋，顾文君惊喜万分地冲了上来。
3 x$ [+ Y% `# L   “儿子，你总算回来了！妈可急死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
  E% @1 q( i3 I  ?   “妈，我没事儿……”徐冰洋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徐建辉，不敢多语，“爸，我……”
! h$ I$ N: R# K$ D     徐建辉看了看徐冰洋身边的张子欣。
   “她是谁？”
    徐冰洋一脸的胆怯：“她叫张子欣，是……是我女朋友……”
( E- {6 R8 u/ e( j& v     徐建辉皱了皱眉：“女朋友？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先给我进屋去。”
     徐冰洋拉着张子欣，像老鼠窜进自己的窝一样进了卧室。
6 D  A# h' b5 S- \     顾文君走向陶成业，就像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激动得难以自持。
- l5 h6 ~: G8 @7 h   “老陶，真是辛苦你了！”
/ e; B  _* s: w$ f! j5 W# o     而五分钟前，还在暗自庆幸躲过一劫的陶成业，此时却表现得如同胜利归来的将军，那么的自信和豪迈。
( M# A# {5 K$ n   “我刚好在临江县考察一个投资项目，正准备回长州，就接到赵局的电话，然后就和冰洋走到了一起，那一路上才叫一个险呐！不过，再苦、再险都已经过去了！顾主任，说起来，咱们也真是有缘分呐！”
   “你帮了冰洋，也帮了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2 }3 k* B! Q8 }1 J     陶成业大度地一挥手：“小事儿！小事儿！”
8 M# _$ |3 y5 w% B" c     赵长海走向李江涛，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一路上还顺利吗？”
" n% ^+ O9 N/ a+ v$ H   “只能说有惊无险吧，如果再晚到几分钟，人就被他们抓走了，还好我们及时赶到。”
     徐建辉点了点头：“江涛，你辛苦了。”
     李江涛啪地一个立正：“书记，这都是分内之事。”
     徐建辉对着赵长海和李江涛做了一个“坐下”的手势，孙赫给徐建辉端来了一杯茶。
( v% Y! h% @# ?3 x5 X+ g   “书记，茶已经换过了。”
     李江涛坐在沙发上，定了定神。
. _9 p* E; d% y8 L% m4 a' S3 A   “书记，有个情况我必须马上汇报。在我和对方谈判的过程当中，对方向我提到，在此次冲突当中有人员伤亡，而且，死的那个人还是兴龙古镇的镇长！如果情况属实，有些麻烦还在后面呐。”
     徐建辉愣住了，端着茶杯的手就像按下了暂停键，停在了空中。
4 R! }) t7 `: l) S- s7 D1 Z     赵长海吃惊不已：“什么？镇长死了？”
) S& N* O7 m- H+ N   “回来的路上我问过冰洋，他说是在争执当中被他一脚踹出去，倒地撞在了石桌子上……”
# m5 `& j* ~' Z, [( b6 A     徐建辉举起手中的茶杯，猛地往地上一砸，砰的一声，茶水、茶叶和陶瓷碎片飞满了整个客厅。
$ Y/ A( D5 i7 N7 |2 Z     顾文君慌乱地走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孙赫也赶紧走了过来：“书记，赵局和李局都是业内人士，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0 {0 o1 B) _/ U' Q+ z  ^; |" j/ n     孙赫说完弯下腰开始用手拾捡地上的碎片。
   “孙秘书，当心手啊，我去拿笤帚。”顾文君匆匆地走开了。
' ~$ a$ X4 B: X) I# |     徐建辉恼怒万分：“真不知道接他回来干什么！”
     李江涛继续说道：“本来原计划是把四个人全都带回来，但因为发生了人员伤亡，死的还是一个党政干部，这种情况下，我们很难带走全部的人……”
+ H% X  u6 E4 x: |2 T     徐建辉淡淡地说道：“你尽力了。”
. Z9 A, Z7 A2 |/ W6 A$ c   “目前还有两个人在他们手上，按照公安的办案流程，这一回去是肯定要开始突击审讯的……”
     赵长海握紧拳头，在沙发上砸了一下。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这一审还不知道会审出什么事情来，如果他们供出冰洋的真实身份，那我们就非常被动了……走之前有没有给他们打过招呼？”
   “招呼是打过了，可谁能保证那两个小青年能扛得住？也许半个小时就招得干干净净了！临江县又是在嘉州的管辖范围之内，嘉州本来就看我们不顺眼，还不得拿着这事儿大做文章？”
     赵长海咬了咬牙：“岂止是嘉州，这情况层层汇报上去，恐怕天一亮，整个省委都会知道！”
5 n% @* h7 O& G" e1 A     徐建辉冷冷地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
     李江涛下意识地把目光转向了赵长海，赵长海低下头，沉吟了片刻。
2 g. a+ Z$ z5 X  H6 x# i   “目前来看……当务之急，是要在审讯环节下功夫，不能让他们乱说话……”

2 ]' ?8 ]! E& ?9 x

一直坐在小饭厅椅子上的陶成业走了过来。
) T. A$ |8 [# K  O+ b, E% Z0 S   “书记，我叫陶成业，是做地产开发的，这事儿我也一路跟着过来了，算是半个当事人吧！我想说说我的建议和看法！”
     徐建辉斜着眼睛，冷冷地看了一眼陶成业，既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 E, Z; z* f, x' ~% N; H( f/ ]     赵长海侧过了身：“老陶，你有什么办法吗？”
' q& l$ ?) Q& U# u8 q0 N( C$ y( O     陶成业又向前走了一步。
7 X* J: S, X# ~$ v' c  o8 g   “是这样啊，这临江县正在搞招商引资，我就是他们确定的投资开发商，县长和县委书记我都见过……书记，我的想法是，趁现在我还能和他们说上几句话，不妨让我出面和他们沟通沟通，能不能在某些环节上缓一缓，说不定也能出现转机呢！”
     徐建辉皱起了眉头，还是没表态。
     赵长海叮嘱道：“老陶，你可得有把握！”
     陶成业看了看徐建辉、赵长海和李江涛，见没人反对，便掏出手机，走到客厅的一个角落，拨打了张祥云的电话。
. ^" o) [- ~& Z' ?7 u; z& q3 B   “喂，张县长，不好意思啊，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没妨碍你休息吧？”
) y0 a+ y6 l# L9 N6 Y     只听声音，就知道电话那头的张祥云也正处于焦头烂额之中。
: g$ n& g6 d# W% F   “兴龙古镇出大事儿了，我哪有时间休息啊！”
' {$ k+ y8 A# O0 W# P   “张县长，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你知道这事儿啊？你不会告诉我，你跟这事儿有关系吧？”
  g0 n" H6 ^( `- }3 n. ?   “本来没关系的，现在已经有关系了！这么跟你说吧，那几个人里面有一个是长州市领导的孩子……嗨，跟你直说了吧，那个是徐书记的儿子，你那边儿可得悠着点儿！”
     张祥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徐书记的儿子！”
   “这事儿我能跟你开玩笑吗？真的就是徐书记的儿子！”
7 ^2 e/ D5 G% K/ Y2 k, G   “老陶，我这边儿已经够乱的了，你这是火上浇油啊！”
7 c+ Q7 @: |  }% l" F1 R, Y" F     陶成业压低了声音：“张县长，你还记得你的人生规划和职业蓝图吗？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临江县的未来，你得冷静下来！想想办法，稍微变通变通，让这事儿平稳过渡。这美好的未来可就攥在你自己手心儿里了！”
* l, j+ X& A0 h. `: c6 \  `# @   “老陶，我明白你的意思，可这一时半会儿你让我想什么办法啊？总不能让我把人放了吧？”
: B$ J! g* t3 I! C( I   “我没说让你放人，我给你出一主意，你啊，这么着……”
$ v: {' w7 E2 [- z" i- x$ u6 Q  V

张祥云背负着双手，在办公室里不停地转着圈儿。
2 T1 j$ M! B) G# U2 I% N' b8 @     陶成业出的主意不算好，也不算差，做还是不做呢？说到底，张祥云还是很清楚，只有做了，自己的前程才有可能变得更好，如果不做，那自己的未来肯定会变得更糟。
3 J& Z% q- L" t: a     张祥云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拨打了黄正华的电话。
4 z. O: G# b( M' Z* E8 ?) n   “黄正华，我说你这个刑警队队长什么时候变成保密队队长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要拖到什么时候才向我汇报？”
$ \8 d/ h# b$ X4 W   “张县长，因为事发突然，情况紧急，我们必须在第一时间布置好搜索和抓捕工作，现在情况有些眉目了，我正准备当面向您汇报呢。”
     张祥云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行了行了，早就有群众给我打电话了！等你向我汇报，黄花菜都凉了！就你们这工作效率，朝阳区的群众都比你们强！你现在在哪儿？”
   “抓到两个犯罪嫌疑人，刚回到县分局，马上开始突击审讯。”
   “别急，缓一缓，先把人放拘留所里面。”
   “现在不审吗？您刚刚才批评我们工作效率低，这一缓，可是又要耽误工作进度啊。”
     张祥云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这么大的事儿，我总得和王书记碰个头，通个气儿吧？要审出来还不容易？你按我说的办，先放拘留所，再等我通知！”
   “那好，张县长，我就等您的通知。”
2 B4 b3 E' d1 G# X9 @" u     张祥云挂掉电话，马上又拿起了座机的听筒。
   “小张，把车开出来，去一趟拘留所。”
# E6 w' T! d% a" V  M. Y

# a. s  X6 A. A% d( ?

一辆帕萨特缓缓地在拘留所的门口停了下来。
     张祥云大步走进拘留室。
7 \3 n  i& G- V4 I/ i0 T   “县分局刑警队是不是押了两个人进来？”
6 E0 h; K# _* M7 Z% p! A' ^: z     值班民警站了起来：“对，一男一女，黄队长说暂时羁押在这儿。”
   “我要看看这两个人，带我进去。”
- k/ q6 x- Y, p9 Y     值班民警把张祥云带到了拘留室。
   “就是这两个人。”
     张祥云瞅了瞅分别羁押在两个拘留室里的韩东磊和陈乐琪。
& I1 F: H# }' x6 K/ A: \6 L   “你先去忙吧，我再看看。”
     值班民警离开了。
9 k5 J' d# \$ N     张祥云缓缓走进拘留室，大声说道：“就你们这两个小青年，胆子也忒大了！”
' U) V8 ~4 C- C$ J     韩东磊和陈乐琪坐在地上，怯生生地看着张祥云。
+ \, y! Y; N9 x     张祥云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都给我站过来！听到没有！”
9 O. M7 Z5 m9 ?/ H! p     韩东磊和陈乐琪怯生生地站起身，走到铁栏杆前。
   “时间有限，就几句话，你们和徐冰洋啥关系？”
     韩东磊愣了一下，立刻转忧为喜：“我们是朋友！乐琪，我就说冰洋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大叔，你……你和冰洋也是朋友？”
     张祥云皱起了眉头：“究竟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也不看看时间、地点……给你们带几句话，脑子聪明点儿，一定记住了！”
     韩东磊连连点头：“行，您说！您说！”
   “一会儿就要开始突击审讯，不管谁问到你，就说是从外地来到兴龙古镇旅游的，以前从来不认识徐冰洋，是在古镇相遇才成了朋友。你们只知道男的姓陈，女的姓王，别的一概不知！明白了吗？”
) {- `& r9 |. d( g4 O9 D  Q- k   “明白！明白！”
   “记住，能保守秘密才能获得自由，这也是你们自保的唯一方法！千万别说漏了嘴！”
& u% f( o0 R5 T4 G8 d! y   “记住了！记住了！”
     张祥云看了看陈乐琪：“你呢？说话呀！”
     陈乐琪连连点头：“我也记住了！”
     张祥云斜着眼睛看了看两个人。
; I* i( h' o9 {; v8 z* S: ^   “审讯的时候机灵点儿！还有，永远都别说见过我，知道吗？”
1 u, F- S5 o3 I& V9 v: o     韩东磊笑了起来：“您放心，我们啥时候见过您呀？”

陶成业挂上电话走了过来。
   “书记，张县长已经答应了，他会想办法向里面传递我们的信息，待会儿我再问问事情的进展。”
     徐建辉轻轻点了点头，脸色略有缓和。
  k+ ^8 I& ^1 r/ G* m# r7 F9 j6 V2 _     赵长海说道：“案情本身并不复杂，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不过，因为死了一个党政干部，审讯结论最快也要等到明天上午才会形成，然后才是向县里面进行汇报。”
     徐建辉想了想：“既然是明天上午的事，那就不要再等了，你们先回去吧。”
     赵长海和李江涛站了起来。
   “好的，书记，您有事情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 s* C; y- d. t2 k/ \     赵长海、李江涛带着陶成业向门口走去，陶成业走在最后。
     徐建辉用手指了指陶成业，做了一个“留下”的手势。
     顾文君心领神会地追了上去。
   “老陶，你别走，书记还有话要问你。”
, B- }; L  o4 E! ?9 v) P. u: u     徐建辉淡淡地说了一声：“坐。”
     顾文君和陶成业在徐建辉的对面坐了下来。
0 ?& n8 W1 S8 c& W; \4 ]6 o  N   “徐书记，您……还有什么吩咐？”
: J, Y4 }1 K- j2 y$ ?; e% J3 p8 W9 H     孙赫又端了一杯茶过来，徐建辉接过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
   “其实，文君很早以前就向我提过你，只是按我的风格，我一向都很少和投资开发商见面。”
  A- W  t. `2 g5 B     陶成业笑着回应道：“长州是投资开发的一片热土，来这儿投资的企业集团多了去了，您是管大事儿的人，本来就没多大必要和我们这种投资开发商见面的，要见也见不过来啊。”
     徐建辉问道：“听你的口音也不像长州本地人，来长州投资有多久了？”
. n: }; V0 F5 C* X! n   “四年前来到长州，注册了一个公司叫帝豪投资集团。”
! X5 Q/ k. E# o8 Y7 k   “听文君说，你是做地产开发的，在长州有什么具体项目吗？”
8 A$ q& r1 l" a' W1 U   “三年前在兴平区拿了一块地，开发了一个楼盘，叫江海湾。”
   “哦，江海湾？我倒是听说过这个楼盘。”
     陶成业略有些意外：“书记，您也知道这个项目？”
   “一个江景房小区嘛，号称高质低价，开盘几天，1800套房屋就销售一空，堪称长州地产界的销售奇迹啊。”
     陶成业的脸上笑开了花：“书记，这些年您高瞻远瞩，治理有方，才让长州的经济蓬勃发展。GDP上去了，老百姓兜里有钱，咱们这楼盘才卖得出去，这头功还得记在您头上才对！”
     徐建辉笑了笑，没说话。
     顾文君吩咐孙赫：“孙秘书，给陶总也倒杯茶来。”
- d1 k: C1 I3 a     徐建辉问道：“你刚才说，临江县那边，你也在投资？”
8 S$ w9 Q5 K  q7 q   “考察过几次。这临江县虽说历来是个穷县，但这一届县委、县政府的领导还是有想法的，关键是得把临江县的旅游资源和文化资源发展、利用起来。”
+ u0 r& x7 z) T  M8 Z8 o5 r# _' N     徐建辉轻轻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这反而凸显了长州的薄弱之处。我一直打算把长州的文化和旅游事业提起来，可惜，就是没找到一个好的突破口和有代表性的形象工程。”
8 J: L7 w* H5 q' F   “徐书记，以您的高瞻远瞩，这些东西迟早都会有的，一样都不会少！”

手机铃响，陶成业一看来电显示，赶紧接通了电话。
) L' X# C2 f$ I$ @5 Z" C   “情况怎么样？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明天上午还得赶紧说说审讯的结果，我这边儿才有个数儿……行，咱明天再聊。”
     陶成业挂上电话，不禁喜形于色。
2 O, s: o) d- t& q/ N$ D8 U   “徐书记，顾主任，张县长亲自出马，去拘留所见了人、传了信儿，让他们守口如瓶，打死也不能说出冰洋的身份！这样一来，咱们也算是有几分把握了！”
     顾文君高兴地望向徐建辉：“建辉，这下冰洋有救了！老陶，真是谢谢你啊！”
     整个晚上，徐建辉的脸上头一次露出了笑容。
* v' u& X& [* ]; a     陶成业立刻又拿出了胜利者的姿态。
% u5 T* ]) j2 H. y3 H   “有什么谢不谢的！这都小事一桩嘛！顾主任，为保险起见，不管明天审讯结论如何，我建议冰洋都不要待在长州了，出去避避风头，等这事儿彻底平息了再回来不迟。”
     顾文君一听，不禁由喜转忧：“好像也是……可是，能去哪儿呢？”
   “依我看，最好别待在国内，去国外最稳当！”
. l9 F/ s5 L- m: Z   “去国外？”
- J+ z! P  ~2 Y) W/ _) W: X   “当然了，可以去美国嘛！冰洋在美国留学四年，那个地方他多熟啊！”
% e: Z7 A5 i5 E6 R) c   “可是……住哪儿呢？”
   “原来住哪儿还住哪儿啊。”
8 O7 y, J% w& N- X& ^: X   “可我听冰洋说，他原来住的那个地方，房东要打算卖房子了。”
- V% t( B5 _* A# n6 @! k" f, t   “这样啊……”陶成业略一思索，“……也好办！顾主任，我在洛杉矶有一家公司和一套房子，平时没怎么去打理。冰洋去了可以住我那儿，顺便就在我公司里上班。他不是学进出口贸易的吗？正好学以致用，积累工作经验，顺便也帮我打理公司了！”
     顾文君看了一眼徐建辉。
   “这……合适吗？”
     徐建辉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又不表态。
1 X: P3 K. R! F$ }; t+ F   “有什么不合适的？第一，规避了国内的风险，第二，可以学学怎么自力更生，怎么自己创业，您和书记也不用整天去为他操心，这不一举两得吗？”
  @' l4 ], I$ I7 V     徐建辉淡淡地说道：“我和顾主任再商量商量吧。”
   “好的，书记。不过动作得快，最好是明天就动身，这事儿宜早不宜迟，就怕走漏风声。”
6 O- z& K' H/ Z/ T     徐建辉笑了笑：“还是谈刚才的话题吧，看起来，你在运作大型商业投资项目上，还是挺有心得体会的，那……有没有兴趣在大型的市政建设项目上，施展一下拳脚呢？”
+ L$ [; @% o$ P" m$ H     陶成业坐直了身体：“书记，只要您吩咐，那就是对我陶某人的信任！别说是大型项目，就算是小项目，我陶某人也在所不辞，全力以赴！”
   “既然这样，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市政建设项目。在临华区望龙门，国有东山殡仪馆和其下属的顶福天际陵园需要翻修和扩建，市里面给了他们300亩地，正缺一家有经验的合作单位去牵头开发。”
# S+ w- d0 \( z/ Y9 e1 o) t5 p     陶成业愣了一下，勉强地笑了笑：“没问题，徐书记，您安排了，我明天就去现场考察。”
   “你也别急，民政行业对你来说，也是相对陌生的一个行业，过两天我让孙秘书带你去现场，熟悉一下相关规程，也好尽快进入角色。”
   “行，徐书记，我听您的安排。”
9 {; R% C& r% m/ ?8 V; @     徐建辉看了看表：“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就先到这儿吧。”
& F- F$ S7 b% L3 E& Q! ]     顾文君吩咐孙赫：“孙秘书，送送陶总，可得把陶总送上车再走啊。”
     陶成业站起了身：“徐书记，顾主任，那我就不打扰了，有情况我再向您汇报。”
( _" C4 g) T0 x" c5 S6 \# Y     徐建辉点了点头：“不管是冰洋的情况，还是东山那边的情况，你都可以来找孙秘书，他会向我转达你的信息和想法。”
2 ^( L3 u# v* J1 M     孙赫带着陶成业离开了。
     顾文君坐到了徐建辉的旁边，非常的不解。
: e- Z0 u: c  Z7 E! |   “我是真没看明白，老陶帮了咱们的大忙，论道理我们应该感谢人家，他是做地产开发的，你批给他两块地也不为过。为什么要把人家推到民政行业里边儿去呀？”
; D1 X4 p$ m2 D* J     徐建辉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叶。
7 n& L* H5 Z& L$ E5 h   “怎么？你觉得不妥？”
! X& c  ]8 d" o: a   “当然不妥了，虽说东山那边也有300亩地，可这和地产开发是两码事，一个是修房子，一个是修墓地！这哪儿跟哪儿呐！”
8 j; N- l; ]* b$ s! Y7 |: [& v   “你不是一直都说这个人头脑灵活、兼容并蓄吗？他要真像你说的那么优秀，东山那300亩地就是他一展身手的大舞台，他会演给我们看的。”
, h* b- G' Y+ R: ^8 U     顾文君不禁嗔怪道：“你这哪是回报，完全就是考验！”
5 T- |6 b* O( F& E# _. j* k     徐建辉笑了笑，把茶杯轻轻放在了茶几上。
   “你说得没错，机遇和挑战总是并存的，他能经受考验，就有机会得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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